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蛮小兔从没参与过,尤其是这两年,他基本都再跟着清风修炼,更是很少过问村子的事情。不过她倒是听说了,今年镇子里换了新任镇长,或许是供奉有了变化也说不定。
蛮小兔一边思考,一边朝着村长蛮石的家走去。
蛮石的家在村子的正中心,全是用一些整齐的石头堆砌而成,看起来比其他村民的要气派得多。整个院子宽阔整洁,院门口摆着几张桌凳,蛮石正陪着几位老者商议事情。
蛮石看着周围始终不言不语的几位老者,道:“几位叔伯,你们都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见蛮石问起,右首一名颇为壮硕的老者怒道:“还办什么办?原本咱们村子里的供奉就够高了,现在直接又给我们增加了一倍,还让不让人活了?叫我说,咱们直接把那劳什子镇长赶走,什么供奉都不给他不交了,爱怎怎地。”
旁边一名独臂老者也道:“是啊,就算是涨供奉也不能这个涨法,哪有供奉直接加倍的?我看,咱们不如联合周围的几个村子一起抗供,看这新任的镇长如何下台。”
这两位老者是村子里性子最容易急的长辈,一向都是这个脾气,说话不计后果,那新任的镇长可是就在后面屋子里呢,你说这么大声让他们听到怎么办?
蛮石连忙心虚的扭头看了看,发现屋子那边没有什么动静,这才舒了一口气道:“松叔,樟叔,事情可不能那么办啊,镇长既然敢涨供奉,怎么会没有应对手段?如果真照你们这么做,咱们村子几百口人恐怕活不过三天。”
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镇长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底气。若是大家做了这个出头鸟,新任镇长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要连累整个村子的人。
反抗的道路走不通,左首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开口道:“反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看咱们还是按照镇里的要求交吧,实在不行就压缩一下大家的口粮,应该也能凑够供奉。”
在这妖族的地盘上,管理简单粗暴,一向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原则,镇长之所以能够成为镇长,是因为他的实力够强,能够镇住周围所有的村子。而城里的妖族大人之所以高高在上,是因为他们是这一片的霸主,所有的村镇都要听他们的。作为这个村子年龄最大的老者,他明白,反抗是没有出路的,只有顺服一条。
若是这样的话,我又何必找你们来商量办法?蛮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材伯,不行啊,原本村民们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如果再压缩口粮,以后大家恐怕打猎都没有力气了。”
见又一个一件被否了,那壮硕老者松叔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蛮石被顶的下不来台,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旁边的蛮林见状,连忙道:“大家都是来商量事情的,争吵解决不了问题,我看咱们还是再找镇长谈谈吧,多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少涨一些?”
来硬的肯定不行,来软的自己又吃不起这个亏,或许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蛮林这个和稀泥的办法大家也想到过,只是大家都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谈到最后估计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蛮石考虑了一下,正要跟大家商议如何谈判的时候,两条人影从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两人都是中年人的模样,一胖一瘦,不过看神情,左边那位偏胖的形地位稍高一些,两人的手中各抓着一条烤的焦黄的羊腿,啃的满嘴流油。
走出屋门,右边偏瘦的中年人大着嗓门扬声道:“蛮石,你们商量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把供奉收上来交给我带走?”
蛮石无奈,只好站起身,小跑着来到那偏瘦中年人的跟前,道:“麻镇长,这一下子供奉是在是交得太多了,村民们都负担不起啊,您看能不能少涨一点?”
那偏瘦的麻镇长眼睛一瞪,道:“怎么,你们要抗供不成?”
蛮石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怎么敢抗供?是因为这一次涨供奉太多了,我们村子实在是拿不出啊。”
那麻镇长却是丝毫不听他的解释,粗声道:“拿不出也得拿,这次涨供奉是上头南林城的意思,谁也跑不了。知道旁边这位是谁吗?这是南林城的卫管事,是专门派到我们这里监督收取供奉的,你若是拖延,就想想得罪南林城是什么后果?”
大家连镇长都不敢得罪,如何还敢得罪南林城?如果说镇长是这一片的领主,管着周围上百个村子的话,那南林城就是这片山林的土皇帝,整个南林城统辖着周围数十个镇子,方圆数千里都是他的范围。整个村子也就蛮林年轻的时候出去过南林城,其他人甚至连镇子都没有离开过。
蛮石被麻镇长吓得半天不敢出声,犹豫着是直接答应对方的条件,还是再上前求求情,分辨几句。
这时,旁边那位偏胖的卫管事开口道:“想不到这小小的山林村子竟然也有如此美食,这羊肉是谁烤的?”
因为蛮小兔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跟着清风修炼,所以从清风那里得到的调料,蛮小兔全部交给蛮林带回了村子。蛮林倒是没有藏私,就把好东西贡献出来给几位老伙计尝尝鲜。
这次麻镇长带着卫管事来到村子,大家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于是就让蛮林把调料烤肉贡献了出来,麻镇长和卫管事虽然是大地方来的,但也没有见过这种好东西,自然是吃的满嘴流油。正因为如此,麻镇长才格外开恩给他们留了一点商议的时间,否则的话麻镇长哪有今天这么好说话?
大家正说供奉的事情呢,怎么忽然转到羊肉上了?大家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半天没有回话。麻镇长等的有点不耐烦,怒道:“卫管事问你们话呢?怎么都哑巴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