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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先生,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比如说事后再做其他的文章,毕竟那杰弗森很有可能就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并不会真正在行动上支持安德烈的,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可是你现在和杰弗森生了直接冲突,那这个事情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呀!”
露易丝对周铭说,语气里满是费解和无奈,更是对周铭自作主张的恼怒:“或许我应该在第一天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个鲁莽的蠢货!跟你们合作真是我这辈子所犯下的最大错误!”
周铭默默的听露易丝说完他才很奇怪的反问:“我不明白,难道照王妃殿下你这么说,杰弗森在我们面前如此嚣张,简直就是把我们当成了必须听话的奴隶一样,我们就应该要认怂吗?”
“向强者低头难道不是正常的吗?况且他还是白兰度大牧的私生子,是生下来就比我们高一等的存在!”露易丝说,“你别看我们这些家族在各个国家都是顶尖的存在,但对十三教派来说,我们不过就是他们在俗世的代理人罢了,就是他们的员工,你有听说过员工不畏惧老板的吗?”
“很抱歉,在我的理解里,员工对老板应该是礼貌的尊敬,而不应该是盲目的畏惧。”周铭说,“我们可以向比我们厉害的人抱有最起码的敬意,但盲目的低头认怂,却绝不是我的作风!”
露易丝不屑的对周铭强调:“所以我才说你这叫鲁莽和冲动!”
露易丝随后又说:“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你只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在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总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的热血,一位这个世界就是要围着你们转,以为你们的尊严就是一切,忍受不了任何人对你们的挑衅,殊不知你们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堂吉诃德你应该听说过吧?他的行为是很可笑的,但我认为他至少恪守了自己的骑士之道,也不会愚蠢到要去挑战王权贵族,但是你却公然这样做了!”露易丝说。
周铭无谓的耸耸肩:“可在我们华夏的观念,没有任何王权是永恒的,或许我们比你们更有人人平等的思想。”
“所谓的人人平等不过就是教会用来忽悠普通人的宣传口号罢了……”
见露易丝还要说什么,周铭马上打断她道:“王妃殿下,我并没有任何要和你辩论的意思,还记得在最初我们结盟的时候,我问过你的问题吗?”
面对周铭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露易丝当即愣住了,她当然还记得那个问题,他那时问自己背后的王室能给出多大的支持……
露易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周铭你不会是想要和杰弗森较量一下吧?”
周铭点头说是:“我应该对王妃殿下的智慧点个赞,很快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周铭爽快的承认让露易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惊恐的看着周铭:“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根本不明白杰弗森或者说他背后的白兰度大牧究竟意味着什么,你要自己撞向地狱,但请你千万不要把我带上,我要终止和你的盟约,我的王室也不可能给你任何帮助,你想都不要想!”
露易丝又急又快的说着,显然她在害怕周铭会真的提出要和她一起对抗杰弗森,那绝对会是一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提议了,所以她一定要先拒绝,不能让周铭有一点可以拉她下水的幻想。
露易丝的反应在周铭的预料之中,于是周铭对她说:“王妃殿下你先不要忙着拒绝,因为我并不是要你或者你的王室参与任何对抗杰弗森的行动中去,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给我提供一些信息,仅此而已。”
“只是提供一些信息?”露易丝很奇怪的问,显然她搞不懂周铭是什么意思。
周铭微笑着点头:“只是一些信息,毕竟我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的非常有限,但是王妃殿下你并不同了,而且你身后的王室也是在外面的世界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你们对于外面的世界的了解肯定要比我更多,所以我有些关于外面的世界的信息,需要你们来告诉我,这总不难为你了吧?”
“如果只是提供消息而不直接和杰弗森甚至是白兰度对抗的话,我想还是没问题的。”露易丝随后又提醒道,“但是你的消息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有就是了!”
周铭还是点头说当然,露易丝于是很好奇问:“那么究竟是什么信息呢?”
“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信息,只是一些关于外面的世界的局势的信息,比如说教廷座下十三教派之间关系的一些信息。”周铭说。
在说完了这些以后,周铭凯特琳和露易丝就分别离开了哈鲁斯堡。
在车上,周铭靠在靠背上,他问凯特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鲁莽了?”
