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好在那里约见老朋友,就帮忙接待了这对夫妇,他们所持的是我国1983年版枚带面值的熊猫金银币各1枚,金币成色99.9,含纯金1盎司,面值1oo元;银币面值1o元。 ?
我不需细观仅目视一眼就可看出,这是2枚仿得不精致的假熊猫金银币。
经与这对夫妇交流,从男方口中得知二人在某县城开的士,多年前自筹资金买了辆车夫妻两人轮班开。
6年前,男方在一名自称做金银币生意的乘客的诱惑下,花5万元的高价,购买了这套熊猫金银币。
当时,他盘算着买了这套金银币作为投资,过几年再卖出说不定会赚个二三十万呢。
就在早几天,他们夫妻商量,汽车已到报废期了,开了多年车人也累了,想把这两枚金银币卖了再加上平时积蓄改行做其他生意。
因为不知道这两枚币现在到底能值多少钱,上网一查吓了一跳,这两枚5年前值8万多元的1983年熊猫金银币,帝都、上浦、蓝鲸、广城等地经营金银币的商家在网上收购或出售的价格,不仅未涨反而还下跌不值5万了。
当时他们夫妻两人都惊呆了,放在家里5年多,不仅一分钱也没增值反而倒赔了几千,气得女方大骂了一通。
吵嘴归吵嘴,夫妻俩最终还是言归于好。
妻子反倒开导丈夫,干脆开车跑一趟省城,无论值不值钱都卖了,就是一文不值买个教训也行,这5万元就当一时兴起打牌输掉了。
我听完这段过程,见两人有说有笑,并未当一回事的心态非常好。
即告诉他们:这两枚1983年版的熊猫金银币是假币,一盎司、面值1oo元的金币,是用合金粉末压铸的;27克重、面值1o元的银币,却是用真银子仿铸的。
而这两枚假币又有一个共同特性,因是出自同一个造假作坊,所以仿制的技术水平劣质。
为让这对夫妇心服口服,我让办公室工作人员拿出真的1983年版一盎司熊猫金币和1o元面值的熊猫银币各1枚,把真假币放在一起对比,即见分晓。
要想确定一枚金币真假,先要懂得黄金的质地,黄金是化学元素金的单质形式,是一种软的,金黄色的,抗腐蚀的贵金属,比重为17.4,摩氏硬度为2.5。
因为金是最稀有、最珍贵和最被人看重的金属之一,所以被人们视为贵金属。
两枚真假金币一对比,单从颜色上就可区分:
真金币的颜色是亮的深黄色且色调浓黄;假金币因是合金粉末材料,呈现的黄色不浓且色调喑黄,质地与黄金是牛头不对马嘴。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合成材料,与黄金没有任何关系。
这对夫妇亏了五万元,其实不算小数目了,只是他们毕竟还看得开,换了有些人,只怕得气得要去自杀了。”
“我才不会傻乎乎去自杀呢。”
欧阳晓丹白了张天元一眼道:“就算亏钱,那也还是性命重要啊,再说了,你不能总是瞧不上人吧,有些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本事还是有的。”
旁边柳怜突然笑道:“欧阳警官,你这话说的没错,这样的人我也的确见过。
但他跟你的区别就是经手的东西特别多!
所以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古玩商。”
紧接着,她便给欧阳晓丹和张天元说起了这个古玩商的事情。
大概柳怜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想要让欧阳晓丹多明白这里头的道道,真不要小瞧了这一行。
闫城古玩城的奸商——乡村地主因为告密为行里人所不齿,被受害人绝地反击挤他到古玩城三楼的角落里。
在火车站北市场,也有一个被挤走的古玩商,人称驴老板。
陕州有一句俗语叫“蔫蔫驴踢死人”,也就是说,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可能真敢下狠手。
驴老板之所以被挤走,并不是干了背地里祸害人的勾当,却是因为他在古玩行里做事太艮,有些磨人眼。
驴老板本姓黄,不姓驴。
他个头不高,身材偏瘦,脾气表面看不紧不慢,不温不火,但真正做起事情来,却是不声不响的让人大吃一惊,所以人送诨号“驴老板”。
别看他说话慢声慢语,却不是那种没主意的人,他比任何人都固执,比任何人都保守,比竹子更有韧劲。
他的心比石头硬,做生意价格要的高,绷得紧,即便是不好区分真假而多半是假货的东西,他卖起来,也一样沉得住气,悄没声的放在柜台后里,等来个冤大头,他立刻抓住,跟他成交,让他倒霉。
柳怜曾经有一段时间在火车站附近照顾家里头的店铺,并不认识他,原因是见面少,他并不是每个星期四都开门做生意,也许间隔两个礼拜来一次,也许是三个礼拜不来,也许连续几个礼拜都来,类似武工队的打游击,不太有规律。
柳怜先注意到他的店铺总是开门的时候少,关门的时候多,于是很纳闷,这小子白拿着费用,吊儿郎当的开店,还真够牛气。
当柳怜第一次走进他的店铺里,他说的话却让我吃惊。
他说认识柳怜,知道柳怜总是一包包的往家买东西,大家传言柳怜是大款,或者是买彩票了大财,买东西出手阔绰,虽没明说,却有嘲笑之意,好像柳怜有败不完的钱似的。
那个时候柳怜突然明白了,他是因为柳怜做棒槌出了名才注意到我的;在他的心目中柳怜是有实力的买家,所以他对柳怜很友好。
“你那么样买东西,我曾经劝过你,宁可多花一点儿钱,买点真东西,也别贪便宜……”他的意思是责怪柳怜没眼光欣赏他的货物。
柳怜有些纳闷,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他,又是在何地方受过他诚恳的劝导,不过,见他不像有意忽悠,故此柳怜对他的初步印象并不坏。
说话间,柳怜细心打量他的店铺。
简陋的货架上,没几件东西,倒像日本鬼子扫荡过后的残余,两三件破紫砂壶,一个柳怜家店里卖过的破钟表,还有一架个头比较大、黄悠悠的算盘,缺了好多算盘珠,一些破旧瓷器,一个小桌上摆了一堆字画和锡器。
总之,他店里的东西很稀少,透露的是不景气的破败相。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