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杨洪尝试着增加力量,那金丝兽绒量天绳开始随着杨洪的力量晃动,但是绳在动,对下面的人却影响不大。
不过这难不住杨洪,金仙后期的修为,怎么可能连这事都做不好?杨洪加大力量,带动着整根金丝兽绒量天绳甩动,而清风则会因为绳索的惯性,跟着上下左右的甩动。
寻找各种灵水的水滴有时候全靠运气,清风的神识被封闭,但是眼睛和耳朵的功能都在,随着绳索运动的时候,清风利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随时感应着四周,发现疑似灵水的水滴,能够的着的清风会直接想办法收取。
当然也有不靠运气的时候,如果看到那些够不着的灵水水滴,清风则会把位置反馈给上面的杨洪,让杨洪在下次甩动绳索的时候增加或者减少力量,把清风送到那个部位,然后再伺机收取。
说起来简单,但是这种完全靠撞运气的办法,仍然只是一个笨办法,花了三天时间,清风被甩的五荤六素,他也不过是只收集到了五、六滴的各种灵水,其中大部分都是五行蚀水,而一元重水和混沌灵水更是一滴也没有。
三天之后,杨洪也感觉到了疲惫,两条臂膀异常酸胀,几乎都有点抬不起来了,这才收了金丝兽绒量天绳,把清风给拽了上来。
这三天时间虽然两人都很疲惫,但是收获算起来一点都不小,竟然收集了五六滴的各种灵水,这可比坐在岸上枯等强多了,只可惜的是里面没有一滴混沌灵水。
没有也无所谓,混沌灵水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只要照着现在所用的办法继续找,总能找到混沌灵水的。只是这一片已经被连续找了三天,不可能再有捡漏的机会,下次要换个地方了。
清风与杨洪一边休息恢复体力,一边讲述上次两人配合之间存在的问题,总结寻找混沌灵水的经验。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实力,相信下一次进入天河弱水的时候,会更顺利一些。
清风和杨洪很快恢复了体力,正准备换个地方继续下湖寻找混沌灵水,忽然,旁边的老夫人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又是一声惊叫,就要站起身逃走。
杨洪这一次就在身边,总算是及时的反映了过来,连忙挡住老妇人,温言安抚与她。
清风也说道:“娘,怎么了,莫非是有敌人要来?”
听到清风的话,老夫人那惊惧的表情忽然之间就平息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紧张与担忧,同时闪身挡在了清风的跟前。
不等清风详细询问事情的原因,杨洪也忽然来到了清风的身边,然后挺直了身形看向前方。到了这个时候,就连清风也感觉到了,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正在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来人身形干瘦,脸色阴郁,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清风他们这边,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那人身上的气势,深不可测,似乎比老夫人还要高出许多,老夫人已经是金仙后期圆满的修为了,难道来人是个仙君?
随着那人的接近,老夫人身上的气势也开始了紧张的波动,甚至重新又带上了一丝惊惧。就连旁边的杨洪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身上气息波动,一丝狰狞慢慢浮到了脸上。
终于,那人来到他们三个身前,阴郁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开口道:“大嫂,老杨头,好久不见了。”
看着眼前的人,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老妇人似乎在这一刻想起了曾经那悲惨的一幕,忽然之间痛苦的抱住头,蹲在了地上哀嚎。
而杨洪脸色越发的狰狞,怒道:“原来是你,你这个忘恩负义之辈,还敢出现在夫人跟前?”
忘恩负义这个词似乎是来人心中的忌讳,那阴郁男子顿时就被激怒了杨洪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口出不逊?”
“我算什么东西?我虽然只是一介下人,可我还知道恩义,知道礼义廉耻。不像有些人,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杨洪道。
那阴郁男子彻底怒了,指着杨洪杀气腾腾的道:“老杨头,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若非是留着你们还有点用处,若非是为了引出紫袍仙君余孽,你们以为自己能活到现在?”
那阴郁男子的话让杨洪想到了一些什么,是啊,无论是眼前的这个冷郁仙君,还是杀死主人紫袍仙君的幕后黑手凌霄仙帝,都有能力除掉自己和夫人,可他们为何会留自己到现在,目的已经很明确了。以前不是杨洪想不起来,而是他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杨洪不由得脸上色变,道:“你,你们留着我和夫人,是为了引出少主?少主还没有死?”
那冷郁仙君冷笑道:“呵呵,你还不算笨。”
冷郁仙君的话让杨洪彻底明白了,自己这些年还能活着的原因。当初发生那一场变故的时候,杨洪正好有事外出,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他打听到主人和少主被杀,夫人被擒,于是顾不得个人安危,多方奔走,终于救出已经疯了的夫人,从此浪迹仙界。
他以为少主早就死了,夫人因为受到了刺激,才会到处寻找主人和少主,原来少主竟然还活着。是啊,若非是凌霄仙帝故意,仅凭自己一名小小的金仙修士,怎么可能从他们的手里救走夫人?若非是少主还活着,他们又怎么会留自己夫人活着?恐怕早就斩草除根了吧。
看着杨洪老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冷郁仙君似乎觉得还不过瘾,故意刺激道:“当初大哥眼看自己必死,于是拼尽全力破开仙界空间壁障,把那余孽送去了下界。想不到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你那少主还是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哈哈哈哈……”
随着冷郁仙君的狂笑,旁边的老夫人哀嚎一声,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跟前,道:“二弟,是不是你们抓了我儿子?求求你,你要我性命也可以,只求你放过我儿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