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走不多远,是张建华家的菜地,金童看到女巨人张建华高兴得脑袋后面的一对比马尾巴还要粗的大辫子一挑一挑的,便知她家的菜地长出了好势头。
金童一露面,张建华就悄悄地过来,悄悄地直呼仙人,道:“金童仙人,不会是又来给我家一些种子吧,你看,我家种下的种子开花最早。你好像说过吧,谁家种得好就给谁家奖励!而且,我可是联盟的人哦!”
金童四下里看看,对张建华道:“张建华,我对你说过了,只要一出联盟大院,你就叫我外乡妖人,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要知道,背地里说话,草窝里有人听啊!”
确实,从一开始,金童和张建华、王汉军、淑萍、荣荣达成了协议,只要一出联盟大院,就不准再叫他仙人了,不准直呼金童了。
而张建华还没养成按照这种协议行事的习惯,所以张建华还是在背地里叫他金童仙人,从内心里说,张建华实在是不喜欢外乡妖人这个臭称呼。
不过此刻,听了金童的警告,张建华只得点点头。
其实,张建华哪里知道,是不是她家地里的种子开花最早,反正她要在金童面前显示一番。
她要抢个头彩,她一定要胜过村里所有人,因为她是金童培养的八米多高的新型有着一定仙力的女民兵。
金童理解张建华的心情,一本正经地道:“张建华。我上次给你的,是一种普通仙力种子,等我泡好了更多的特别种子。就可以让你种更奇特的菜,还要种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不过呢,你说的奖励问题,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讲过吗,谁家种得好就给谁家奖励?!”
金童确实没有讲过这种话,这是张建华故意向金童说的。女巨人也懂得忽悠人。
“金……哦,外乡妖人,你不记得自己讲过这种话了?不会吧。外乡妖人,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不会是你故意耍赖皮吧,”张建华的巨大圆脸上。出现些许揶揄。“当然了,你是万能的少年妖人嘛,你要是和我耍赖皮,我也没有办法,谁让咱是凡人一个呢!”
快一年了,在张建华的心目中,自己和金童已经成了一家人一样了。
像张建华这样经常和金童在一起的村中少年们,和金童也是混得溜熟溜熟了。都觉得金童这个外乡妖人,非常有亲和力。
所以张建华在尊敬金童的同时。又觉得他格外亲切,格外平易近人,张建华和金童说话也就像跟自家人说话一样,带有开玩笑甚至有点**的味道了。
听张建华说自己耍赖皮,金童笑道:“张建华,只怕不是我耍赖皮,而是有人耍小心眼吧,叫什么来着,身体大,魂儿不大,不过呢,就是身大力不亏了,一说话,嘴里的气体,都把树叶吹老远呢!”
张建华的一张大圆脸立刻腾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摸摸自己鲜红鲜红的大嘴唇,道:“你个假妖人,你净瞎说!人家一直是温柔型的,嘴里说话那有那么冲呀!”
金童忍不住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金童脸上恢复严肃表情,非常认真地道:“张建华,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现在说正经的,张建华,你家种的菜地,确实不错,看,这些菜苗,长得多好!叶子又大又绿,根茎粗粗壮壮,花开得这么茂盛鲜艳!我虽然没有说过奖励的话,可我确实要奖励种菜种得好的人家!”
