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对扎克如何‘处理’父子问题的方式有意见?不,他没有,他对自己的有意见。
但也不是单纯的父子问题,还要加一个女朋友凯特,毕竟,詹姆士只是夹在父亲和女朋友之间的可怜家伙。
扎克也有被夹在女朋友和父亲之间。露易丝刚质疑了扎克灭杀他父亲唯一遗物的做法不是么。
不过啊,扎克似乎化一切危机为自己优势,解决了一切。看啊~两个吸血鬼在地下室里抱在一起了。扎克的饥渴问题,也应该能顺理成章的得到解决……
再看詹姆士,什么都没解决,所以,扎克也别想一切都如意顺心!
“你杀了你父亲!!那个给了你一切!!让你能站在这里的人!!这哪里是好了?!!”
詹姆士的目的达到了。都已经埋在扎克怀里的脑袋抬起,露易丝表情有些怪异的看了眼詹姆士,拟人的叹口气,拍拍扎克的肩膀,“詹姆士需要帮助。”
扎克还是那句话,“帮不了。”回头看一眼詹姆士,环住露易丝的手并没有准备放露易丝离开,“自觉一点,警探。”意思?詹姆士,滚!
露易丝背过手,按住扎克在自己腰上的手,无奈的拿开,“他不会自觉的。”无奈的看扎克,“我们有的是时间。”
扎克墨迹的和露易丝的手‘缠斗’了一会,最终,两个吸血鬼相互拉开距离。扎克摆上一副欲求不满的脸,逼向詹姆士,“走吧,办公室。”
詹姆士冲在前面了。
办公室里。扎克端了酒杯,准备用食物来缓解憋闷,“说吧。”
说什么?之前凯特的电话内容?
呃,有什么好说的,扎克又不是没听见。
不过詹姆士为了自己,要重复一遍,“凯特收集完了父亲在联邦境内进行非法军事行动的证据,她要回来,曝光父亲。”
多有聪明记者啊~充分利用自己专业的特性。
扎克的话很简单,“你需要什么。”从红色的酒杯中看詹姆士扭曲的脸,因为啊,詹姆士脸部肌肉的每一个动向,扎克都已经烂熟于心了。这样看,能加点儿心意。
“我需要什么??我能需要什么?!”
“你就没从我身上学到一点东西么。”扎克晃了晃了酒杯,让扭曲的詹姆士的脸更加飘荡,“没有皆大欢喜的事情,你必须要选,那,你选什么。你父亲,还是你女朋友。”
从扎克身上学?学什么,冷血还是选择性记忆,呃,还是……饥渴。詹姆士一把推开了在自己脸前晃荡的酒杯,“我不想凯特被我父亲迫害!也不想我父亲被凯特毁掉!”
扎克成功稳住酒杯,没撒出一滴红色,抿一口,简单的一个祈使句,“选一个。”
“我刚说了我不想选!”
扎克接的无比快,“那别想。学我,动手。”继续把酒杯放到詹姆士面前,晃动两下,让红色翻搅起来。
“学你?杀掉自己的父亲?!”杯中的詹姆士,眼睛瞪的血红且大~
“不,是抹除站在你面前直接威胁到你的一方。”扎克如此说了,“对我而言,是克雷格把我父亲的眼睛放在我面前了,我没有想,我让我的感觉控制了我的身体直接行动了。”杯中的詹姆士太丑了,扎克放下了酒杯,“说不定像我一样,你也会得到那种放松感‘好吧,算是解决一件事了’的感觉。”
詹姆士的脸,硬了。似乎是面部的每一块肌肉都同时紧绷才能达到的结果,证据是,詹姆士说不出话了。
扎克再抿一口食物,看了一会儿詹姆士,干脆仰头清空酒杯。
好吧,这倒是比预期的快。扎克帮到詹姆士了吗?看詹姆士的脸,呵呵。
扎克早就说了,帮不了,这就不是任何人能帮的事情!所以扎克只能给予一个方向放弃思考,当一切发生的时候,让感觉告诉你的身体要做什么。
扎克准备离开办公室,找露易丝去……
电话响了。
扎克第一时间没准接。之前告诉大家了,这办公室在下班时间几乎可以算是詹姆士的办公室了,所以~
詹姆士的面部僵硬似乎扩展到了全身,也没有接。
扎克出门前回头看一眼詹姆士,“你不接么,可能是韦斯有案情要找你谈哦。”‘小白’案。
詹姆士像副生锈了的机器一样的转头,“也可能是我父亲或凯特!”是了,詹姆士不敢接,他怕……感觉来了。
扎克歪了下嘴,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听筒,“格兰德殡葬之家。”
“我需要开始寻找新住处吗?”
