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没有想到这个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小姑娘考虑问题这么全面,没想到她这么贴心。说不得在口头上好好夸赞了她几句。
这公主还真吃姜新圩这一套,听了他的夸赞,心情高兴极了,在电话里腻了好久才不得不关了电话。
姜新圩刚才出海关就与张希平见了面,一个普通不过的男子,如果是在华夏,扔进街头马上就找不到的人。
两人简单介绍一下之后就走出机场,一个小小的车队在等待他。很快,他就乘上了其中的一辆。姜新圩和张希平在车上都进行了化妆,车里藏着与姜新圩、张希平相似的两个男子。这个小小的车队在一个树林中稍微停了一下,十几秒钟后,车队继续前行,前往加瓦坦油田。
而花了妆的姜新圩、张希平坐上了早藏在这辆的一辆出租车,笔直前往一家庄园,那里停靠着一架直升机。
看到他们,一直坐在直升机上的飞行员就启动了发动机。
很快,粗长的螺旋桨开始旋转起来。等他们一坐上去,直升机就开始加力,机身从地面慢慢抬升,再快速朝东北方向飞去。
三个小时后,直升机在一个不知名的军用机场降落,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两人根本没有休息也没有吃饭,立即就被带到了一架小型固定翼飞机上。
飞机上面有一个军官在等候他们。
他不但给了他们食物和矿泉水,还单独给姜新圩讲解有关空降的动作要领。
讲解的时候,这个军官的眼里明显流露出狐疑和不屑。
显然,他对姜新圩这个学生没有的小孩子没有信心,觉得上级派这么一个人下去救人,简直就是开玩笑,根本就是让这孩子送死。
就姜新圩这模样,除了能迷惑敌人认为他们人畜无害之外没有一点用处。他甚至担心姜新圩在伞降的时候就会摔死、摔伤。
正是因为可怜他,教官倒是教得非常认真,一个简单而基本的动作都教好几遍,直到姜新圩做得非常标准、准确了才放心,才开始教下一个动作。
教着教着,教官发现姜新圩这孩子非常聪明,再复杂的动作他也能记住,而且随便什么时候询问,他都能对答如流。
姜新圩表现得越优秀,教官越觉得姜新圩可惜,越觉得上级的命令有点草率:这小孩完全可以先学本领,过几年绝对可以派上更大的用场。
姜新圩可不知道教官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教官所教的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必须学好学透,必须牢固掌握。
所以,他学得特别认真,不懂的马上就问。
直到机舱突然亮起了一盏绿灯,同时响起了机长的声音:“目的地已到,舱位天气良好,请做好跳伞准备!”
很快,机舱后面的舱门缓缓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至。
教官大声鼓励道:“小伙子,别怕,千万要镇定。只要你不慌,你一定能成功的。相信自己!”
姜新圩笑了一下,说道:“谢谢,我一定会成功的!”
反倒是张希平脸上有点紧张,虽然他已经训练过几次,但无论多少次,从这么高的高空跳下去都会有点紧张,更何况他还担心姜新圩能不能顺利完成这次伞降任务。
等待两人先后从机舱口跳出去之后,这才发现跳伞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害怕。
在来之前,姜新圩和张希平就被告知下面是一片草原,只要掌握了跳伞的动作要领而且严格按照要领做,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危险,除非倒霉的他正好砸在草原上难得一见的石头上。
两人都没有倒霉,虽然差不多是盲降,但都顺利地落到了草原上,顺着降落伞飘动的方向跑了几步后就稳稳停了下来。
用匕首割断绳子,将伞布收拢起来,然后找了一个稍微低矮的凹地进行掩埋。
姜新圩的力气大,速度快,当他掩埋好伞布走到张希平那里时,他还在忙于用匕首挖掘泥土呢。
看到他过来,张希平继续挖掘着,一边问道:“你的伞布埋好了?”
姜新圩一边帮忙一边回答道:“埋好了。……,你怎么不找一个凹坑,那样挖起来也简单轻松多了。”
张希平苦笑道:“这黑灯瞎火的,我到哪里找凹坑。……,快了,还有几分钟就好。”
姜新圩的速度比张希平快得多,泥土从他这里不断翻飞,就如一只土拨鼠似的。
张希平乐了,笑道:“你小子,手劲真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工兵铲呢。”
姜新圩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有一分钟,在姜新圩的帮助下,张希平也把伞布给掩埋好了。
姜新圩问道:“下一步我们朝哪边走?”
张希平说道:“十点钟方向。走过去大约十公里,有一座小镇。文念戈他们一天前到过那里,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十公里的距离并不远,空着两手的两人走的飞快,深夜时分就赶到了小镇外围。
两人先准备找一个地方休息睡觉,等明天上午混进小镇找里面的市民了解情况,私下问问市民这里是否有陌生的人过来。
可是,他们很快就改变了主意,因为他们被小镇上的一幕激怒了:
在小镇外面的一条壕沟边燃着一堆大火,在火堆不远处竖起了两根木桩。每根木桩上吊挂着一个人。借助跳动的火光,他们看到木桩上的那两人明显都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对待,都被打得不成人形。
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浑身上下更是布满了刀口。虽然距离较远,但姜新圩看出吊挂的两人中有一个已经牺牲,另外一个也是奄奄一息,只有干裂的嘴巴不时张合一下才能看出他没死。
在那具已经死亡的尸体上,明显可以看到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预示着他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
从他们的形体特征,姜新圩和张希平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华夏人。
张希平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救人就意味暴露,可要不救人,那个吊挂的人随时都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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