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和凯特琳在欧洲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消息被带到了整个欧洲所有豪门那里,这么大的事情,威灵顿不可能没有消息,相反在凯特琳那场克林维尔堡宴会结束的当天,情报机构就将相应文件摆在了威灵顿总统的办公桌上。
见到这份文件,威灵顿并没有急着召集自己的幕僚开会,而是直接反问自己的情报幕僚:“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任的中情局长是退役的海军上将菲尔德,是一位做派一丝不苟的军人。
面对威灵顿的询问,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给出自己的答案:“虽然答案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认为这很可能和周铭有关。”
威灵顿对于这个答案完全不感到任何惊讶:“因为那位哈鲁斯堡公主和周铭的关系吗?”
菲尔德点头说是,他告诉威灵顿自己的猜测是周铭担心未来下一任总统上台,会继续执行打压华人投资的政策,因此他需要先想办法给这边制造压力,好让各州的豪门还得需要他的能力,能继续帮他继续合作。
菲尔德为此还说出红党大会的时候,周铭曾亲赴费市和小沃尔什密探的事情。
“看来周铭先生还是很看好沃尔什的嘛,当然这也难怪,我坐了总统位置任总统竞选,对方必然倾尽全力,胜算相对较大。”
威灵顿说着笑了笑:“只是他看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菲尔德询问要不要对欧洲那边采取什么行动:“我已经做好了部署。”
威灵顿摆手表示不需要:“就欧洲那些乌合之众,根本没有管的必要,他们自己就吵上一年半载,至少在我的任期内,他们不大可能做出什么事来,我想这也是那位周铭先生想要的结果。”
威灵顿最后手放在菲尔德送来的文件上:“所以关于这份文件,暂时先压一压吧。”
菲尔德点头表示明白了。
……
不能不说,威灵顿作为老美两任八年,将国力带到巅峰的总统,眼光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对欧洲豪门的认识非常准确,这些欧罗巴的资本权贵们,的确需要时间发酵。
当凯特琳无情的将老美的威胁以一个无法避免的方式甩在了整个欧洲资本权贵的脸上,立刻在整个欧洲掀起轩然大波,随着查理、梅塞德和露易丝这些人将消息带回家族,全欧各地都进行了汹涌的讨论。
不列颠伦敦,如果这几天有人来伦敦旅游的话,会发现白金宫外面有头戴熊皮帽的皇家卫队荷枪实弹的守卫,不再对外开放了。
能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白金宫的主人不列颠女王伊丽莎贝来了。
政务厅里,女王伊丽莎贝高坐在皇位上,面前两派人分两边而坐,一边是首相和财政大臣等政务官,另一边则是约克公爵等勋贵团体,而在所有人中间,则是正在侃侃而谈,将老美威胁的消息带来的查理王子。
而等查理王子说完,这个消息立即引发了现场的争执,首先是首相和财政大臣这边跳出来反对,他们认为老美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他们不应该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猜测去做什么国策上的改变。
“现在谈小沃尔什能接任总统还为时过早,就算他最后竞选成功,我们也完全可以通过外交手段进行协调,而不是轻易搞对抗,这和不列颠的利益不符。”这是首相说的最多的话。
相比首相,以约克公爵为首的勋贵团体这边态度就不一样了,他们都主张要进行先发制人的打击。
“如果协调有用的话,八年前那场货币危机就不会发生了,首相先生,你不能因为你没有损失就在这里大言不惭,我是不接受那种损失了,这一次我们必须要先发制人!”约克公爵说。
作为资本权贵,他们都还对八年前的那场货币危机记忆犹新,对老沃尔什执政那四年的痛苦记忆犹新,既然那些杨基佬开了这个不好的头,现在他们必须要先行打击,不说要打击老美到什么地步,至少要确立自身优势。
就这样,首相一方和勋贵一方争执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问题被摆在了女王面前。
女王也很自然的接过了这拍板决定的权力:“希特勒和拿破仑,相信这两个名字大家都不陌生,当初希特勒要割让捷克,我们没有反对,他攻打波兰,我们还是没有反对,最终希特勒把战火烧到了我们的头顶,那是整个英伦三岛的至暗时刻!”