凯特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说:“周铭你的做法鲁莽,但我相信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所以我的凯特琳公主,你真的打算要成为我的妻子吗?”周铭突然问。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凯特琳一下就给问懵了,周铭接着又说:“如果你真有这个想法,那么就请你努力转变自己的思路,请记住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任何人都是有可能被打败的。”
凯特琳沉默了,她是一个聪明人,当然明白周铭这么对自己说的目的是什么,她也明白周铭说的这些话,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但真的面对到了事情以后,还能这么想这么做的,恐怕也只有周铭一个了。相比之下,身为王妃的露易丝不才听到十三杰弗森或者白兰度大牧的名号就怕的要死了吗?
“我对此非常抱歉,不过未来我会努力改变自己,跟上你的想法。”凯特琳说。
“这还差不多!”周铭很高兴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毕竟给自己提不同想法和意见可以,但要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负面情绪就很闹心了,所以周铭不得不去改变凯特琳的观念。
“那么晚上我们就好好研究一下吧,还记得你父亲在百慕大的城堡就是给班克曼银行所收走的,而这个银行恰巧又是杰弗森所有的,或许我们能帮你父亲报了这个仇。”周铭对凯特琳说。
又或许,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抢在杰弗森动手之前,先对他动手了!
周铭说话时还在心里这么想着,不过运气显然并不站在周铭这边,或者也可以说杰弗森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总之还没到第二天,杰弗森的报复就来了。
那是在当天的傍晚六点,周铭就接到了爱德华州长的电话,他这次没有任何的客套直接道:“周铭你究竟在外面的世界做了什么?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呢?”
从他这样的语气和话语,周铭立即想到了这恐怕是和杰弗森的报复有关了,于是周铭问:“州长先生是生了什么事吗?”
爱德华告诉周铭:“就在上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来自于我的一个助选人的,他是麻州真理会的,这个组织表面上只是一个隶属于教会的慈善组织,但实际上却是某个教派在麻州的财团代理人,我想周铭你已经到了外面的世界,对于这个情况你应该不陌生吧?”
周铭对此回答:“我知道,那么这个组织打电话给你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今天布莱顿会生的事情,先是餐饮协会和卫生组织会对你的宿舍便利店项目进行强制彻查,并处以非常高额的罚金;其次是你的沃顿保险公司,会以金融诈骗罪被抓起来,没收账户全部资金;还有在哈佛里的你的同学们,他们也会遭到极端分子的袭击。”
爱德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那个人只告诉了我这些事情会生,我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在事件中表明立场。”
“非常感谢我的州长先生,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会怪你的。”周铭说。
爱德华那边松了口气:“我相信周铭先生是深明大义的,那么我也并不会做的太过分,我只是想问你究竟惹到了谁?怎么会有这么大动静呢?”
周铭想了想说:“杰弗森,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随着周铭这个名字说出来,爱德华那边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上帝,你怎么会惹到这个人呢?这简直太可怕了!”
周铭能听到爱德华的声音都变了,不由好奇问:“他不就是马龙派白兰度大牧的私生子吗?有多可怕?”
爱德华那边稳了稳心神然后说:“我明白了,周铭你肯定认为他只是个私生子,这个身份不管他多受宠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对吗?但是这个想法本身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最重要的是教派的力量不是你理解的那样的,是非常强大的势力,随便动一点就能让美国总统都吃不消的!”
“另外更重要的也就是他是私生子的身份,这个身份让他做事根本毫无章法,不会像其他教派人一样自恃身份,他会更无法无天的呀!”爱德华说。
“原来如此,难怪他的动作能这么快。”周铭说,“不过州长先生请放心,我能处理好的,我非常感谢州长先生特地告知我这个消息,那么我要尽快把消息告诉我的同学们了,我可不希望他们会因为我受伤。”
周铭说完就挂断了爱德华的电话,然后马上打给了仍然还在哈佛上学的金融班班长陈树。
电话接通,周铭很直接的就让陈树立即带着所有同学们去纽约的领事馆避难,陈树对此很疑惑:“为什么?老师我们现在正在上课,今天的课程非常重要,我们等上课以后再去可以吗?”
周铭很坚决:“马上去,不要上课了,比起你们的安全,那些知识微不足道!”
有了周铭的话,陈树他们也不再多问了,马上全体翘课离开了哈佛,乘车去往了纽约的华夏领事馆避难了。
不过解决了金融班安危的周铭并没有放下心来,因为周铭知道杰弗森的报复不可能就只是这样,但这个时候的周铭也想不到,杰弗森那个家伙居然会神经病到那个地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