“你怎么不知好歹!看不出我手下留情么!”女妖怒斥道。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怎么这师徒,这么不要脸...
“看出来了,不过,今日对他而言,很重要,若这一步迈不出去,他一生一世,都会被枷锁束缚内心,黑魔,必须我行我素,肆无忌惮…云若薇,你陪他战一场吧。无须留情,他与云天决,毫无关系,是我捡来的...若他败,则让他死在这里好了…这是他的路!”老魔貌似冷血道。
“哼,你们黑魔派,总是随性而为,口是心非…罢了,我尽量不弄死他…但要好好教训他,什么叫见好就收!”
兰若寺中,香风冲天,香风中心,粉雾弥漫,其中是个淡衫明眸的美人。
她伫立夜空,月色之下,娴静美好,宛如一个玉雕。青丝吹拂,安宁美好,一双明眸,如星辰似明月,琼鼻粉腮,清雅曼妙。
纤腰盈盈一握,赤着秀足,玉腿修长,洁若月兔。皓腕系着手链,挂几个银铃,夜风一吹,银铃响动,煞是好听。
最奇特的,是她的衣衫,素青似染,松枝为簪,柳叶为佩...云若薇,名字含‘草’,身上配饰,亦是草木,而其妖身,是草木成精的树妖。
她美眸淡淡扫向宁凡,一股淡淡杀机,飘渺难寻,似素女幽叹。
这杀机虽淡,却诡异地带有一丝湿润之意,那物太快,以宁凡修为,根本无法辨明,便被那意蕴没入体内。
他周身好似触电般一颤,立刻失去移动的可能,暗暗心惊!
这不是威压那么简单,威压的话,便是碎虚老怪,也顶不住自己...
这是...
不待宁凡看清那力量,阴阳锁一动,那力量却冰消瓦解。
他竟恢复了动弹?!
这一刻,老魔眼皮一挑,暗暗一惊,但女妖,仍未察觉。
这种力量,在日后,宁凡亦曾掌握,此刻亦凭阴阳锁破去。
随着女妖一步步逼近,他仿若嗅到女子青草般体香,心神一荡,但旋即压下心思,不动声色,仍装做被女子威压镇住。
宁凡还能动弹,但这一点,他不会告诉女子。女子妄图以神秘力量镇住宁凡,而宁凡,正好顺水推舟,待女子接近自己后,疏忽大意下,趁势施展绝顶魅术——采阴一指!
只要能够点中女子,自己便算阴到了女妖。
如此,老魔应该就满意了...
女子莲步轻移,于夜空中,凌虚微步,徐徐走近宁凡。
“真的很像...这份镇定,亦是极像...但你血脉不对,不是,不是...”
立在宁凡身前,女子抬起青葱玉指,轻轻点在宁凡天灵。只消法力一吐,宁凡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着莫名话语,宁凡不懂,她亦不解释。
“你现在退去,我可不伤你…如今的你,连在我身前颤栗的资格也没有...”女子淡淡道,没有刻意的不屑,但这种无视,更伤人。
但这一刻,宁凡眼中,却好似饿狼一般,冷光一闪!
“是么!”
他猛然抬手,以迅雷掩耳之速,一指点在女子皓腕上。
女子近在咫尺,万万没料到,宁凡区区融灵,竟挣脱了自己的‘神意’之力...
她羞怒于自己肌肤被碰,但更加震惊,那一指之威!
触碰到女子柔若无骨的肌肤,宁凡勾动阴阳锁之力,逆运魔脉,转阳为阴,点出一丝阴力,透入女妖柔嫩肌肤。
女子的容颜,于这一瞬,凛然生怒,怒中有羞,羞中更有一路淡淡的惊恐。
宁凡竟能动,竟未被‘神意’镇住,这怎么可能...从未听说过融灵小辈,能挡住神意...便是金丹,也做不到,便是元婴,是未必能够...
而更糟糕的,是女子意识到,自己的手腕,正被宁凡触碰。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男子触碰...一瞬,她面色红晕,只觉一股酥麻电流,流转心扉,让她冷颜一红,羞不自禁。
杀人如麻的女妖,羞起来,竟宛如邻家少女。
而旋即,女子发现,糟糕的事情,远远没有中止。宁凡的手指,仿佛带着特殊魔力,一丝阴力没入自己经脉,竟让自己娇躯乏力,浑身娇软,一声娇喘,旋即竟无法调动丝毫法力了...
怎么会,我的法力...这是,魅术!他,他想对我做什么...
此刻女子,浑然忘了自己是元婴老怪,而宁凡,只是一介融灵小辈。她只是有些惊恐,这是女子的本能.
女子稍稍镇定芳心,她感到,这让她迷乱的阴力,虽然厉害,但自己还是能将其逼出体外的,只消安然撑过一时三刻,便让轻薄自己的宁凡,好看!
但最糟糕的事情,旋即出现了。宁凡顺势一揽,将女子半搂怀中,一手揽腰,另一手却捏在女子粉颈之上,根本未给女子逼出阴力的时间。
而宁凡的手肘,不经意地,更微微碰到女子娇软的酥胸,让女子娇躯,更加麻软...
可恶,这究竟是什么魅术,竟然我...让我这么难熬...好难受,好难受...好热...
女子依偎在宁凡怀抱,微微挣扎,却被宁凡抱的更紧。
“不要动,不要反抗,若你认输,我可放你一马...”宁凡冷冷道,怀中缩着个大美人,他不可能不动心,但此刻他只求凭采阴指让女子服输,倒也顾不得那么多。
“若我不认输...你会对我...如何...你...可恶,无耻...放开我...不要碰...”女子的眼神,开始迷离,她的身子,竟如此敏感,敏感到被宁凡无意一碰,就心神失守。
采阴指为仙帝魅术,本就霸道。若宁凡有元婴修为,甚至可以一指,让元婴女子,对自己俯首称臣,宽衣解怀,任其驱策...
