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家丁嘻嘻哈哈,拿着铁链的两人,嚣张往叶锋走去。双手挥舞铁链,哐当当响。
英雄楼上,吃客们虽为叶锋担忧,也想出口说情,但摄于凤天南的威势,谁也不敢出头,只在心底唉声叹气:挺好的小伙子,就要遭殃了,上天不公呐。
两个家丁走近,狞笑一声:“臭小子,纳命来!”铁链就往叶锋头上套去。
叶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仍安然坐在椅上,后背轻轻一抖,呛啷一声,寒光一闪,金蛇剑已呼啸而出。没有任何花哨动作,叶锋手握金蛇剑,直接斩在两条铁链上,铁链立即断掉。
那两个家丁愣在那儿。
斩断铁链,金蛇剑顺势一横,剑化作刀,硬生生往那两人小腿上砍去。
胡斐大叫道:“手下留情!”
他本人宅心仁厚,虽觉那些家丁甚是可恶,却罪不至死。见叶锋出手狠辣,上来便是狠厉杀招,顿时觉得叶锋不应该,本能出手。
吼过一声后,他横起一拳,直接往叶锋太阳穴砸去。
叶锋刚刚杀狗救人,胡斐已知自己大大不如,是以上来便攻击叶锋致命部位,自觉唯有这样,才能逼迫叶锋回防。
叶锋冷笑道:“妇人之仁!就一毛头小子,还想当大侠?你还不够格!”
胡斐一拳挥来,他瞧也不瞧,左手还了一拳,竟是后发先至,咔嚓一声闷响,胡斐向后退去,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木质地板竟被生生摩擦出一段沟壑,木屑飞舞。
胡斐头晕目眩,只觉胸口极其沉闷,骇然看着叶锋,原本以为自己不过差了半筹,交了手才知道,这人的内功竟雄厚如斯,那完全是只有五六十成名宗师才可能拥有的!
与此同时,金蛇剑已闪电般入鞘。
叶锋又自顾自喝了一杯酒。
那两个家丁额头沁出豆大汗滴,又低头看了下双腿,还好,都在!心下大安,转身便欲逃开,噗噗两声闷响,两人同时倒在地上,这才无比凄厉地哀嚎起来。
叶锋那一剑,迅捷无匹,斩了下去,两人竟还未感觉到疼痛,迟了半个呼吸,才感觉到。
再瞧去,更是毛骨悚然……两人小腿竟齐齐被斩断,他们人虽已倒下,但四条小腿还站在原地。
这画面太惨,令人不忍直视。
哗然。
“啊”的一声尖叫,有人大叫起来;有的转过头,不敢再看;更有甚者,弯腰就是一阵干呕,大吐特吐。
余下四个家丁瞧着叶锋,眼中满是惊恐,头皮一阵发麻,只觉得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了。生死关头,他们哪还顾得上那两人生死,拔腿便要逃出去。
叶锋冷笑道:“谁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杀了他!”
那四人立刻不敢再动,哭丧着脸,领头的哀求道:“大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希望您别见怪,高抬贵手,就当小的们是屁,放我们一马。”
叶锋冷笑道:“仗势欺人,势力大就是大爷,扛不住就是孙子,你们这些死龙套,还真够恶心的。放心,既然我连他两人都没杀,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但我要想凤天南讨一个说法!”
“这英雄楼就是凤家的产业吧,滚回去给凤天南带个话,一炷香时间不来,我就拆了这英雄楼。凤天南貌似还有一家当铺、一家赌场,我全给拆得干干净净!”
“过时不候!”
领头家丁连连点头,心里想得却是:等凤老爷来了,瞧他怎么收拾你这不长眼的小子!
便在此时,一个身穿蓝色绸缎,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从三楼走下来,他手拿一把折扇,恰似翩翩少年,甚是潇洒。
领头家丁瞧见他,就像瞧见了大救星,喊道:“少爷,就是这混蛋找我们凤家的麻烦,还砍断了老四、老五的腿,您一定要给小的们做主!”
那年轻男子啪啪扇了家丁几巴掌,厉声道:“狗奴才,平日嚣张也就罢了,见了贵人还敢嚣张?我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赶紧把那两个废物挪走治疗,还盼着他们死是不?”
