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长老想做个好人,灵性长老也不愿意做恶人,人都走那么远了,自己再追上去把人抓回来,岂不是让对方恨死自己了?将来就算是把人强留在御风宗,对方也不会感激自己。为了门派的利益给自己树立一个仇人,傻子才干呢。
眼看着清风不见了踪影,灵风长老才又问道:“灵性师弟,你可知这清风是如何这么快修炼到天仙境界的?”
灵性长老有点尴尬,他连自己弟子们的修炼都很少关心,更何况清风这个没有什么关联的飞升弟子?灵性长老道:“这个……我没有关注过。不过修为提升快的,要么是资质惊人,要么是灵石充足,要么是有了奇遇,又或是得到了什么逆天宝物吧。”
灵风长老笑道:“师弟,这一次你可猜错了,这小子既没有什么奇遇,也不是资质惊人。他的修为之所以提升这么快,完全是因为他丹术惊人,用地灵丹堆起来的。”
灵性长老讶然道:“丹术惊人?这么说他是个地灵丹师?灵风师兄,这事你怎么不早说,若是让门派知道我们放走了一个地灵丹师,回去之后可是不好交差。”
不是因为资质的原因,想要在几百年的时间内把修为从人仙初期提升到天仙初期,至少要数千枚丹药。数千枚丹药啊,如果丹术达不到地灵丹师的水平,一般丹师是承受不起这个消耗的。
如果清风只是资质卓绝又或者运道好,那还不算什么,清风修为再高也只是御风宗的一名弟子。可地灵丹师就不同了,他一个人能够影响到在周围一片人,如果肯为门派出力的话,门派的弟子们以后还会缺少丹药吗?这样的人就更不能放过了。
灵风长老道:“这小子保密工作做得好,我也是刚刚才想通这件事的。算了,走都走了,强留有什么用?西荒原庙小,容不下这么大一尊菩萨,我们还是想一想回去如何向门派禀报吧。”
清风帮松鹤他们炼制丹药的事情虽然很隐秘,但防止不了有心人的关注,作为飞升修士的一员,灵风长老就注意到了这件事,不过他始终以为清风的丹术一般,炼出的丹药不多,大部分都分给了其他三人,自己没有剩下多少,所以才没在意。
但他没想到的是,清风竟然隐藏了修为,如今把清风的情况与松鹤、妙笔生等人对照一下,有些事情很容易就想通了。
灵性长老知道灵风长老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他早就该提醒自己了,如今人都跑没影了才说,自己现在去追也不一定能追的上。人都放跑了,后悔也没有用,回去说多了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灵性长老只好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报个决斗死亡,他追赶的那名亢家修士不是地仙后期吗?两人同归于尽了嘛。”
清风最后显露的天仙初期修为只有他们两个注意到了,他们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一个地仙中期大成的修士去追亢家一名地仙后期小成的修士,最后同归于尽还是比较合理的。
这边战场上的情况越发的明晰,御风宗这边越战越勇,而亢家的场面则越来越差,亢家到了现在几乎是被御风宗的修士压着打。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双方又有三十多名弟子因为死伤而退出了战斗,战场上剩下的参战人员已经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了。
重伤的还好,回去之后好好地养个几年、几十年的就恢复了。可死掉的就是真正的损失了。刚开始的战斗,双方就各有两名修士死亡,这会儿功夫,整个战场上又死亡了五个,其中御风宗两个,亢家三个。如果再加上失踪的清风和他追赶的那名亢家修士,这场战斗光是直接损失掉的修士就有十一个了。
八十名参战修士死了十一名,重伤四十多,剩下的二十几名也好不到哪去。如此惨烈的决斗,在西荒原的历史上都很少见,哪怕是为了仙石矿脉,也让人感觉有些不值得。
亢家的两位族老心中疼的直抽抽,这可都是亢家的骨干子弟,每少一个都是在拆亢家的骨头。眼看着战场上还能勉强支撑的亢家修士越来越少,两位族老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连忙宣布认输。这要是再打下去,亢家损失就更大了。
亢家主动认输,御风宗也不会斩尽杀绝,连忙叫停了战斗。其实决斗打到这一步,御风宗也有点承受不住了。即使不算清风,御风宗也死亡了四人,重伤二十多个,损失惨重。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亢家落败,没脸继续呆在这里,带上弟子们灰头土脸的返回亢家。御风宗是获胜的一方,倒没有急着回去,所有人就地休整,只是派了灵性长老回去报喜。
此时松鹤与妙笔生等人终于感觉到不对了,清风师弟怎么没有回来?刚才战斗太过激烈,他们只注意到清风追着一名亢家修士乱跑,却不知清风能撵着对方一下子跑出近千公里。
松鹤与妙笔生他们找到灵风长老,想要让他派人帮忙寻找清风师弟的下落,结果灵风长老并没有同意,反而是冷冰冰告诉他们,说是清风师弟战死了,是与那亢家修士同归于尽的。
松鹤与妙笔生他们瞬间蒙了,清风师弟怎么可能会战死?刚才他还追的对方上蹿下跳,怎么可能会不声不响的死掉?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陷阱?又或者是被对方的天仙修士给堵住了?可不应该啊,就算是战死,也该有一些征兆啊?
松鹤与妙笔生他们不相信清风会突然阵亡,可又知道灵风长老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他们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消息。
过了好半天,松鹤与妙笔生才想起前段时间清风曾经找过他们,并且从侧面透漏了自己要离开御风宗的心思。离开御风宗?这么说清风师弟早就计划好了,然后趁着战场混乱的时候走了。
人各有志,他们倒没有埋怨清风,只是感觉到微微有点失落,数百年的朋友,说走就走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