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天元注意到姗姗似乎有什么问题,便问了一句。
“我找你主要不是为了问姻缘,我最近晚上睡的很不踏实,老感觉有东西压着我,感觉很真切,想起身也不行,明明有知觉,却也醒不过来。”姗姗有些苦恼的说。
“鬼压床呗,好玩好玩!”宋忠笑着说道:“这种事儿怕什么啊,我以前也经常遇到,不用担心的。”
“宋忠你闭嘴。”
柳若寒瞪了宋忠一眼道:“别胡乱插嘴,这谈风水跟你平时论的鬼压床不一样。”
张天元看向姗姗道:“这个,单凭你说,我并不能确认是什么情况。如果方便的话,约个时间,带我到你家去看看吧。”
“好啊,就现在吧!”姗姗分明就是个急性子,听张天元说要去她家看风水,立马就急了。
“这饭总得吃完吧?”
张天元苦笑道。
“对,先吃饭,先吃饭。”
姗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
勉强把饭吃完,姗姗就迫不及待地开着自己的车接张天元三人一起去她家里。
她家就住在玉田城内,也算是这里了不起的富户了。
别的不说,就看她们家能搞到那么漂亮的洒金黄,就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玉田城的大街小巷,都透着一股独特的风情。
其实在这里,风情是个最常被用来称赞的词语,无论是上世纪中叶的灯红酒绿,还是现在的梧桐细雨,风情都是玉田城最直观的代名词。
走在这里的大街上,你闻不到广城早晨扑面而来蒸肠粉的清香,也闻不到闽地中午飘荡出来浓浓的混杂着草药气味的汤的香气。
但你绝对可以闻到,一种焕然一新的味道,没有感觉,但是让你知道,此刻阳光普照大地。
而你焕然新生。
来到姗姗的家门口,居然有小花圃。
走进房子后发现是那种租借时期的小洋房,还有那个时代才有的木质楼梯和地板,张天元可以确定他们是真的木头,而且年头很久远,因为他没穿拖鞋,被扎了很多下。
这种房子异常昂贵,而偌大的房子,只有姗姗一个人住,据说姗姗的父母都在外经商,很少有闲暇来照顾她。
把自己的思绪拉扯回来,仔细的走遍了房子,其实格局异常简单,张天元总是觉得,其实风水不是中国人独享的。
比如这些房子,虽然成形很久了,但是格局绝对的中国风水化,所有的避忌,错开,朝向,完全符合风水的理念。
从玄关至正厅二十一步,分毫不差,这在鲁班尺上,是踏富,再从一楼至二楼,高度刚好四米九,鲁班尺上,是顶贵。
这恰和了风水之术,又都是吉格。
屋内摆设也十分合理,张天元甚至开始怀疑姗姗所说的话了,毕竟这种吉宅,阳气蒸腾,风和而水足,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一圈看下来,张天元笑着说,“姗姗姑娘,你们家房子,在我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你晚上睡不好,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最近精神压力比较大呢?”
“不会啊,我休息一直都很正常,工作也顺利,怎么会有什么精神压力呢?”她很坚定的答道。
张天元心里盘算了一会儿,看面相,此刻姗姗没有化妆,面色依旧红润,只是双颊颧骨有些微微发青。
依医书《医宗金鉴》所载,此乃肝清湿热,风邪稍积的反应。
“那好吧,我们来做个测试吧。”张天元突然说道。
众人都有点诧异地看了张天元一眼,似乎不明白这测试是要干什么。
“俗话所言,风管人丁,水管财。其实不假,这是粗浅的说法,但是风到底是什么,水又到底什么呢?”张天元看着他们慢慢说道。
“其实风是说的地气,水指的水源,古代人很早就发现了,居住地方的环境气候非常重要,过于潮湿或者干燥都会对人造成影响,而临水而住,则可以取用方便,便捷生活。
因此,古代人发明了风水,因为不可能任何一处都是尽善尽美的,所以需要依靠人力去调整。
而我肉眼所见,你的房子阳气充盈,不惹鬼祟,所以只能借助别的方法来验证,根据道藏所载,测风有十种方法,最简单的一种,就是拓穴法。”张天元说道。
“拓穴法?”姗姗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错,就是在屋子正南挖深一尺见方,长一尺,宽一尺的方洞,用枯树叶覆盖。
现在阳光正好,一个消失之后再来查看,如果树叶有隆起,那么证明阳气充沛,也就证明我的推论没错,而如果树叶低洼凹陷,就说明正气不足,是我的估计有误了。”张天元答道。
挖坑的事儿,自然不用张天元动手,姗姗直接叫了工人,用小型挖掘机就搞定了。
然后他们在这房间里喝了一个小时的茶。
跑到之前“拓穴”的**。
**的树叶居然下陷了,而更让张天元惊讶的是,剥开树叶,居然可以感觉到明显的水气。
咱们都知道,和疆这地方,可是非常缺水的,空气十分干燥,这种程度的潮湿,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张天元环视了一圈土表,问了一声姗姗否早上施过水,她则回答,这些花近一周都没有施水了。
他慢慢踱步,观察其他花卉的生长的情况。
发现这些花卉都会出现茎叶有发黑腐烂的痕迹。
他随意刨出了小院子里的一株野草,发现根部已经腐烂。
然后他又跑向院子外,发现并没有出现腐烂的情况。
之后再跑向屋后面,随意挖出一株野草,发现居然出现了腐烂的情况。
果然,情况和他所设想的一样,这里的地气不但羸弱,连带水气运行的方向,也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我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气场,在白天也很强烈。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张天元心中盘算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里的风水情况太过古怪了,虽然明明不对,可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实在是奇特。
“怎么样了?”姗姗急切的询问张天元。
“进屋再说吧,外面实在太热了。”张天元回答,正午的太阳实在让人没办法在阳光下久久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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