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费了无数口舌,才让老班、葛大爷还有黄同媛勉强相信自己真的不会因为经济拮据,眼馋那点奖学金而选择去两江大学,也不会因为贪图安逸、鼠目寸光而选择去金陵大学。网 ﹤
口干舌燥的江水源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教室,刚到门口就被吴梓臣拦住,一脸认真地问道:“老大,听说你打算保送两江大学?”
“你都听谁说的?”
“还听谁说的?现在整个学校都传遍了,说是两江大学想要争个开门红,就开出高价来招揽你。老大你忍受不住蛊惑,一时心动就从了她们。现在她们正打电话过来催你赶紧交《保送生登记表》呢!”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江水源一脸哔了狗的表情:“你相信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听说中午的时候葛钧天在他办公室里跳脚骂娘,还把黄同媛叫去狠狠训了一顿,然后老班一直板着脸在班门口等你。”
江水源摇摇头,一言不地回到座位上。蔡小佳扭过头满脸关切地看着他,张嘴似乎想要宽慰几句,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浦潇湘就没那么温柔含蓄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江水源,听说你打算保送两江大学?”
“怎么,两江大学不好么?”江水源反问道。
浦潇湘道:“两江大学挺好的呀!校园大,校区多,有院士,还有博士点,关键学校刚刚成立不久,一切都是新的,看上去有无穷可能。在我看来,两江大学甚至比经世大学都好!”
“此话怎讲?”
“很简单啊!经世大学虽好,但我们考不取,它再好对我们又有什么用?两江大学纵有千般不是,但我们能考上,它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选择之一。如同苏格拉底说的,‘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对我们而言自然是两江大学比经世大学好!”
江水源笑了起来:“浦大小姐会把两江大学列为备选项?我怕他们消受不起如此美人厚恩啊!”
浦潇湘半羞半恼地瞪了江水源一眼:“你都能把两江大学列为选项,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它列为备选项?难道你觉得我们这些人连两江大学都不配上?”
吴梓臣猛然击掌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要紧跟老大的步伐,进军两江大学!到时候老大一进校就拜入那个什么院士门下,研究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要这个名头,‘院士弟子’走到哪儿都硬气。然后老大争取两三年大学毕业,再直接攻博,争取2o岁之前拿到博士学位。再搞个大新闻,把那什么希尔伯特问题、宇宙起源问题、暗物质与暗能量问题解决几个,3o岁之前把孙元起奖、诺贝尔奖之类能拿的奖项全拿一遍,到时候你就是‘孙元起二世’,让经世大学后悔去吧!”
“你也想去两江大学?”江水源问道。
吴梓臣振振有词地答道:“学校还算不错,我又能考上,并且老大您也在那里,为什么不去呢?小菜一碟,要不要一起去?到时候哥罩着你,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蔡小佳抬头偷看了江水源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好啊。”
江水源赶紧喝阻道:“小菜一碟别听吴梓臣瞎忽悠。考大学要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和能力大小,选择最合适的学校,哪能随便听别人的瞎白活?另外,我也没有保送两江大学,不过是两江大学自作多情,然后其他人以讹传讹而已,我已经和老班,还有黄老师、葛老师他们解释过了。”
听说江水源没有保送两江大学,浦潇湘、吴梓臣乃至蔡小佳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表情明显轻松许多,但在轻松之中又有几分失望和懊丧,总之很耐人寻味。
吴梓臣干笑几声:“那就好、那就好!我之前也觉得不太可能,就老大您这实力,分明是冲着经世大学去的,怎么会看上两江大学这种二流不足、三流有余的学校?他们还自作多情,想挖我们老大的墙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难道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浦潇湘嗤笑道:“既然知道两江大学不好,那你刚才还鼓动人家蔡小佳和你一起去考?你究竟是何居心?”
吴梓臣陪着笑道:“浦大小姐应该听过什么叫‘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吧?现在两江大学确实很一般,但有了我们老大之后,就很不一般了!何况两江大学如果能请到我们老大,我们老大也选择了两江大学,说明它们还是有过人之处,自然值得我们去报考。您觉得呢?”
“狡辩!”
江水源这时说道:“虽然我去两江大学只是个谣言,但你们能因为我而选择两江大学,这让我非常感动!能在高中认识你们这些朋友是我最大的收获,我相信只要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高考以后我们肯定还是有机会继续做同学的!”
浦潇湘撇撇嘴:“说得轻松!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想上什么学校就上什么学校,想和谁做同学就和谁做同学?真要这样,经世大学早就被人挤爆了!”
江水源道:“浦潇湘这话我就有些不赞同了!经世大学难道不是人考的?既然是人考的,为什么就不可能是你我呢?”
浦潇湘翻出鸭蛋青似的白眼球:“众所周知,经世大学真不是人能考的,能考进去的都是些非人类!”
“……”江水源心道:没想到在普通人眼里,经世大学竟然是非正常人类圈养研究中心。为了保证自己还是个正常人,是不是应该把经世大学拉入黑名单?
吴梓臣连忙解围道:“京城又不是只有经世大学一所学校?除此以外,不是还有北平大学、水木理工、北平师范等大把高校吗?咱们考不上经世,可以试试其他学校呀,到时候去经世蹭课当个旁听生,不就和老大是同学了吗?”
浦潇湘啐了他一口:“就凭你这张把死的说活、方的说圆的巧嘴,不去保定府当狗腿子真是屈才了!”
吴梓臣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比浦大小姐可差多了!”
“你以为我这是在夸你吗?”
吴梓臣浑不在意,笑嘻嘻地答道:“我就权当是吧!”(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