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小青道。
“这个……”青衣老者不可置否。
要知道，秦锋到底什么样的资质，别人看不出来，他这个也不知活了少纪元的老怪物，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一介凡人，兽魂，十级蛮兽之体，三重瞳花境中期。也只有瞳脉还勉强过得去，是个亿亿万中无一的王品瞳脉。
除此之外，简直没有任何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地方。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好歹也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个久的老怪物。
在他活着的无数年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以秦锋这种资质，在他所见过的天才之中，连个渣都不是。
你让他一个威震九天十界的老不死的，宣誓效忠一个几乎是没有任何前途的瞳族，他如何能够甘心？！
其实也是，一个人的天生资质的高低，主要取决以下三个方面：瞳脉、瞳魂和瞳体。
瞳脉等级一般可分为：凡品、神品、王品、皇品、帝品、圣品。
每一品又可分为一至九品。
据说圣品之上，还有更高的品阶。
瞳魂的等级分类大致为：木魂，兽魂，宝魂、天魂、道魂等。
至于瞳体，我们以兽魂为基础所决定的瞳体为例，一般可分为：蛮兽之体、神兽之体、灵兽之体三种。
每一种体质又有一至十级之分。
秦锋的瞳魂是第二等，兽魂；
瞳体是最低等，蛮兽之体。
也就瞳脉还勉强说得过去，是第三等，王品。
这种资质，在风凌城这种鸟不拉屎的山旮旯，还说得过去。
要是再往外，显然就是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了。
小青的一滴宝血，对于青衣老者来说，它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他要得到宝血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以真灵起誓，一旦誓起，就要遵守。
一旦违反，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你让他这中级别的老怪物效忠，也不是不行。
拿出点个有前途人来。
对于青衣老者来说，最起码瞳脉是圣品，瞳魂是道魂，瞳体是灵兽之体。这样的人，效忠也有个前途不是。
以秦锋的资质，就算他全力辅佐效忠。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能有个屁出息。
虽然小青给出的条件极其诱人，不过，你要他效忠眼前这个丝毫见不到前方亮光的人，岂不是大材小用，将他引以为豪的节操摔个稀碎？！
他怎么甘心？！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看这是什么？！”小青笑着说着说道。
说着她美眸微闭，一层淡淡的金光从她的体内泛了出来。宛如一件金缕玉衣，散发出不容侵犯的圣神。
“老……老......的金光？！难道他是老......的传人，传说中的命劫之人？！”见到小青身上的金光，青衣老者惊骇莫名。
“好好跟着他吧！来日他君临十界，兴许你还有一线希望。”小青淡淡地道。
噗通！
青衣老者一下跪在了秦锋面前，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忽然从他的身体上飞出一道金光。黑光漆黑如墨，飘渺如魂，迫不及待地钻入了秦锋的眉心。
那焦急的模样，好像，再晚一点，生怕被别人抢去一样。
秦锋浑身一颤，只觉得整个瞳宫都跟着一跳。随后，他听到了青衣老者虔诚至极的声音：
“吾青皇，至尊皇兽。愿以真灵起誓，即日起，效忠于秦锋大人。肝脑涂地，相伴左右，刀山火海，不皱眉头。若有违反，叫我天谴加身，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青衣老者，双眼冒着狂喜的光芒，一动不动地盯着秦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小青让他效忠秦锋，并不是看不起他，而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缘。
而且他还得到了小青的宝血，可以突破瓶颈，登临他梦寐以求的圣兽之境。
今天，他不是亏，他是赚大发了。
也许，这是在他活了无数个年月间，最为幸运的一天吧！
“什么情况？！”看着跪在地上满脸虔诚的青衣老者，秦锋稍微有些缓不过神来。
青衣老者与小青之间的对话非常隐晦，让他很多地方都想不明白。
也不明白，为什么看似不将这世间一切放在眼中的青衣老者，居然用自己的真灵起誓，宣誓效忠于他。
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那个躲在镇魂塔最底层幽冥山上空的小青，在她境界跌落之前，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嗯！”看到青衣老者的起誓，小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屈指一弹，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她指尖飞出。
那血液鲜红无比，据算这世间最为鲜艳的红，在这份红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红色血液散发出千万道神辉，仿佛天空耀眼的大日，又如宇宙初生时最亮的一道光，披裹着鲜红的光晕，射向青衣老者。
啊！
青衣老者张开大口，对准飞来的血液，眼神中充满了无穷的炙热。
咕咚！
鲜血入口，青衣老者迫不及待地吞下。
轰！
霎时间，红芒爆闪。
无数血光从青衣老者身上飙射而出。仿佛体内积蓄了无穷岁月的能量，轰然炸响，将他枯瘦的身躯炸得支离破碎。
啊！
青衣老者咆哮着，双拳紧握，面目狰狞，手掌骨节呈现渗人的惨白色。
显然，这鲜血之力的强悍超出了他的想象，并不是他所能承受。
“丹静，空非所明，无所有为，脉自开，明非实，实非开……”就在这时，小青的声音如仙音圣听，飘渺而来。
青衣老者闻言一震，当即盘膝而坐，手捏法诀，开始奋力抵抗和消化着鲜血初入体内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渐渐地，他的状态稳定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的血光开始渐渐淡去，面色也有惨败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
不过，他的身体依然在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的冷汗更是雨水般落下。
噗！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衣老者张口一吐，一枚散发着无穷光泽的玉石被他吐了出来。
刷！
小青长袖一挥，一匹白练从镇魂塔中飞掠而出，卷向文圆玉润的玉石，就势一带，玉石便出现在她手中。
小青看了看手上的玉石，嘴角勾勒出一抹动人微笑。随后，她樱口一张，便将玉石吞了下去。
“那是......”秦锋道。
“那是老夫身上的结石。”青衣老者缓缓睁开双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就是它，阻碍着我修为的更进一步。如果没有大人的宝血，光靠我自身的话，只怕永生也无法炼化。”
“什么？结石？！小青吞了你的结石？！”秦锋不可思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