“是吗,那可太好了!到时候,可要先给我家奖励呀,”张建华向西边瞄一眼,压低声音道,“假妖人,千万不要先给那个皮丫头戈兰兰家,你是知道的,戈兰兰太调皮了,简直调皮得上人讨厌,就让她着急吧。”
张建华想了下,又道,“对了,秀枝姐家,要先给一些奖励,她可是天天给你盛饭吃呀。对了,张大婶,也要多给一些,她天天对村民们念叨你的好处,一天念叨好几遍。”
张建华说的张大婶,就是那个会算命也会看一般病的寡妇张小花。
寡妇张小花,她在这个村上比张建华大一辈,所以张建华叫她婶。
张建华这一说,金童脑海里浮起寡妇张小花母女的形象,且浮现一些村民鄙视张小花的情形。
金童道:“张建华,我听说张小花的名声不好,然而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张小花没有恶感,甚至还有好感。”
张建华面容认真地道:“农村一些人的瞎议论,不要认真去听呀,其实,张小花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张建华说着,想起平时张建华照顾自己的一幕幕,心中便有一种感动。
近几天,金童还听到了村民们讲的关于寡妇张小花的一些事。
这个白白的脸,高挑的个头,健壮的身子,今年应该是36岁的女人,竟然是从南方逃难来的,她实在是不幸,嫁给戴家庄村的王大贵,生下三胞胎女儿不久,王大贵就死了,从此她就守寡了。
“嗯,以后,是要多给寡妇张小花一些好种子……”
金童嘴里喃喃的这句话,不知是冲谁说的,目光已投向寡妇张小花家那栋摇摇欲坠的破石头房子了。
这时候,寡妇张小花也在自家地里忙活着,她的三胞胎女儿没有来和她一起来干活,因为三胞胎已经迷上了试验田的劳动。
自从金童给她的种子长出来之后,寡妇张小花便幻想着,自己家的地里,也出现金童种出来的那种蔬菜神话。
因为自己是村里的寡妇,虽然遭到一些人的瞎议论,然而也有些村民们,早就叫自己半仙呀。
张建华想到了寡妇张小花的种种好处,便提出和金童一起,到她家菜地去看看,金童答应了,两人一起走,张建华不停地对金童说这说那。
王凌的爷爷老梨王,在菜地的另一头给菜地浇水,见张建华和外乡妖人说着话过来,便故意不过来,想听听张建华和妖人单独呆的时间里说些什么。
这会儿老梨王见两人说得十分开心,一边说着一边还放声大笑,亲热得像一家人似地,老梨王便忍不住了,慢慢地走过来了。
在金童面前,老梨王脸上皱纹大开,直放红光,道:“外乡妖人,真是托你的福啊,没想到,这菜地,前几天不见长,真急死个人,没想到,说开花,一夜间就开了一大片!而且,这花当中,十朵有九朵是结果的实花,不结果的谎花极少,这在往年种的庄稼里,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金童听了老梨王的话,这才留心看看,可不是嘛,菜地里,无论是西红柿、茄子,还是圆椒、豆角,都是黑绿黑绿的,虽然长得还不十分高大,但有一个趋势是它们的根茎粗粗壮壮,比平时村民们种的菜要粗壮几倍。
农谚说,不怕庄稼长不高,就怕庄稼长得弱,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庄稼根茎长得粗壮,肥水一足,它就会有越长越好。
金童对老梨王道:“哪里是托我的福啊,是您老人家种地技术好啊,看你家这地,整得多平,土松得多好,土壤是黑色的,说明施肥多,湿润润的,却不积水,说明浇水恰到好处。你这样种田,庄稼哪能长不好呢!”
金童不是讲空话,他讲得是实话,老梨王家的地,种得确实不错。
金童也知道,人的年纪再大,也喜欢听鼓励的话,毕竟人都是需要得到认可和尊重的动物。
金童已经计划好了,不光要彻底除掉村民们身上的妖气,而且要把这个平原小村发展成一个蔬菜种植基地。
金童知道,要做到这一战,光靠自己的仙力还不行,首先要依靠村里的老梨王、戈兰兰的爷爷戈把式、王芳芳的父亲王老汉这样有经验有头脑的勤劳庄稼人。
老梨王听了,果然更加高兴,激动得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张建华见老梨王这么高兴,自然也情绪更加高涨起来,嘴里甜甜的话语又是一串串的没完没了。
金童和老梨王正说着话,那边戈兰兰家的菜地里,戈兰兰和她爷爷王老头,早就瞄上了金童。
戈兰兰见张建华先把金童缠上了,而且缠了这么久,还不放金童过来,心里又着急又气恼,骂道:“该死的张建华,人高马大,竟然学会了勾引少年妖人了!”
戈兰兰的爷爷戈把式听了,斥道:“丫头!说什么话呢你!你才多大啊,就说出这种话来?”
戈兰兰意识到在爷爷面前说这样的话有点过分了,不过戈兰兰生来不爱脸红,对爷爷一笑,道:“爷爷,我这不是气不过吗,你看那个该死的张建华,都把外乡妖人缠了快半个钟头了,还说个没完没了,爷爷你就不着急吗?”
其实,戈兰兰和别人家较劲,戈把式又何尝不与别人家较劲!
戈把式心里也窜火呢,只不过活到了这么大年纪,定力自然比孙子辈大了许多,他是强忍着罢了。(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