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如同周铭所断言的那样,阿方索在离开了接待室以后就马上回去自己的办公室联系下面前台了,毕竟之前是他要求秘书那边否认有预约周铭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要给出一个解释,哪怕承认是工作或者沟通上的失误,要不然事情酵会变得更麻烦。
在搞定了前台后,阿方索又拨通了胡安的号码:“先生,我不反对您找合作者,可你可以找犹太人也可以找日耳曼人,甚至可以找印第安人,这些我都没意见,但是唯独为什么你要给我找一个华夏人。”
“阿方索我的伙计,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你如此生气。”胡安好奇的问。
“那简直就是一个大麻烦!”阿方索说,“我记得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诉您,那些华夏人就是野蛮和愚昧的代名词,我最讨厌的就是华夏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他们呢?上帝,你简直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就在刚才,他居然在大厦下面差点和大厦的安保人员起了冲突,甚至还叫来了警察!”
“这倒是他的行事风格。”胡安说,“因为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强闯了卢泽尔堡来着,那可是卢森堡大公的住所。”
阿方索愤怒道:“既然如此,那先生您为何还要和他合作,还要把他送来萨拉戈基金公司呢?难道说您准备要放弃萨拉戈基金吗?这可是您最重要的钱袋,就算您要放弃,也不应该让一个华夏人如此糟蹋。”
胡安安抚他说:“我的伙计你根本不必如此气恼,我会一如既往的支持萨拉戈基金,不会放弃的,况且要是我真要放弃了,我也肯定会先告诉你,然后把萨拉戈迁出克尔大厦的。”
“那么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阿方索感到很莫名,“先生您知道就因为今天早上这个华夏人的无理取闹,萨拉戈基金要平白支付一万英镑的警报费用,这是无妄之灾,如果继续下去我不知道会生什么,作为基金经理,我坚决不同意让这个华夏人留在这里,这对萨拉戈基金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我认为你或许有些太过敏感了,其实很多事情应该看开一些,萨拉戈基金作为我的钱袋,我一直都非常珍惜,这一次也一样。”
胡安接着又说:“至于你说的闹剧,可以让我猜想一下,是否是因为前台的沟通上存在一些障碍,所以导致周铭他在门口滞留呢?”
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让阿方索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来这件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我也并不想知道的那么详细,毕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只要关键没有出错就可以了。”胡安说,“我想现在的问题只是你们之间相互的磨合和不适应。”
“那么难道真的要让我和那个华夏人合作投资吗?那他最好是来自港城的。”阿方索说。
胡安告诉他:“那么我想要向你说声抱歉了,他并非来自港城,而是华夏的内地。”
阿方索再一次暴走了:“我的上帝,我究竟犯下了何等的罪行啊!胡安先生您要知道如果是港城他或许还有一点合作的可能,可是那该死的内地,据我所知那里甚至连一个交易所都没有,那里的人愚昧野蛮,他们一点金融概念都没有,完全不懂得投资,这对萨拉戈基金公司来说根本就是灾难啊!”
“好了我的伙计,你的抱怨我已经听的够多了,但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胡安提醒他。
“好吧先生,反正这基金公司是你的,所以你要我该如何合作?”阿方索问。
“不不不,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你自己。”胡安告诉他,“因为你才是萨拉戈基金公司的投资经理,既然我已经把他交给你了,那么你就应该要有自己的打算,而不是像一台机器一样需要听从指令。”
阿方索这才恍然大悟:“所以这意味着我可以自行决定了?那么或许我可以把他扔在一边看戏。”
“这就是你的自由了,你并不需要向我汇报。”胡安说。
在又向胡安汇报了基金公司近期的一些投资情况和目前的盈利情况以及未来一个季度的盈利预期。
“立圣食品公司最近的股票波动很不稳定,我认为是源自他们公司的战略调整所致,因为从一段时间来看,他们的股票呈现一种十分微妙的上升态势,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法,所以我们可以大量买进立圣公司的股票,等待未来的上涨,按照我的预计如果这一次操作得当,我们至少可以赚到过三百万英镑。”阿方索说。
胡安听完阿方索的汇报只是简单的恩一声说:“投资的方面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进行吧,这方面你是最棒的!”
