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宣,正是所谓的纸寿千年的生宣,就算是放个几百年,也不至于变黄变质的。
当然,前提是要保存好。
从这幅九九消寒图的保存状况来看,之前收藏它的人,应该是看出了这幅画的价值的,所以重新装裱过,保存非常不错。
可惜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这幅画流落到了大街上,被聂震这个不懂字画的人给花三百块买了。
手工生宣跟机器宣纸的差别还是比较大的。
当然现在机器做的宣纸也有非常好的,但一般制造量都不大,毕竟要考虑到成本的,现在可是商业社会嘛。
利用一些化学原料做出来的现代宣纸,很多保存时间不会过四五十年,除非进行特殊的装裱,进行全方位的保护,这样或许才能够流传后世。
高昂价格的宣纸,一般人用不起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通过张天元的眼睛判断,然后进行推测出来的结果。
他能确定这幅画是清代的作品,全靠鉴字诀。
鉴字诀现在准确的断代已经可以精准到朝代了,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不存在现代人作画的可能性。
心里头有了个基本的概念之后,他就回房取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重新回到了咖啡厅里。
柳梦寻今天不在家,出去工作了。
他这个老婆啊,明明可以在家里做个标准的阔太太,可是却不愿意,非要出去工作。
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饭,却非要靠才华。
打开度娘,还没搜索呢,忽然间几条弹窗新闻跳了出来。
这几条新闻的关键点都是“幽灵海域,海盗猖獗”。
没有任何新闻提及丰臣将军号的事情,不管是中国、日本、菲律宾、印尼、澳大利亚还是随后派船前往的美国。
他们都表示要去那里剿灭海盗。
但张天元心里头跟明镜似得。
这些国家大概是知道了张天元返航,并且带回去宝藏的事儿。
他们并不知道张天元带回国的是哪一艘沉船,但可以确定的是,幽灵海域肯定有沉船存在。
而且这些沉船上还有宝藏。
正因为如此,他们都动了。
一时间,那片原本没有人关心的海域上,居然多了许多艘军舰,号称是去剿灭海盗的。
确实有些海盗倒霉了,被军舰撞上,结果生交火,海盗是损失惨重。
但是能够在那里横行很多年,海盗自然有自己的本事,他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居然销声匿迹了,就算军舰搜索了那一片的海域,也没有现任何海盗船的影子。
其实这一点张天元倒是很能理解。
那里的那些海盗,其实跟附近几个国家都有关系的,甚至就是附近几个国家的商人或者老板。
他们能够迅消失,就是因为将海盗船重新还原成了普通的商船。
这根本不用做太多事儿的,大船只需要改一下涂装就行了,小船则完全什么都不用做。
因为小船上是没有任何标记的。
没了海盗,可是那些国家的军舰依然时不时传回击沉海盗船的消息,这让知道事情真相的张天元觉得有些可笑。
他关了新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邮箱。
邮箱里有不少邮件,其中大多数都是启明岛那边过来的。
邮件中说,美国人率先在幽灵海域现了一艘沉船,船上最起码有十吨白银,但是打捞比较困难。
这个事情一下子刺激了日本等过,于是在张天元从那边返航的这几天里,那片幽灵海域上简直是风云迭起啊。
不过这是个好事情,因为那些国家在关注幽灵海域的时候,启明岛这边几乎没人在意了。
毕竟张天元启动了干扰信号,就算是卫星也无法拍摄到这里的地图。
其实这个并不难,中国也可以做得到,只不过中国没那么做而已。
中国在南海吹填造岛那就是要证明自己的态度,如果还遮遮掩掩的,那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张天元不一样,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安安稳稳地完成自己的吹填计划而已,至于说露脸什么的,没有那个必要。
笑了笑,关闭了邮箱,他在度娘里面输入了自己要查的东西。
“果然没错!这幅画应该是郑板桥的作品!”
在对比了郑板桥的作品以及绘画也书法特点之后,张天元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郑板桥书法,用隶体掺人行楷,自称“六分半书”,人称“板桥体”。
其画,多以兰草竹石为主,兰竹几成其心灵的郑板桥的书法艺术,在中国书法史上是独树一帜的。
由他23岁写的小楷欧阳修《秋声赋》和3o岁写的《小楷范质诗》推知,板桥早年学书从欧阳询人手。
其字体工整秀劲,但略显拘谨:这与当时书坛盛行匀整秀媚的馆阁体,并以此作为科举取士的标准字体有关。
对此,郑板桥曾说:“蝇头小楷太匀停,长恐工书损性灵。”
在他4o岁中进士以后就很少再写了。
郑板桥书法最被称道的是“六分半书”,即以“汉八分”(隶书的一种)杂人楷、行、草而独创一格的“板桥体”。
“六分半”书,是郑板桥对自己独创性书法的一种谐谑称谓。
隶书中有一种笔画多波磔的“八分书”,所谓“六分半”,其意大体是隶书,但掺杂了楷,行、篆、草等别的书体。
《行书曹操诗》轴可视为“六分半”体的代表作。
此件写曹操《观沧海》诗,幅面很大,平均每宇有1o平方厘米以上,字体隶意颇浓,兼有篆和楷;形体扁长相间,宅势以方正为主而略有摆宕。
拙朴扩悍,恰与曹诗雄伟阔大的风格相似。
郑板桥曾在《赠潘桐冈》诗中称道自己的书法:“吾曹笔阵凌云烟,扫空氛翳铺青天。一行两行书数字,南箕北斗排星躔。”
郑板桥书法作品的章法也很有特色,他能将大小、长短、方圆、肥瘦、疏密错落穿插,如“乱石铺街”,纵放中含着规矩。
看似随笔挥洒,整体观之却产生跳跃灵动的节奏感。
如作于乾隆二十七年的《行书论书》横幅,时已七十高龄,乃晚年佳作。
大意是说苏东坡喜用宣城诸葛氏齐锋笔,写起来十分如意,后来改用别的笔,就手心不相应。
(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