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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朝中有人才好做官,但凡能坐上一定位置的人多多少少都必须要有一定的家庭背.景,丁凯自然也不例外,尽管一工程局是国企单位,但按照国内的政治情况来说,这仍然属于体制内,丁凯能成为一工程局的局长,也是得益于他那省委书记的老子。;;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丁凯的政途也并不是那么的一帆风顺。
其实丁凯早在三十五岁就坐上了这个局长的位置,但今年他已经快四十五岁了,却还是这个局长。
十年未曾寸进一步,就连厅级的级别也未曾上调,这并不是丁凯犯了什么严重的政治错误,而是他的哥哥背叛了祖国,或许这个事情和丁凯并没有关系,但他也受到了牵连。在这个事情的冲击下,他没被别人从局长的位置上挤走,就已经是很难得了,上进根本是不要指望了。
尽管如此,丁凯也并没有心灰意冷,因为相比其他人,丁凯这个一工程局算是个企业,就算自己政治上没有了指望,但自己能赚钱也行,可现在由于中央政策的调整,再加上他家里的影响,让他的一工程局得到的支持越来越少,其他工程局也从后面迎头赶上,让他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
如果不是这样,原本建了全国近一半里程公路铁路的一工程局,也不会为了一段县与县之间的高速公路工程,就用上自己最好的工程队了,哪怕这段路是需要最先完工验收的模范路,以一工程局的力量也是随随便便拉出一个工程队就可以快速完工的。
另外一方面,丁凯出身权贵家庭,对于官场的认识比一般人要深刻的多,因此他更清楚官场的险恶,在哥哥叛逃国外,这个事情让他家里几乎覆顶以后,他就更不愿意混官场了,相比之下,他更愿意抱着自己红色后代的身份做生意赚钱,在他看来,做个巨富也未必会比一个高官差多少,尤其是对他们这些有背.景的人来说。
这就是丁凯的家世以及他的渴望。
周铭不是丁凯肚子里的蛔虫,他不可能知道丁凯的想法,不过他是重生回来的,从前世丁凯后来那一系列动作,就足以逆推出来。
想到这里,周铭对丁凯说:“既然丁局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今天找丁局长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周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因为自己身上的呼机响了,周铭拿出来只看了一眼就转身交给苏涵没管了。
“不好意思,”周铭先向丁凯道了一声歉,然后才接着说,“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丁局长有没有想过,要把一工程局做成全球最强的工程企业?”
“全球最强?”丁凯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被触动了。
“就是全球最强!”周铭坚定的说,“丁局长知道我是做生意的,但是丁局长你并不知道我这个人的渴望,我这个人有个特点,要么就不做事,做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有些人宁当鸡头不当凤尾,但我连鸡头都不愿意当,我要当就当把所有人都踩下去的凤头和龙头!”
铿锵有力的话语就如同暮鼓晨钟一般振聋发聩,让丁凯感觉自己心里的热血都在隐隐跳动。
没错,男人要做就要做最强,什么宁当鸡头不当凤尾,不过就是因为你做不了凤头龙头,只是失败者安慰自己的话罢了,要不为什么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呢?
这样的想法让丁凯激动得浑身都要发抖,虽然说不是每个人都能继承d的意志,都是能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但每个人都绝对有着成为王的渴望,尤其是男人,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是每个男人做梦都想要的,或许现在不是过去那种战争混乱的年代,但作为男人,不管做什么事情,不就是要做到这个事情这个行业里的吗?
如果安稳的躲在温室里,看着窗外的暴风雨瑟瑟发抖,没有那种迎难而上的勇气和决心,你还要下面那根把做什么呢?割掉以后找个人嫁了安安稳稳过一生不就行了吗?
丁凯看着周铭,尽管他过去就知道周铭这个人很不简单,不过现在他才真正亲身体会到他的不简单。
就周铭刚才那句话,是谁都会说也能说的,甚至在各种戏剧里都是用过的,但能真正意识到这一点,并会为了这句话去拼命努力的,又会有几个呢?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成功路上踏过的累累白骨,不就是那些说到最后做不到的人吗?
