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真正的王品瞳脉,浩瀚而无边无际。
死海一般,根本没有办法看到边际,充塞宇宙。
秦锋可以汲取到它的一些灵气,但却无法把整个瞳脉都收取走。
就好像世俗之中,一个普通人,看到一条长达千里的河流,能够从其中得到一口水喝,但是却不能够把整条河流都收取走一般。
现在秦锋面对这王品瞳脉,也就是这种感觉。
“望洋兴叹。”
面对这一条浩浩荡荡的王品瞳脉,他都不知道怎么收取,从哪里下手。
他可以收取一万条一品瞳脉,但是对于这条一品瞳脉,却是望洋兴叹。
秦锋闭上眼睛,酝酿着瞳力,单手朝着那地穴深处的无尽长河一抓。
轰隆隆,一条粗大千里的天龙似的灵气水柱,腾空而起,向他飞来,收入了他的身体。
不过那条瞳脉丝毫没有任何减少。似乎永远无穷无尽,没有休止一般。
他这一抓,最多是吸收了一些灵气而已。
这些灵气,就已经相当于三条一品瞳脉的灵气了。
可惜,对于一条王品瞳脉来说,简直杯水车薪。
九牛一毛。
天麓山神国之中的一条王品瞳脉,世世代代,被天麓山的种子弟子汲取,都没有穷尽。
王品瞳脉,之所以称呼为王品,就是因为其力量等于是王者!
根本不是一品瞳脉能够比拟得了的。
“钟天玄,这条王品瞳脉,你收取不了?”杨千叶看得皱眉头。
“王品瞳脉,非同小可,一个五摄大派的镇教之根基,传闻之中,要移动王品瞳脉,必须要数位天瞳境,甚至是上十位的天瞳境神君,施展出开天辟地的大术,再联合无数的地瞳境至神种子弟子,才能够挪移。”
“钟天玄的力量虽然强横,但是对于王品瞳脉,仍旧是无法收取,也没有一种法宝,可以收取王品瞳脉。”
“咱们还是直接施展出最大的瞳术,向王品瞳脉之中摄取足够的灵气就可以了。”张宇真也开始向这条瞳脉猛烈摄取。
在宗门之中,每天汲取的瞳脉,都有上限。而在这里,却可以连续不停的摄取。
不一会儿,她就摄取了足足相当于十条一品瞳脉所需要的灵气,满面红光,储存在身体之中。
杨千叶也不在示弱,把袖子一卷,在这条王品瞳脉之中翻江倒海,足足汲取了上百条一品瞳脉的数量,浑身就汲取不下了,摇了摇头。
她的自身国度,所有法宝,都装满了瞳脉灵气。
也就只能够汲取上百条一品瞳脉数量的灵气。再多了,就要爆体而亡。
秦锋却没有去收取,而是细细的思考,推算,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就连两女都觉得他冷静得过了头。
“怎么?钟天玄,能收取多少是多少,以你的能力,绝对能够收取掉上千条一品瞳脉数量的灵气,也是一比巨大的财富,这足足可以使得你修炼到达天瞳境,成就神君业位。”杨千叶连忙道。
“小心!”突然之间,秦锋的双眼之中,爆射出了寒芒,伸手一抓,就把两女给直接抓住,然后身体一个旋转,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唰!
虚空之中,一道剑光,只练似的斩杀了过来。
这剑光,生死要离,参悟沧海桑田之玄妙,运转宇宙日月之玄机,使得鬼神都要哭泣。
“要离!”
秦锋脚踏玄奥步伐,旋转之中,躲避开了这道剑光,但是剑光却并没有消失,而是游离在空间之中,对他继续进行追杀。
“给我灭!”
他的手上,突然同样多出了一口剑,古老的兽头在剑身之上荡漾着,演绎出了一阵阵皇者的气息。
是太皇剑。
他在斩杀矶抚欲陀兽巢穴的时候,得到了四道太皇剑的剑气,后来虽然卖给了范西宸。
但斩杀范西宸之后,夺取到他的太宰剑诀,又得到了回来,再度炼化。
锵锵锵……
太皇剑挥洒着,当场就把那剑气瓦解于无形之中。
“好剑术…….想不到,地瞳境至神之中,居然有你这样的人。”一个声音,在这地穴深处,那条滚滚长河似的王品瞳脉之上,踏浪而来。
这个人一身道袍,身躯挺立如枪,全身岿然不动,自然有一股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刺破苍穹。
“要离!”
这个来人,正是要离,超越了地瞳境至神的存在,到达天瞳境,成就了神君业位。
曾经是可怕的悬镜司战士,后来叛逃,成为了帝阙第一要犯。
“不错,我就是索命的要离。你是谁?手段毒辣,堪称一绝,先是击杀了范西宸,然后为了祸水东引,居然自己化身为范西宸,和那归辛树表演出了一尊同归于尽的好戏。”
“那归辛树也最终被你杀死了吧!掠夺到了他身上的全部宝藏,而且没有一点后果,这手段我非常之欣赏。”
要离的声音,再次传递而来。
“这都让你看穿了?”秦锋声音很冷:“不过,知道别人的秘密的人,都不会活的很长,无知才是一种幸福。”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敢对我要离这么说话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要离是个年轻人,不过他的眼神中有着沧桑,说话之间,没有丝毫杀机,但四周的气息已经凝固。
张宇真,杨千叶甚至感觉到自身被对方的杀气所迫,居然无法飞腾变化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要离问道。
“钟天玄。天麓山弟子。”秦锋笑着露出了牙齿。
“给一个机会。”
“说!”
“投靠我。对方帝阙,我可以助你,晋升为天瞳境神君,甚至还可以培养你,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杀戮机器,使得你的战力,提升十倍!”要离道:
“否则的话,只有死在我的剑上,为我的这口要离剑上,再增添一缕亡魂。我也不会拿范西宸,归辛树的事情来威胁你。”
“那两个帝阙的人,死就死了。死得非常之好。而且我要离,从来不会威胁比我弱小的对手。那样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