胡安随后又给了阿方索一番鼓励就挂断了电话。
阿方索这边挂了电话也十分高兴,因为通过刚才的电话,他不仅得到了胡安公爵的认可和鼓励,他更明确了自己该对待周铭的态度。
……
而当阿方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找胡安告状的时候,在另一边的办公室里,周铭他们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老师,如果之前的事情真是他做的,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那么现在他会不会也故意丢我们在这里呢?”陈树有些担心的问,“我感觉他也有些自负,并且对华夏人有些偏见。”
周铭点点头:“他是否故意冷处理我们并不重要,相比之下他目前对我们的态度才是最大的问题,他这样我们是没办法合作的,看来我们必须要主动做点什么了,比如打打他的脸什么的。”
陈树愣愣看着周铭,显然还不明白周铭究竟在说什么。
周铭随后看向陈树问他:“你一直负责基金的投资,那么你对各行业的投资信息都应该有所掌握吧,能很快现问题对吗?”
陈树想了想,谨慎的回答:“如果看到投资案例的话我应该是能进行分析的,至少能找到一些方向,老师您这么问是想做什么?”
周铭告诉他:“去外面给他找茬!”
周铭说着就起身率先走出了接待室,陈树和**跟在周铭身后。
……
由于周铭的主动离开,导致阿方索回到接待室后却现周铭他们并不在这里,这让阿方索很惊讶,因为他记得自己走前是让他们待在这里等他的。随后阿方索询问了自己的秘书才知道他们去到了外面投资办公室去了。
“该死的华夏人,你们就不能老实一点吗?你们的印象真是让我感觉越来越差劲了!”
阿方索没好气的说,随后他快步走向投资办公室,因为那里是基金公司非常重要的地方,自己也有很多投资任务会交给下面的操盘手来做的,不管自己有多信任自己的员工,他也仍然会担心有什么意外情况生,所以他认为自己必须要尽快出去掌握形势。
和其他的基金公司一样,萨拉戈基金公司的投资办公室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办公区域,二十多名操盘手都挤在在这一个还不到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办公室里,一人对着一台电话一部电话操作着各自的投资。在办公室中间有一台大彩电和一台连接着交易所能时事更新信息的电脑。
阿方索踏进投资办公室就皱起了眉,因为这里的污浊的空气以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异常嘈杂的声音都让他感到非常难受,如果不是必要他真的很不愿来到这里。但现在没办法,他必须找到周铭。
找人的过程并不困难,毕竟这个办公室就那么大,他很快就看见周铭他们正站在一位操盘手的身后和他在交流着什么。
这让原本心情就很不好的阿方索变得更加糟糕,他马上上前喝止道:“你们在干什么?”
嘴里喝止同时阿方索还快步走过去,他先严厉的批评了那位操盘手:“工作期间不得随意与其他人交谈,如果以后你都是这样无视规矩的话,我想你这个月的奖金或许我该重新考虑了。”
“不需要这么严厉吧,我只是和他随便聊几句。”周铭想为那位倒霉的操盘手开脱一句。
阿方索瞪着眼睛看着周铭很不满对他说:“现在是你的问题了周铭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既然在萨拉戈基金公司你就必须要遵守基金公司的规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你应该是待在接待室里等我才对,而不是在这个你不应该在的地方。”
周铭摊开双手:“对此我感到很抱歉阿方索先生,不过你的接待室的确有些太无聊了,所以我们就试着出来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天哪听你说的就像是老奶奶吃糖果一样的简单,但实际上呢?”阿方索对周铭说,“这里是萨拉戈基金公司最先进的投资办公室,这里每年的投资项目多达上千个,随便一项投资就可能高达数百万英镑,如果中间出现了差池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我也并不是在开玩笑,而且我们的随便看看也是有收获的,比如我们刚刚看到的一项交易,我认为你可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周铭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