领头家丁一愣,也不敢还嘴,立即跟余下三人抬着老四、老五离开。
鲜血撒过的地板也被擦洗干净,仿佛先前那血腥一幕从未发生。
年轻男子冲叶锋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这位朋友瞧着脸生,想必不是本地人,应该不认识凤某。呵……在下凤一鸣,家父正是五虎门掌门凤天南。现在正在招待两个从京城来的御前侍卫,一时半会儿,怕是抽不开身,就由凤某接待朋友。”
叶锋冷笑道:“御前侍卫?还京城来的?很了不起么?”
凤一鸣也不着恼,笑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咳……那些奴才不长眼,竟然惹了朋友,我凤一鸣替他们道个歉,希望朋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山不转水转,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总是好的。这样吧,今日这顿我请了,就当给朋友赔罪。除此之外,我代表凤家赔给朋友五百纹银,这事就这么掀篇了。不知朋友意下如何?”
叶锋脸色转暖,点了点头,笑道:“照啊,凤公子都做了这么大的让步,我再咄咄逼人,反而落了下乘。”
凤一鸣笑道:“朋友说的哪里话,原本就是我凤家不对在先,还未请教朋友的万儿?”
叶锋傲然道:“我叫窦倪万。你也是江湖人,想必应当听过我的大名,没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天下地神鬼莫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窦倪万’。”
凤一鸣嘴角微微抽搐,眉头一皱……窦倪万,逗你玩?
原本就想探探叶锋的底儿,再谋应对之策,哪料对方完全不配合。叶锋摆明是来找茬,他却仍旧不着恼,微微一笑道:“朋友说笑了,既然朋友不愿透露真实姓名,凤某也不强求。”
叶锋一拍桌面,愤然道:“谁跟你开玩笑,爹娘娶的名儿,那是能拿来随便开玩笑的?”
凤一鸣冲叶锋一拱手,呵呵一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认识,凤某就不打扰朋友雅兴了。”
叶锋道:“等等,刚才的事儿虽解决了,你窦倪万大爷大度,原谅了他们。但咱俩还有恩怨没有解决,这才是大头儿。”
凤一鸣笑道:“我与朋友初次见面,不知凤某什么时候得罪朋友了?”
叶锋叱道:“凤一鸣,你好大的胆子,做了不敢承认么?今日早上,你偷吃我一块龙肉,还想狡辩不成?”
凤一鸣眼睛一眯,声音转冷:“朋友说笑了,龙是什么,凤某也只是听说,哪有吃过龙肉?朋友说凤某偷吃了,总该拿出证据才是。”
叶锋冷冷道:“跟你说多少遍了,谁跟你说笑了?!偷吃便是偷吃,是英雄好汉就承认。证据?你都偷吃了,我哪儿来的证据?是了,你既然偷吃了,那龙肉肯定还在你肚子里,是不是你偷吃的,剖开瞧一瞧就知道了!走,跟我到北帝庙剖开瞧瞧!”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人竟是要为钟阿四一家讨回公道,心中不禁默默为其狂点三十二个赞。
凤一鸣怒道:“臭小子,你欺人太甚!”
一跨步,使出太祖长拳中的一招“双龙出海”,气沉丹田,双拳挥出,砸向叶锋胸口。
叶锋嘴角冷笑,鎏金折扇向前一递,碰上凤一鸣的拳头,竟似有粘性一般,顺势一转,卸掉凤一鸣积蓄在拳头上的气力,后者整个人也随之转了一个圈,摔倒在地板上。
凤一鸣还不服气,还要反击。
折扇如刀,叶锋往下一压,凤一鸣的脖颈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凤一鸣心下骇然,不敢再动,眼中似要喷出火,奈何性命却捏在叶锋手中,强压住胸中怒气:“朋友,你到底想干嘛,直说了吧。”
叶锋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无语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你偷吃了我的龙肉,偏偏还不承认,那我唯有在北帝爷爷神像前,剖开你的肚子,瞧瞧究竟了。”
凤一鸣冷哼:“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找我凤家的茬儿了?”
“还不算太笨。不可以么?”
“哼,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记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瞧你能翻出花儿来!”
叶锋狠狠用折扇敲了凤一鸣脑袋一下,吐槽道:“给老子闭嘴,就一跑龙套的,装个毛线的硬气!”
叶锋压着凤一鸣下楼,忽然转头道:“胡斐,待会儿有个漂亮的尼姑会来捣乱,她会点拳脚,你也跟过来。”
胡斐苦涩地笑了笑:“阁下武功深不可测,哪还需要我胡斐的帮忙?”
叶锋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多说。
话虽这么说,胡斐倒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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