加上此女身子异常敏感,被宁凡触碰,被宁凡搂抱,被宁凡男子气息侵袭,她已恍然失神。明明想要催动法力,逼出采阴指的阴力,但身体被宁凡折磨,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莫说逼出阴力,就算抬起素手,推开宁凡的怀抱,都做不到。
“你好大...胆子...竟敢…你可不可以…放开我…这是…什么魅术…啊…求求你...”女子胸脯起伏急促,酥胸触碰宁凡手臂,竟是如此美好感觉。
她羞愤欲死,却无法压下这感觉...可恨的登徒子...他来踢宗,我难得善心,放他离去,但他竟敢,竟敢如此轻薄自己...
“求求你...放开我...”女子闭上眼眸,泪珠冰凉地滴在宁凡手背。
为何,为何软到在他怀中,为何无法使力…
可笑么,荒谬么,自己堂堂元婴修为,竟被一个融灵男子,肆意揉捏,而自己,更是对他,软语相求…
她心头嗔怪宁凡无礼,但身子却越来越奇怪,让她隐隐觉得,若不赶快挣脱宁凡怀抱,逼出采阴指指力,自己会彻底沉沦情.欲,为宁凡所控…
好可怕的指力,好可怕的魅术…
我恨你,我恨你,如此轻薄我,我若脱逃,定要杀你...杀你...嗯,好难熬...好空虚...
“黑魔传统,我,做到了!给我一宝,我就此离去,不再纠缠...”
他的话,几乎是贴着女子耳垂说出,让女子芳心更加慌乱,一丝杀意,也被情.欲淹没...
罢了,罢了...我求饶...
女子将臻首靠在宁凡肩上,迷离道,
“你放开我...我认输…就依你黑魔派传统...给你宝物...兰若寺中...你要什么都好…都给你...嗯…都给你…”
她只求脱离宁凡魔爪,区区宝物,区区与老魔仇怨,似乎都不重要了…
“既如此,冒犯了…”
宁凡毫不犹豫松开女子,若再不松开,他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女子每一声娇喘,都是魅惑...
他迅速退到老魔身边,神情警惕,提防女子恢复法力后,盛怒之下,掌毙自己。
若是男修,莫说元婴修为,纵是金丹,宁凡也无法取胜。
若是其他元婴女子,没有此女敏感体质,纵然宁凡以魅术偷袭,也未必能让女子折服。
偏偏此女体质异于常人,偏偏采阴指霸道异常,偏偏宁凡不惧元婴威压,偏偏宁凡胆识惊人,敢以身涉险,偷袭女妖。
他胜过女妖,有太多巧合,手段更是卑鄙,但胜便是胜,这就是魔修。
败了,便毫无意义。金丹魔修,若是玩阴手,未必不能坑死元婴。
挣脱宁凡怀抱,云若薇匆匆拉开距离,心有余悸。
没有宁凡使怪,她迅速逼出那一抹阴力,气息才渐渐恢复正常。
满怀幽怨地望向宁凡,神情太过复杂...
要杀他么...似乎,下不去手...可恶的男人!连我‘兰若姥姥’,都敢轻薄!
这宁凡,真是不学好,也不知从哪里学的魅术,这么霸道,想当淫.贼么…黑魔派中,可从未有哪任‘黑魔’,当过采花贼呢…
云若薇目光复杂,而老魔,则是目光震惊了。
他已无限高估宁凡,却仍未想到,宁凡对女子的杀伤力,这么大...
“乖乖,刚才宁小子使得,是什么魅术,连老妖婆都给放倒了...不愧是老子弟子!”
这么一想,老魔收了惊容,神色愈发得意。
这老妖婆,四十年前,被自己打上宗门,一万个不愿,硬是不愿屈服、送宝,当时自己重伤,都无可奈何。但如今,自己无法逼迫的女妖,却被宁凡阴了,更软语想求...
宁小子,你这是要逆天啊…融灵期,做掉元婴女妖,不管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都是好样的!
广寒巾,十万仙玉。这二物,云若薇交给宁凡之后,便逃也似的奔回兰若寺,生怕再看宁凡一眼。
广寒巾,上品灵宝,遮于面上,即便是化神老怪,也认不出自己面容。
宁凡摆摆头,将这女子的身影从心中扫去,郑重望向老魔。
“我胜了,现在要去天离宗么…”宁凡冒着得罪女子的风险,原本为的,就是这简单目的。只是,他有些犹豫,对前往天离、带出宁孤的成功率,不看好。
“去天离!不去,你该恨老子一辈子可!不过想不到,老妖婆连自己的面纱都送给了你...戴上这面纱,天离宗,无人可认出你容貌...走吧,去天离!”
一道黑虹,划破长空,直奔回越国天离宗。沿途遇到几个宗门,老魔随意踢掉,抢走无数法宝仙玉。
而在二人离去后,兰若寺中,一个女子仰首,望着天空将散未散的月色,秀眉紧蹙。
“臭男人...太不学好...罢了,日后多半没有相见之日,哎,真是可气的家伙...”她轻轻骂道,十指绞在一起,皓腕摇动,传出悦耳的铃铛声。
...
越国,离恨山,天离宗,今日正是宗门大比的第九天。
清晨拂晓,离恨山巅,绵延百里,俱是琼楼玉宇,仙雾氤氲,云霞映日。
而一道黑虹,在旭日东升之时,悄无声息,降落在天离宗山脚。
“巧了,正赶上天离宗宗比,这样浑水摸鱼也容易些...记住,等下进了天离宗,莫要冲动。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老魔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