扎克听着听筒里的话,看了眼詹姆士,因为,声音是麦莉李斯特。
“为什么这么问。”扎克没有回符合礼仪的招呼,暂时拖延了僵硬的詹姆士意识到电话那边的人是谁的时间。
“凯特没给你们那里去电话么,哼,她要回来了。”麦莉的声音,似乎带着不屑。
“你怎么知道的?”扎克继续提问。
“你以为是谁告诉她詹姆士在你那里的?”理所当然的反问,“呵,我还特意等了这么长时间才打过来问。所以?我要不要开始找新住处?”
扎克扯了嘴角,再看一眼詹姆士,略作思考,“现在不确定,不如,你明天再打电话来问问。”直接挂了。
詹姆士依然僵硬,但还是问了一句,“谁。”
“推销东西的。”扎克再次往外面走。
“这个时间点?”詹姆士明显不相信。
“那你明天守着电话等。”在詹姆士阴沉的脸色中,扎克出了办公室。但出了两秒,电话再次响了。扎克站在门外看詹姆士会不会接。
詹姆士盯了一会儿响的震动的电话,脸色愈加阴郁。
扎克没表情再次进来,拿起听筒,“格兰德殡葬之家。”
“扎克。”听筒那边先叫了扎克,然后,“你知道你妻子现在在哪里吗?”
扎克想了一会儿在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谁,“茶?”如今,在杰西卡去中部救堕天使同伴的期间管理巴顿恶魔的堕天使,茶。接着,“墨菲阿萨迈特不是我的妻子。”这点必须纠正。
“哦。”堕天使茶应了一声,“那她和别的男人在尤里酒店里,应该不是你关心的东西,对么。”
可以的,这婉转的告知方式。
扎克扯了下嘴角,“你是对,我不关心。”假的,扎克皱着眉,“是谁。”
“你以前的朋友,私人事务所的诺瑞佩特。”
“他们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恶魔们无法靠近。”
扎克拿着听筒的手就近的抠一下下自己的脸颊,免得抽搐太明显,“什么时候。”
“我们是昨天晚上发现的,他们一直没有出来。”堕天使茶,有点儿可爱,“恩……所以,他们已经在那里呆了一天一夜了。我一开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犹豫了很长时间……”也该如此,毕竟,他还在摸索扎克的脾性。
大家要明白一点,整个联邦,只有巴顿,接纳了堕天使,以独特的方式,不仅让恶魔完美的融合入了人类社会,还‘有幸’成为现在联邦唯一一个恶魔与所有异族(包括天使)、人类和平相处的城市。
而这一切的功劳,是扎克。茶,可不想得罪了扎克。
不过唯一有点让人无语的是,茶用了个不怎么‘正确’的事件来摸索扎克的个性。
“继续帮我盯着尤里酒店。”扎克如此要求……不,是请对方帮个小忙。
“我会。”堕天使茶会不会误会什么,要看天意了……“你需要他们所在的房间号吗?”
“呃不。”扎克本能的摇头,“就帮我看好就行了,要是有什么动静,通知我。”
动静。呵。堕天使茶安静了一会儿,“我还是把房号告诉你吧,即使有‘动静’我的手下(恶魔)也靠近不了。”
“不,不用了……”
“1011。”堕天使茶还是说了,以及很快的,“就这些,我挂了。”
扎克能说什么?“挂吧。”放下听筒,随手撕了张便签,写下‘尤里,1011’。
詹姆士依然僵硬,看着扎克写便签,“这是什么。”
扎克撇眼詹姆士,稍微犹豫。现在给詹姆士一个分心的东西似乎是不错的选择,“是墨菲和诺在尤里酒店的房号。”便签随手贴在日历上,话在继续,“恶魔发现他们已经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
詹姆士僵硬的身体有了点动作。他肩膀动了一下,导致脖子歪了。就这么歪着看向扎克,“他们在干什么?”
