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甄宓之外,其他的甄氏三姐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只是躲在老四甄蓉的闺房里,所以很快就被曹兵搜出来带到了大堂之中。
而甄俨与甄尧带着甄宓躲进密室之后,耳听得院子里乱糟糟一团,官兵的叱喝声,女人的呜咽惊叫声此起彼伏,情知不妙,更是紧紧的拉住甄宓不让她出去。
“二兄、三兄,我听到大姐的哭声了,你们放我出去,我要看看曹丕到底想做什么?”心地善良的甄宓再也待不下去,拼命的想要挣脱两个兄长的拉扯,到外面看看,“曹丕是冲着我来的,不能连累几位姐姐!”
甄俨与甄尧一左一右死死的拽住甄宓:“正因为曹贼是冲你来的,就更不能让你出去!”
对于甄氏兄弟来说,甄宓不仅仅是妹妹,更是荣华富贵,只要能把她送到金陵,自己兄弟二人就是皇亲国戚了。若是甄宓被玷污了,这国舅就变成了黄粱美梦,因此在他们的心底就算甄姜四姐妹加起来也没有甄宓值钱。
“夫君……”
大堂之中甄姜悠悠醒来,抱着气绝身亡的周弼伤心欲绝,指着曹丕破口大骂:“曹贼,我们甄家与你有何冤仇,你竟然仗势杀人?有你这样的儿子,曹阿瞒还想染指于鼎,简直是痴心妄想!”
“呜呜……姐夫!”
周弼性格直爽,出手大方,平日里没少送几个小姨子礼物,因此在甄家人缘不错。此刻看到姐夫突遭横祸,甄脱、甄道、甄蓉三姐妹俱都一起垂泪呜咽。
听了甄姜的话,七分醉意的曹丕怒发冲冠,再次一脚踹向甄姜:“臭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诋毁我父亲,信不信我杀了你?将来这天下必然是我们曹家的,你们这些女人,本公子想睡哪个就睡哪个!”
看到女儿先是丧夫。接着被曹丕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一向自私胆小的甄母忍不住冲向曹丕:“你这小畜生欺人太甚,老身和你拼了,你凭什么打我女儿,杀我女婿?”
一阵厮打,曹丕的脸上被挠了三道血痕。犹如被鹰抓了一般。
“婆娘找死!”曹丕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使出浑身力气猛地一把提起了甄母。狠狠的掷出去,“去死!”
“砰”的一声响,甄母的脑门撞在了坚硬的柱子上,登时脑门开花,落地之后哼哼唧唧几声,两腿一蹬,气绝身亡。
“母亲!”
甄氏四姐妹有点手足无措,大脑几乎处在空白状态,没想到灾难来的这么猛烈。悄无声息,没有任何预兆。之前来过几次甄家的曹丕表现的还算文质彬彬,谈吐也是不凡,老三甄道还对他有些动心,为何今夜突然兽性大发?
片刻的宁静之后,甄家姐妹几乎同时放声大哭,甄家的丫鬟、仆人也跟着抹泪呜咽“老夫人!”
“启禀公子。搜遍了甄家,也没找到甄宓。”不大会功夫,曹丕的亲卫队长一脸扫兴的来禀报曹丕。
“没找到?”曹丕咬牙切齿,犹如恶魔,目光缓缓的落到了嚎啕大哭的甄氏四姐妹身上。
如果说甄宓犹如洁白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么老大甄姜就如一朵牡丹,雍容华贵,老二甄脱像一朵玫瑰,妖艳而野性,老三甄道像一朵寒梅,清幽而淡雅,老四甄蓉像一朵芙蓉。端庄而秀丽,可谓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我就不信甄宓不出来!”
曹丕忽然上前一步拦腰将甄蓉抱起来扛在了肩上,大步向卧房走去,“你们甄家的人去找你们五小姐,若不出来,今夜她的姐姐都将变成残花败柳!”
在甄家人一片呜咽呼唤声中,曹丕扛着拼命挣扎,粉拳不停捶打在他肩上的甄蓉大步而去。甄家其他三姐妹及婢女、仆从想要阻拦,早就被曹干率领悍卒挡住。
混乱之中,曹干一把抱住老三甄脱,在胸上揉了几把,也学着曹丕的样子扛了起来:“嘿嘿……曹爷我早盯上你多时了,过你早晚是我的!”
曹干甚至不像曹丕那样走向卧房,而是把拼命挣扎的甄脱扛到了屏风后面,就要做禽兽之事。
暗夜中,听到了马蹄声的宇文成都一行情知不妙,曹家铁骑忽然连夜直奔甄家,绝对是来者不善。当即丢下了饭碗与酒杯,抄起家伙直奔甄家。
马蹄声隆隆,二十八骑一路疾驰,转眼间就来到了甄家大门,远远的便能听到甄家女人哭小孩叫,乱糟糟的一片震动方圆几里,而吓破了胆子的凤凰亭百姓却没人敢多管闲事。
“来者何人?”
