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羽出来了以后,雷鸣也没有让他继续的找其他的借口,和何力两个人直接的就把他给带到了局里面,究其主要原因呢?还是因为丁羽复查完毕了,主治医生都说了,恢复良好。
坐在审讯室里面,看着里面的布置,丁羽倒是突然的笑了出来,这里的环境还是非常的不错吗?比自己部队里面禁闭的地方好了很多,就在自己回想的时候,门突然的打开了。看着坐在那里的雷鸣、何力还有一个书记员,丁羽倒是把嘴角翘了一下。
也没有等何力拍桌子,丁羽倒是很直接的就说道:“丁羽、男、汉族、身份证号XXXX,ZS大学在校大四学生、身高一米八三,体重72公斤,利用课余时间在药店那边做杂工。”
听着丁羽说的这些,雷鸣和何力两个人都是有些傻眼,虽然说刚才进来的时候,丁羽已经把他的钱包还有钥匙等物件都交了上来,但是处于先入为主的态度,让雷鸣和何力两个人都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家伙怎么会是这么的配合呢?
这个要不就是一个惯犯,对这里的程序很是明了,要不就是自己人,只有这两种可能性。但是这个丁羽刚才的时候很是明白的就交代了,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着,故意的?在校大学生?什么跟什么呀!如果知道是这样的话,说什么也不带他回来,带他回来就是麻烦,现在何力也是想要用脑袋撞墙。
而旁边的书记员则是凌空的下笔如飞,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记录了,出了状况会非常的麻烦。但是心里面却是有着其他的想法,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多,还真的就没有看过这样的人,你还别说,这个家伙还真的是有些小帅。
简单的把自己情况说完了以后,丁羽有简单明了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明了一遍,没有丝毫的掩饰,也没有什么遗落,说完了以后,丁羽很是自然的看着雷鸣还有何力两个人。“这个就是我经历的情况和事情,还有什么问题吗?”
雷鸣看着书记员的记录,眉毛跳动了两下,随即也是瞪了书记员一眼,这个家伙在耍滑头。而何力则是不解的看着丁羽,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整个屋子里面的气氛一下子的就安静了下来。
丁羽还是跟刚才一样,用手在椅子上面有条不紊的敲击着,上下的打量着雷鸣,看着她便装的品质和做工,还有她脚上的那双意大利精工制作的皮鞋,眼神有些蔑视。
不是说自己对这个有研究,实在是自己在张雪花这个败家的看杂质的时候,一看到这个那个激动的神态让自己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有着少许的印象。
看完了这些以后丁羽才慢慢悠悠的说道:“两位警官,我就是协助调查而已,是不是应该给我一定结论呀!我还需要赶回学校的。”
“哪有怎么样?就算是协助调查,也有权利来处置你。”
“呵呵,这个两个问题,你混淆了。”丁羽看着雷鸣,“我只是协助调查而已,并不代表着我本身就有问题,先入为主并不是一件好事,还有你的鞋不错。”
雷鸣感觉自己的火气又上来了,但是何力却没有,他们两个人都是出身于大致相同的家庭,雷鸣的父亲雷方天是本省异市的公安局局长,兼着市政法委书记,自己的父亲也不在这里,可是自己的二叔却是这里的市长。
他在仔细的听着丁羽的话,而且还在揣摩着他这个话的意思,联想了一下从看到丁羽的第一刻开始一直到刚才的所有情景,他在考虑着丁羽说话的真实性以及.......。你还别说他还真的就品出来一些一起的味道,倒不是雷鸣就是一个肚子里面全部的都是稻糠的废物,只是她已经完全的被丁羽给气糊涂了。
而这个时候,雷鸣也已经一拳砸在了丁羽坐的那个固定椅子上面,何力打了一个机灵,连忙的站了起来,几乎是小跑的过来,怎么一恍惚,雷鸣就跑到哪里去了?把雷鸣给拉到了一边的位置,小声的说道:“雷鸣雷大组长,你是一个警察,这里是警局。”
雷鸣看着何力,那个眼神就好像在说你是白痴呀!何力看了一下那个书记员,也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撇了一下自己的头,那个书记员很是明白的就走了出去,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这个时候何力才把雷鸣给拽到了一边的位置,一边看着丁羽一边小声的说道:“我发现这个丁羽很有问题,你好好的想一想,早上的时候他把我们两个人好一顿的糊弄,在医院的时候我被他给弄得团团转,可是到了局里面,他竟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过却不撩拨我了,而是反过来戏弄与你,你不觉的这个里面很有问题吗?”
看着雷鸣好像领悟了什么一样,何力才很有深意的说道:“还有一点,你刚才的时候有些太着急了,所以没有想明白,你看他说话的那个口气,还有他做事的那个风格,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吗?”
就在这两个人还在小声商量的时候,就看见刚才的那个书记员拿了一个水杯走了进来,同时手里面还有一张纸,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面以后,直接的就把那张纸递到了雷鸣的手上,雷鸣看着这张纸以后,身子就是一怔,有些呆滞的看着正悠闲的坐在哪儿的丁羽,眉头紧皱的把手里面的那个纸递到了旁边何力的手里面。
何力有些意外的看着雷鸣,然后走到了自己的桌位上面,借着灯光看了起来,那张纸上面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是看完了以后何力就感觉自己的手背有那么一些的发凉。其实上面的东西倒也不是很多,但是透露出来的状况就已经让何力有些无力的感觉。
这个家伙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来着,可是这个混蛋曾经竟然是三级士官了,天呀!自己刚刚看过他的年纪,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始服役的?