扎克边往外走,边回答,“恶魔无法靠近。”
詹姆士的理智很清醒,“如果诺放弃了人类的生命,被你前妻蛊惑,变成了阿萨迈特,那这孽,是你造的!”这话绝对带着恶意。
扎克也没有客气,回头就是一句,“为什么,因为诺身边的人类都悲催的活在人生选择中么?哼,人类,多么‘积极的榜样’。”
谁都知道,人身攻击上升到种族攻击有多么简单。
詹姆士不说话了,身体恢复了行动,一把抓下贴在日历上的便签,起身就往外冲。
扎克看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本来就是给扎克找个事做的。晃晃头,调整情绪,重整身心,昂首阔步,去找露易丝。
大家懂的,我们不能继续关注格兰德中的进展了。让我们转移视线,去看……尤里酒店,1011。一对已经呆在这里一天一夜的跨族男女,在干什么。
相信我,要看的话,我们要抓紧看,我们都清楚,当詹姆士冲进来后,我们就看不到了~
“我还可以承受!”诺的声音,粗重的喘息中,依然不减他执着的声音,“更多!让我承受更多!”
“不,你不能。”墨菲冷静的声音,意外的符合这时的此情此景,“你的人类身体只能承受这么多。”墨菲的手……抹去了诺宽阔背部的……伤口。
诺翻身,他的身体,没有上衣,皮肤却如出生婴儿一样光亮、嫩滑。诺的呼吸依然粗重,话,变的软绵绵,“好吧,你是对的,我需要休息五分钟……”幅度超大的胸口起伏证明了他的虚弱。
“十分钟。”墨菲平静了扩充了诺休息的时间,起身走向了房间里的小吧台,似乎是认真挑选的选了瓶酒,倒上一杯,再回来递给诺,“帮我个忙。”没语气,“别告诉扎克我们之间的事情。”
“哼。”诺似乎听到了败兴的东西,伸手随便扯了条毯子围在身上,“我没有理由告诉他。”
墨菲摇了摇头,似乎是提醒,“你有让你的情绪控制你的言行了。”
诺本能的皱了下眉,“抱歉。”
“别抱歉。”墨菲依然没有语气,“你是人类,这是你的缺陷,你需要承认它,然后靠着训练克服它。”
诺深呼吸一次,点头,仰头清空酒杯,放到一边。看向墨菲,脸上似乎有了疑惑,“我确实有个问题,我能问吗?”
“问。”干脆。
“为什么你们做这个?”
做什么?我们看看周围吧。
尤里酒店的房间条件,不错哦~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铁链、皮套、金属制品的刑具……然后让我们回到诺从毯子里露出的皮肤,婴儿一样的光滑……懂就懂,不懂就算了。
诺的问题,在继续,“这不是和你们氏族的理念的相反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墨菲给了明确的问句,“你认为阿萨迈特氏族是什么?”
“呃,我有打听一下,我知道你现在的阿萨迈特是没有情感,只保留理智的吸血鬼……”诺在说‘吸血鬼’的时候,露出了和刚才听到扎克一样的厌烦表情,“但我知道,你们是双生氏族,阿萨迈特是理智,还有代表情感的赛特。”诺有了动作,“你们是人类的两个部分,分开。”合在一起的手分开,下面才是真正的疑惑,“你现在做的,是消灭属于你们的一部分。”
“消灭?”墨菲继续用了问句,不过这是反问,“你认为模拟受刑。”墨菲指了下在他们周围的刑具,“是为了让你消灭你人类中情感的那一部分?”
诺张了下嘴,“不是?我以为唯一让我在这些折磨中保持我自己的原因是理智。”
“你没错。”墨菲看着诺,“但你却误会了一件事。人类,永远无法消灭情感。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理智更强大,让理智去克服情感。这才我们在做的。”
“哦……”诺皱了下眉,他的疑问没得到解决,所以,“那为什么你们要帮人类锻炼理智。”诺看看周围,脸上莫名有尴尬,“我能感觉出来,这绝对不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呃,模拟受刑嘛,这里扮演受刑者的自然是需要锻炼的诺了,那,那个施虐的人,啧,顺便还负责愈合被锻炼者伤痕的家伙,自然是墨菲了。
“因为,有些人,太重要于我们氏族的利益。而我们不能承受,一半一半的几率,这些人在被我们招募的时候成为丝毫没有用处的赛特。所以,我们训练这些人。”墨菲看着诺。
“我很重要?对你们阿萨迈特氏族?”诺有点懵。
“是。”墨菲起身,扯掉了诺身上的毯子,“十分钟到了。”
不,十分钟并没有到,但有想纠正墨菲的人么……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