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地球的存在吗?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一颗表面百分之七十是水、百分之三十是陆地的美丽的生命星球,一颗由人类控制的行星。”
在精神交流中发送了这段信息后,云海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
他有一种感觉,在这突如其来的邂逅中,自己好像就要触摸到事实的真相了,一些到现在为止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的真相。
“这就是地球。”
他又担心“魔戈”认知中存在的“地球”并不是这个名字,精神交流补充的同时,精神力在虚空中具现构建成了一个立体的地球图像。
几乎做到了完美的具现,在云海心中有着无可替代地位的“地球母星”,他又怎么可能记错。
“这是地球遭遇末日危机前的样子……”
云海精神交流中说着,控制着精神力具现出了饱受“人类”破坏的满目疮痍的“地球”。
控制着“地球”旋转了几圈,他开始控制精神力对“地球”图像大幅度修改,同时又在精神交流中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地球的样子,没了人类的破坏,它恢复的速度很快,你看它多美。”
确实,“地球”很美。
哪怕和拥有“人类灵魂”的“异形主宰”审美不同,并没有抢话的“魔戈”也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这也包括“猎狸异形”,它不像其它异形那样时刻准备着向“魔戈”发出攻击,注意到“地球”的它却也觉得这颗生命星球很美。
“它很美,就像宇宙中更多生命星球一样美丽。”
“只是抱歉,我并没有见过这颗星球,这颗叫地球的生命星球。”
“魔戈”凝视着“地球”,精神交流中向云海认真地回应道。
“那么人类呢?这样的人类!”
云海并没有气馁,精神交流的同时又具现出了一个立体的人类图像。
“没错,我见过人类。”
“魔戈”不假思索地回应了他。
云海不禁激动起来:“你见到的是哪个人类文明?地球人类文明还是银龙人类文明?前者在银河系一个叫‘太阳系’的恒星系统当中生活,后者在一个小宇宙中生存。”
“魔戈”并没有马上回应他,而是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我没见过地球,所以也不知道地球人类文明是什么。至于什么银龙帝国人类文明,我更是没有听说过。
我刚说我见过人类,并不是你刚提到的这两个人类文明,而是一个被君王庇护的人类文明。
将来有机会的话,你或许也能见到他们,到时你就会知道他们跟你这个精神力投影是完全一样的智慧生物。”
云海再一次忽视了所谓的“君王”,而是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那么魔戈族呢?精神交流可以不受语言和文字的限制,它可以做到完美的交流。所以,我应该不会搞错,一个拥有和你相同名字且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的异兽文明,你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呢?”
“魔戈”愣住了。
半晌之后,它这才用不确定地语气回应道:“我不知道什么魔戈族,这个问题可能要问过君王才知道。”
“那么君王是谁?他为什么会让你来找我?”
精神力锁定“魔戈”,云海在精神交流中一字一顿地问道。
“魔戈”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君王是神,真正强大的神明。”
云海还想说些什么,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几乎就是同时,“鳄人”魔戈侧了侧身躯,那一双褐色的眼睛看向了远方。
“去这个地方,等下我动手之后你马上离开去这里。”
“我只能拖住它,并且阻止他传递信息,但我杀不了它。”
“这是他们的领域,君王也只派了我过来,我赢不了的。”
魔戈的声音在云海脑海中响了起来。
精神交流中的同时,它还将一个星图同步传输给了云海。
在目标星域的位置,魔戈做出了细致的标记。
“呵呵……抓住你了。”
“果然,还是我最优秀。”
还不等云海做出决定,伴随着虚空波动,一只狰狞而又丑陋的“异兽”出现了。
它的体型跟蜘蛛有些相似,或者说“魔改版”的蜘蛛。
下半身是黑色骨甲覆盖的有些臃肿的肚子,八条长满了骨刺的腿粗壮而有力,且顶端就像是“异形”的尾刃一样锋锐。
它的上半身却是个人类,虽然满身鳞甲、头顶生角、双臂带刺,但它的身躯和脑袋却是跟人类几乎一样。
没有鼻子,嘴巴跟蜘蛛差不多,它只张了一双眼睛,跟人类相似的灰色的眼睛。
一个闪烁出现在不远处,未知的“异兽”挥起一对散发着蓝色能量光芒的前肢,继续发出精神信息:“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它的精神信息,虽然是区域性的传递,但它交流的对象却是“鳄人”魔戈。
魔戈微笑着回应道:“我跟你一样,都是神的门徒,而且我出现在这里,大家也是相同的目标。”
“异兽”马上又好奇地追问道:“你是哪个真神的门徒?宇帝?还是星主?”
“你呢?我怎么也没见过你?”魔戈并没有马上回应对方,而是反过来问道。
“异兽”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转过头打量了几眼异形大军,视线或者说精神力格外关照了一下云海,随后才看向魔戈说道:“我是诛,枭王麾下最强大的门徒……”
精神交流才说到一半,“诛”的八条腿突然在虚空中微微一弹,就像是在无形的虚空中借力一般,庞大的身躯瞬间就到了魔戈面前。
一言不合……甚至还不到“一言不合”的地步,“诛”说动手就动手。
而魔戈仿佛预料到了它会这么做,几乎在“诛”瞬闪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它的尾巴已经从体侧甩过来抽到了面前。
云海甚至还不及看清楚,“诛”的身躯就斜斜荡了出去。
而看似没有移动分毫的魔戈,它缓缓收回的尾巴上数个洞穿伤口中,淡黄的鲜血不停地渗涌出来。
“我要带走它们,这也是必然的结果。”
“当然无论你是不是要抢走它们,你都得跟我好好打一场。”
“不是我想挑事,因为这实在是太够劲了!”
“诛”胸前的骨甲裂开了一道渗涌着黑血的伤口,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激动,颤抖着身躯的它再一次扑向了魔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