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到了他们元海那种层次,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一切都看代价。”
任苍岭颇以为然的点点头,“到时候只要段老魔和隐团之间达成一点共同认知,我们就必死无疑……在他们眼中,我们毕竟只是无足轻重的。”
“而且七星法阵的传送契机也是极其难得的。”
楚晨继续说道,“一旦我们错过那一次的传送契机,想要等到下一次,至少也要等几个时辰之后了……在段老魔和隐团的手段中,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坚持几个时辰的时间。”
“想要在豺狼虎豹的围攻中寻求那一线生机是非常不易的,有时候,自己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管莹笑着拍了拍青笋的脑袋,“在很多时候,活下来,你就赢了。”
青笋童子点点头,用力的点头,“我觉得楚师兄应当是此世的天选之人,这一次小仙界危机,最后只怕还是要依靠楚师兄才能渡过去。”
“哪里有什么天选之人。”楚晨淡淡的摇摇头,“只不过运气好一点罢了。”
“说不定,你还真是此世的天选之人。”任苍岭目光灼灼,这一次倒是众人都有些惊讶了,“难道真的存在天选之人?”
“虽没有明确的佐证,但是在修士界老一辈中,的确是有天选之人的说法。”任苍岭沉默片刻,缓缓的说出了一段少有人知的秘闻。
自上古神话时代陨落之后,人间曾经遭遇过几次濒临灭绝的危机。
距今为止三万年前的无相影劫是记载的最为清晰的一次大劫,当年的无相影君本体乃是一道影子,无人知道那究竟是何生灵的影子,只知道那影子自从修炼有成之后,几乎毁灭了整个人间界。
当今修炼界五大圣地,每一个圣地中都有一位老祖宗,就是从当年的无相影劫中活下来的,亲身经历了那个时代。
无相影君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可以操纵任何生灵的影子。
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甚至是草木虫鱼鸟兽,任何影子都是它最强最锋利的武器。
那一劫造成的后果,当今的世俗界已经没有了记载,只有修士界才有。
无相影君被击杀之后,整个修士界仅剩下的修炼宗派,不足二十之数。
战死的修士超过九成,若不是辉光羽帝横空出世与无相影君同归于尽,人间界只怕会就此灭绝。
更早的便是六万年前的枯蝗暴动,无穷无尽的蝗虫席卷天下,它们可以吞吃天地间的任何东西。
不管是草木、鸟兽还是凡人修士。
就连山石沙土也能吞吃,更是可以直接吞噬修士的灵力护罩,让任何修士面对铺天盖地的蝗虫的时候都毫无还手之力。
还有九万年前的黑海逆腾,无穷量的黑色海水自地底汹涌而出,直冲九天之上。
任何触及到海水的生灵都会化为丧失所有理智的鬼域,黑色的海水席卷天上地下,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幸免。
最早有史料记载的,则是十二万年前的永冻冰劫了,天地陷入史无前例的严寒,冰雪覆盖天上地下,极地的温度甚至于可以直接将修士的法器给冻裂冻碎,无人能够幸免。
人间界每隔三万年就会面临一次灭世大劫,这已经成为了修士界诸多圣地、秘境中的核心机密之一。
很多天地大劫当年到底是怎么度过了,已经没有人知道细节,但是从一些上古遗迹挖掘出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一部分。
三万年前的无相影君被辉光羽帝击杀,六万年前的枯蝗暴动灭于覆土仙之手,九万年前的黑海暴动终止于馗道人横空出世,十二万年前的永冻冰劫被火云洞无名老人化解。
每一次人间界面临灭世大劫的时候,总会有惊才绝艳的人物横空出世,帮助人间界灭掉敌手,这样的人物,就被称之为天选之人。
事实上随着一些上古遗迹不断被挖掘,一些修士界的圣地秘境更是得出一个结论。
几乎每一次灭世大劫,都与上古仙界有关。
上古神话时代陨落之后,仙界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
仙界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但是诸多圣地秘境合力研究之后,却得出了一个主流的说法:上古仙界之所以陨落,是因为他们遭遇了不世大敌。
仙界众神似乎在最终的大战中落败,为了不让那些恐怖的敌人侵犯到人间界,众神在陨落之前,合力布下惊天封印,将整个仙界都死死锁住。
将那些恐怖的敌人封锁在时空深处。
每隔三万年,封印便会产生略微的松动,让仙界中的恐怖敌手产生一丝缝隙和机会降临人间,从而掀起一场灭世大劫。
然而仙界众神的手段毕竟也是不凡,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在人间界激发人族气运,催生出一位天之骄子帮助人类灭杀敌手,度过大劫,从而保证人族气运不绝。
如辉光羽帝,如覆土仙,如馗道人,如火云洞无名老人,这就是所谓的人类天选之子。
实际上,仙界陨落了这么多年,所有的真相都已经隐没在时空之河,上述说法也只是人间界诸多说法中的一种而已,只不过是最能解释事情的一种说法。
当然,也有不少人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认为纯属胡说八道。
比如在听完这个故事后,青笋童子就首先笑了起来。
“既然众神有这种手段能激发人族气运产生天选之子,为何不让天选之子早点出来?每次都是到人族快要死光了的时候才出来。早点出来在大劫还没蔓延的时候就出手灭杀敌人,那不是更好?”
任苍岭叹了一口气,“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人类气运也是如此,也只有到灭亡关头才能将气运催发到最大。”
“若是这样,那我们人族岂不是只能被动防守,根本就不能主动进攻?”
青笋童子瞪大眼睛,很是不满。
“这只是一个说法而已,还有很多不能解释的地方。”任苍岭苦笑,“当不得真,也当不得假。”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