丁凯相信周铭会努力,最后也一定会做到,丁凯和周铭的认识并不长,但他就是没道理的相信。
不过相信归相信,但丁凯也并不是那种听到一番鼓动就会热血上头,不顾一切的献出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的骚年了,他今年已经四十四岁了,不说他出生就在官宦家庭,就单说他在工程局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甚至还经历了哥哥叛逃祖国的事情,让他的神经变得异常沉稳坚韧。
大浪淘沙,就算你说的再好听,如果最后不能成功,一切都是假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管周铭的话说的多么振奋人心,他还是压住了那股让自己灵魂都要兴奋的战栗,吐出一口浊气说:“都说改革开放以来国内的商场上群雄并立,周老板果然有那种草莽英雄斩白龙的霸气。”
说到这里丁凯的语气变得怅然,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我就不行咯,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我可没有周老板你这种争霸天下大浪淘沙的霸气了,而且周老板你也知道,我和周老板你不一样,我是工程部下属工程局的官员,是一名国家干部,我的工作就是听从祖国的召唤,随时在全国各地为祖国的建设事业奋斗……”
不等丁凯的话说完,周铭就反问他:“丁局长真的这样认为吗?”
丁凯眉头一皱:“周老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周铭似乎没听到丁凯的话一般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国家的工程局虽然名字上叫工程局,但实际从成立以来就是一个国有身份的施工企业,或许一直以来都是听从中央的指示做政府工程,但那是过去,现在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推进,政策的不断放开,我认为工程局也应该不断发展进步,进行国企改制。”
周铭跺脚踩了一下路面说:“我不懂工程,但听检测的人说这段路的工程质量是相当好的,我很相信,因为如果一个建设了半个中国的企业技术不行,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说到这里,周铭突然抬头起来直视着丁凯问:“那么既然咱们一工程局的技术这么过硬,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发展壮大,让工程局冲出国门走向世界?反而还循规蹈矩的抱着过去的老旧思想?还是丁局长你不想或者没能力把工程局带好?”
周铭的话音才落,丁凯马上暴起反驳周铭道:“我怎么会不想把工程局带好?我……”
丁凯的话才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他很清楚周铭刚才的话根本就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是故意要激起自己情绪的。不过丁凯也没法说周铭什么不是,他明白不管周铭怎么故意,最重要的还要自己配合,而自己原本作为一个老机关,是不应该这么冲动的,只是这些年的事情,让他压抑得太狠了。
周铭微笑着拍拍丁凯的肩膀对他说:“丁局长,一工程局现在依然还是国内施工企业的大哥,但却已经不复过去那种绝对的优势了,二局五局还有十九局这些后起之秀正在迎头赶上。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市场机制被引入,以及其他一些原因,中央也不会像过去一样那么照顾一局了。”
最后周铭语重心长的对丁凯说:“这样下去一局真的很危险。”
丁凯沉默了,如果周铭是那种挑拨或者其他情绪的语气,丁凯心里还好受一点,可现在他就是那种叙述的语气,他说的话也完全是事实,这才让他不能接受。
丁凯是老机关不假,他在这二十多年的宦海沉浮中早就被磨掉了棱角也没错,但他却依然是心高气傲,想要做一番事业的,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看着一工程局在自己的手上,十年以后从全国第一的国家施工企业,跌落成为二流的平庸施工企业。不仅是丁凯,只要是一个男人,一个但凡有点志气的男人,都不能容忍的。
沉默了许久,丁凯突然问周铭道:“那周老板你说该怎么办?”
周铭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先问他道:“丁局长觉得一局的技术水平和管理能力怎么样?”
丁凯眼中精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他满怀信心的回答说:“周老板你也说了,全国一半的铁路和公路都是我们一局修的,我们的水平毋庸置疑!”
“那就是了,”周铭理所应当的说,“丁局长我认为只要一局进行国企改制,真正进入市场化运作,我相信以一工程局的老底子,一定能重新振作起来,成为国内乃至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型施工企业!”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