难怪这个家伙这么的嚣张,要是搁着自己的话,恐怕连走路起来的时候也会跟螃蟹似的,这下好了,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一个刺猬,咬不得动不得,幸亏自己今天看在雷鸣的份上,为了保持在她面前的风度,没有一上来就动手动脚,自己还真的是很万幸。
原来打算今天晚上的时候还要把他给扔进看守所里面,让里面的家伙好好的教训一下,看来这个打算,现在也是泡汤了。
但是一看见丁羽的那个模样,雷鸣就感觉自己的气是不打一处来,把那个纸拍在了桌子上面以后,很是痛快对旁边的何力说道:“还有一些情况没有了解清楚,让他签字以后给他送到里面。”也没有管他何力怎么跟自己打颜色。
就在雷鸣准备出去的时候,丁羽却是咳嗽了一声,又开始用手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那个固定的桌椅,“我怕你会改变注意,还有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外面已经有律师在等待了,我不想今天晚上不能好好的休息。虽然不是我找的律师,但是有的律师还是愿意帮忙的。”
何力一听这个,两个眼睛一闭,心里面叫了一声,“完了,这两个人就对上了,这下子可有好瞧的了。”
果不其然,已经半只脚迈出去的雷鸣慢慢的把已经出去的腿给收了回来,就发现雷鸣一脸平静的看着丁羽。
就在雷鸣准备说话的时候,何力却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然后顺手的就把雷鸣给推了出去,顺便的还把门给带上了。
雷鸣这个时候是真的生气了,面色很是冷酷的看着何力,“我说你想干什么?怎么?你怕了,不过也是,你的胆子本来就不大?你要是不敢的话给我让开,不要挡着着我,我要进去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
何力扑哧的笑了一下,然后很是感叹和同情的说道:“雷鸣,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既然是这个样子,那我就不需要在隐藏什么,直接的跟你实话实说好了。里面的是什么人,你脑袋里面到底有没有想过?出了问题别说你了,连你父亲都撑不住的,大学生呀!”
说着的时候,何力从自己的裤兜里面掏出了一个烟盒,直接的就给自己点上了,然后接着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身上好像还有一个嘉奖吧!怎么来的你自己再也清楚不过了,话我就说道这儿了,你好自为之。”
这个话说的确实很重,跟以往的何力也是相当的不一样,雷鸣也是陷入到了一阵的沉思当中,不管是震惊还是思考,何力都离开了。
说完了以后,何力直接的就进了屋子,拿着书记员的那个笔录,略微的翻弄了一下,把笔和这个笔录同时的都递到了丁羽的面前,其实上面根本就没有写太多的东西。
“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请签字,因为这个事情还有很多需要麻烦你的地方,所以请你在近一段时间里面保持手机和电话的联络,随时方便我们的联系,还有不能随意的外出,这个我想你也是明白的。”
原本何力以为丁羽会很是痛快的就把这个给签了,但是没有想到丁羽把这个接到手中以后,很是仔细的审阅了起来,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看,最后才动手在上面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临出门的时候,丁羽突然的回头的看了一下何力,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他的眼睛。
等何力重新的出来以后才发现,丁羽早就已经走远,而自己的头雷鸣正双手抱胸的靠在了墙上,同时用后脑壳轻轻的磕墙。可能是听见了声音,唰的一下子把头转了过来。
看着盯过来的那个可以杀人的目光,何力很是尴尬的笑了一下,刚才的时候自己是有那么一些的冲动,所以话说的有些重了,现在想来还真的是有些过分。自己正准备着讨好雷鸣的时候,却发现雷鸣对他很是妩媚的勾着手指。
等自己走进了以后,才听见雷鸣用很是动听的声音说道:“何力,我以前还真的就小瞧你了,你竟然敢跟我大呼小叫。不过刚才的时候我想来,我还真的是有点错了,要不是你的制止,还真的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说吧!让我怎么来感谢你好呢?”
虽然雷鸣说的很是动听,但是何力还是能发现她说话的时候,那张樱桃小嘴哆嗦不已,想来应该是正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吧!苍天呀!这个母老虎干嘛要找上自己呢?这个时候他也已经忘了,原来的时候自己是怎么死乞白赖的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了。
但是这个时候可不是掉链子的时候,自己还是把眼前的危机给渡过去好了,不然的话要是按照以往的惯例,自己今天晚上就别想着囫囵的回家了,自己的屁股保准把这个虎丫头给摔成八瓣来着。
可是自己的话刚刚到嗓子眼的时候,就看见雷鸣很是妩媚动人的对自己动人一笑,“何力,我刚才的时候已经给何叔叔和阿姨打了电话,今天晚上你就不用想着其他的事情了,晚饭是可以等的。”
何力一听,差一点就瘫软在地上,完了,这下子自己可算是真的完了,这个丫头肯定是拽着自己去练散打来着。自己能不能打过这个丫头这个事情两说,但是自己怎么能下这个手呢?怎么又怎么敢下这个手呢?希望自己等一会出来以后还有人能认出自己来,已经认命的何力头一低,就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跟在了雷鸣的后面。
李雪花坐在屋子里面,别看她面容依旧,但是熟知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她的眉宇间有着丝丝的忧愁,早上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是一直的缠绕在自己的心间,虽然说自己对丁羽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怨恨,但是这个时候心头涌起的却是异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