一名曹兵校尉出列质问。
宇文成都手中一百一十斤的凤翅镏金镋一招泰山压顶奔着校尉的头顶盖了下去:“曹孟德他祖宗!”
“噗”的一声,颅骨被敲碎的声音,七尺高的校尉被宇文成都一镗盖下去,顿时瘫软下去成了一团肉泥。
“杀!”
展昭与李元芳同时拔剑冲杀,二十五名精悍的锦衣卫也各自亮出了绣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甄家。
一瞬间的交锋,曹军至少横尸近百人。
“我守门,李兄与文将军去救人!”展昭率领十名锦衣卫扼守住甄家大门,大声提醒李元芳与宇文成都。
“敌袭,鸣号角!”
被打懵了的曹军在宇文成都等人冲进甄家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吹响号角召集曹兵前来支援。
宇文成都一马当先冲进了甄家,手中凤翅镏金镋一路横劈竖砍,所向披靡,连劈百余人,杀到了甄家的大堂,厉声喝问:“甄俨何在?我乃大汉御林军统领文成都,速速带令妹出来跟我走!”
“甄俨何在?”李元芳及其他十几名锦衣卫同时大喊。
甄俨兄弟在密室中听了大喜过望:“天助我甄家,汉将前来救援了,阿宓你快跟他们离开!”
宇文成都纵马提镗在甄家横冲直撞,每一镏金镗劈下去,必有一人丧命,忽听得某房间内传来凄厉的女子呼救叱骂声,登时勃然大怒:“某平生最恨欺负女人之徒!”
纵马向前,一镗挥出,将墙壁凿了一个大洞,尘土飞扬。
曹丕借着酒劲把甄蓉扛进了房间,刚刚脱去衣衫,正要一逞兽欲,冷不防的天崩地裂。
“无耻恶贼,受死!”
房间里黑灯瞎火,宇文成都也看不清是谁,就算看清了也不认识,只是借着院子里晃动的火把,能够看清是一个脱去了裤子的男子,登时一声怒吼,一百一十斤的镏金镗带着虎啸风声拍了出去。
“我爹是……”
曹丕大惊失色,酒醒了一半,只是话没出口,直觉的头顶如遭到千钧重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结果便是一滩肉饼。
“姑娘快穿衣服!”宇文成都侧过头去,“可知甄宓何在?”
甄蓉顾不得哭,急忙匆匆穿上已经被曹丕扯了几道口子的衣衫,向宇文成都致谢:“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我是阿宓的姐姐,我带你去找她!”
“不好了,曹公子被杀了!”
“曹公子死了!”
曹丕的亲兵大惊失色,齐声呐喊。
客堂屏风后面的曹干面对着甄脱的手挠脚蹬,迟迟无法得手,反而被挠了个大花脸,忽听得曹兵齐声大喊曹丕死了,登时吓得萎了,急忙提着裤子冲了出来大声询问:“谁死了?”
李元芳人影一闪,绣春刀在曹干的脖子上一抹:“你死了!”
咽喉被割开的滋味,鲜血从缝隙里喷溅而出,曹干捂着喉咙嘶叫了几声,犹如被割断脖子的鸡一样在大厅里转了几个圈,一头栽倒在地。
“曹校尉也死了!”
“快点烽火通报大营!”
院子里的曹军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纷纷大喊,院子外面的曹军睡得迷迷糊糊,慌乱之中听得同伴齐声大喊,顿时手忙脚乱,一边披盔挂甲,一边点亮烽火台,向三十里外的大营报信。
“文将军,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甄俨出了密室之后大声召唤宇文成都,“我妹妹甄宓在这里,你快点带我们离开!”
听到曹军的呐喊之后,李元芳才知道宇文成都把曹操的儿子给干掉了,急忙大声提醒甄俨:“甄先生,曹丕死在你们甄家,你们甄家在河北待不下去了,准备几辆马车,带着家眷跟着我们去江东吧!”
甄俨大惊,目瞪口呆:“我们甄家的家业啊?这……这、难道就这样丢弃了么?”
“兄长,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倘若宓妹能得宠,多少家业赚不回来?我去准备马车!”甄尧却比甄俨清醒,给了兄长一巴掌,大步流星的准备马车去了。
“母亲!”
没想到才半个时辰的功夫,母亲就惨遭横祸,甄家发生大变,甄宓扑在母亲的身上哭成了泪人。
不消片刻功夫,甄尧就带着仆从准备了三辆马车,招呼自己的五个姐妹以及嫂子杨氏上车:“全部上车去江东,一个也不要留!”
甄氏姐妹,尤其是甄姜虽然伤心欲绝,但生死关头,也来不及哭泣,带着女儿跟其他四个姐妹以及杨氏一起上了马车,准备跟着汉将离开冀州。事已至此,无极县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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