“但是拿破仑却不同,我们从一开始就组织反法联军,并且一直在抵抗,终于在滑铁卢打败了这位横扫欧洲不可一世的魔王。”
女王说到这里刻意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所以大家明白了吗?现在我们面临的是勇气与否的选择,为了让不列颠不再承受一如八年前的痛苦,我们这一次必须主动出击!”
首相还想劝说什么,但女王眼神严厉的看过去:“首相先生,关于这件事情,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短短一句话,就让首相哑口无言,也让他想起来,这位一向坐在温莎城堡里看起来慈眉善目,又不过问政务的老太太,她仍然是这个国家的国王陛下,并不是一个虚名元首,而是真正有实际权力的。
……
在法兰克福海伦堡里,德国的容克贵族们也同样在商讨着关于如何应对的问题,只是跟不列颠那边女王的大权独揽和绝对威望不同,德国这边就没有一个绝对的权威,因此讨论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两难。
梅塞德和他的父亲当然支持要先发制人的做法:“欧元是早该在八年前就推出的,法兰克福也应该在八年前就成为欧洲金融中心的,可就因为那些杨基佬的阻挠,才让时间推迟到了现在,马克也因为那场货币危机受到巨大冲击,各位你们都是经历过那场危机的,你们难道还想再来一次吗?”
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我认为这是不同的两件事,八年前那场货币危机,以及对马克的影响,还有我们的损失,我们都记得很清楚,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因此把大西洋对岸的那个国家视作死敌。现在小沃尔什还没有成为总统,他们的新政策也没有出来,我们怎么能轻易认定和样呢?”
另一位支持梅塞德的贵族站起来:“你这是天真,你仔细想想,难道这八年来我们和那帮杨基佬的战争停止过哪怕一天吗?每天我们都要和他们在货币和证券领域,还有各个国际机构里较量,甚至我们还做空了拉美经济,难道你们认为那些杨基佬会放过我们吗?”
反对的人依然反对:“他们当然不会放过我们,但我们也没有必要太惊慌失措,我们经历了广场协议,经历了九月危机,现在只不过是又一次关口,我们绝不会失败!现在欧元好不容易才恢复元气,如果这时候招惹那些杨基佬,给了他们借口,那对我们才是灭顶之灾!”
听着所有人各执己见的激烈交锋,梅塞德和他的父亲都眉头紧皱,感到非常疲惫,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场争论将是一场持久战。
……
在布鲁塞尔的肯特城堡里,露易丝王妃面对的则是一面倒的反对。
当露易丝带着凯特琳的消息返回布鲁塞尔,国王陛下也如伊丽莎贝女王一样召开了政务官和勋贵的会议,只是和女王陛下的强势威望不同,森科堡家族明显没有那种压倒一切的能力。
“我们不能轻易参与这场争斗里!我们不比不列颠的金融实力雄厚,也没有德国那么多的产业底子,我们连小心维持自身的金融和产业稳定都非常困难,我们根本经受不起这场金融战争的损失!”
“从八年前的货币危机情况来看,大西洋那边的杨基佬,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不列颠和德国这样的金融强国,毕竟只有打败了他们,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而我们只是不重要目标,遇到这种事情躲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自己送上去呢?这是非常不明智的!”
“我怀疑凯特琳她这时候放出这个消息就别有用心,哈鲁斯堡家族的衰落是人尽皆知的事,她想要重振哈鲁斯堡就必须从我们手上夺取资源,所以她非常险恶的要挑起我们跟老美的争斗,目的就是给哈鲁斯堡腾出空间!”
“这肯定是个阴谋!我还知道那个周铭还有华人投资在老美那边受到了针对,凯特琳和那个周铭的关系不一般,她就是想借我们来帮他们摆脱压力,这非常险恶!”
“我认为我们应该为比利时的未来考虑,而不是哈鲁斯堡……”
面对几乎一面倒的反对声浪,甚至到了最后都有人开始从带回消息的露易丝王妃的背景下手,指责王妃是为了她的哈鲁斯堡家族,是要献祭比利时来成全哈鲁斯堡的。
王妃气得浑身发抖,当时就起身离场,不愿跟这群目光短浅的虫豸一起讨论这种事情。
然而王妃的离场却更让这些反对的家伙们高兴不已,一个个欢呼雀跃,认为他们获得了什么不得了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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