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dna方法学,导致了dna或基因克隆的发展,到70年代末,将短dna片段插入到一个质粒或者病毒染色体中,进而在细菌或真核类死猪中复制的方法已经相对成熟了,之后,我将详细阐述如何实施基因克隆,以及该技术导致的分子生物学突破性变革的原因。⊥,”
杨锐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又道:“我之前所做的一项研究,通过克隆突变基因研究钾离子通道的结构的论文,就是基于此设计的。”
底下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专家教授们尽皆默然。
国内学者在《cell》上的发表,就全国范围内都是极其罕见的,杨锐发表的钾离子通道的论文,到了现在,就国内生物学界可谓是无人不知。
这样的论文,要是落给一名中年学者,那都是要被当做传奇来膜拜的。
丢给一名院士,都等于重新刷了一层金身。
杨锐写出了这篇《cell》,自然是冲击力更强,只不过,杨锐的身份,稍稍迟滞了它的威力,让它未曾爆炸,而是缓慢的扩散着力量。
然而,课堂向来是教师们威力全开的地方。
教授在课堂如此,兼职教师在课堂亦如此。
杨锐的论文,在这个时候,足以震慑一切的牛鬼蛇神。
同时,钾离子通道的论文,作为dna重组技术的高端应用,其学术难度,本身就让人不服不行。
原本想说话的教师,现在全都低下了头,乖乖的记笔记。
他们都是看过杨锐的论文的人,一些人甚至知道杨锐与理查德的科研竞赛的事,所以,没人想在dna重组技术方面质疑杨锐。
一篇cell几百几千字,最多再加个位数的图标,其中蕴含的信息,却是普通学者用一辈子都弄不清楚的。当有人第一个做出了成果之后,普通学者唯有顶礼膜拜。
学者们常年浸淫于其中,完全能够体会到dna重组技术的难度,而钾离子通道对dna重组技术的应用,又是顶级的。
杨锐不提这个茬,大家还能选择性的忽略,而杨锐提出来了,再比较他之前说的话,再强势的人,此时都得在心里承认一句:人家杨锐,是有资格说经典遗传学方法落后了。
学者们一边记笔记,一边思考,全神贯注如临大敌。
教室里的气氛,也是一分钟比一分钟凝重。
学生们虽然听不出厉害,但是受到周围人的影响,也是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简单的说,从60年代到80年代的今天,基因领域一共经历了两个阶段,也就是我前面所说的,经典遗传学理论时代,以及重组dna技术的时代。但我今天还向大家介绍即将到来的第三个时代,也就是pcr的时代!”
在众人的瞬间恍惚中,杨锐继续道:“pcr的全称是聚合酶链式反应,英文单词我写在黑板上了,这是我本人发明的一种聚合酶式反应,已经得到了世界各国的同行的认同和支持,截止上周,我就此技术发表在《自然》上的论文,引用数超过了2000……”
说出这句话的,杨锐的感觉是极好的:我创造了生物学的一个时代,就是这样!
不服来辩!
没人敢来辩。
所有的专家教授,年轻或年老的教师,无论抬头的低头的,在短暂的愕然、惊诧和了然中,再次低下了头。
引用数超过2000是什么概念呢?
期刊的影响因子,是用前两年的文章的总引用数,除以前两年的文章的总数。换言之,影响因子就是文章的平均被引用数。
而一份影响因子1。0的期刊,就意味着这本期刊上的论文,在过去两年里,平均被引用的数量是1。
在sci索引中,影响因子1。0并不是底线,影响因子0。5的期刊都有大把,而且,这些期刊就期刊世界来说,都算是不错的期刊了。
至于令人悠然神往的顶级期刊s的影响因子是多少呢?通常来说,也就是30以上,40不满。
换算一下,就是在通常情况下,发表在《细胞》,《自然和《科学》上的论文,平均被引用数是30以上,40以下。
而不通常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情况?就是杨锐这样的论文出炉的情况。
作为一篇注定要改写生物学历史,以及人类科学史的技术,短短的几个月间,获得2000篇论文引用就是所谓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而它就引用方面的价值,现在已经相当于50篇s级论文,2000篇乃至4000篇普通的sci级论文了。
就是与同类优秀的超顶级论文相比,pcr也是创纪录的优秀。
同样发表在《自然》上的超顶级论文,它们中较高引用数的,一般也就是200到300,很少有听说400甚至500引用数的,在科学领域,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翻倍问题了,全球的生物学实验室就那些,大家各有各的领域,不是涉及范围非常广的学说,达到100的引用数,就已经算是红遍全球了。
但pcr的终点,远不是2000篇引用。
这是注定要改写历史的技术,全球的生物实验室,即将不分领域的去了解它,使用它,引用它。
杨锐极有自信的站在讲台上,面对“吱吱嘎嘎”的摄像机,等着有人来与自己辩论。
他足足等待了一分钟。
漫长的一分钟,教室内寂静无声。
“没人有异议吗?”杨锐清朗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以中国人的谦逊,杨锐将自己的pcr技术,与经典遗传学理论,以及重组dna技术并列,称之为第三代技术,本应该是有人高呼“狂妄”的。
然而,一分钟后,并没有人这样做。
杨锐于是又等待了一分钟,依然没有人这样做。
杨锐遗憾乃至于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携2000引用,足以碾碎任何学术界敌人,但是,一个敌人都没有的长驱直入,未免还是有些令人寂寞了。
孤独求败?还不至于。
毕竟,这里是讲堂,讲课的人可以任意的讲述自己的观点和认知,它并没有权威性。
如果是一次国际会议的话,举手的人大概会突破天际吧。
但是,讲堂尽管没有国际会议的庄严肃穆,依旧是一个正式场合。
杨锐更愿意自己的基因组学,以更全面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著书立说,立说需要一本书那么厚的信息,才能证明自己。
“既然没有反对,那我就以此为基础,来讲一讲专用于基因组的研究方法。”杨锐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基因组的研究方法”几个字,瞬间引爆全场。
比起杨锐为pcr插起的大旗,直接的技术指导,显然更令学者们兴奋。
当然,学生们就完全不明白周围的专家教授兴奋个什么劲了,一个个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黑板。
终于,向来大胆而自负的王东明同学再也忍不住了,举手道:“杨老师,我们从哪里能看到这堂课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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