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中禁卫说的李世民召见的人,夏鸿升就心里明白一定是突厥又有情况了。现如今,能让李世民着急一众军方大佬的事情,也就只有突厥了。恩,这么想来的话,本公子是不是也已经成为朝中大佬了,哪一次都不漏了啊!——也就心里面得瑟一下,夏鸿升还是不至于丢了自知之明的。
既然是即刻觐见,夏鸿升也就耽搁不得,匆匆随着宫中禁卫离开了家,直奔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之中,却并不在太极殿,而是在李世民的书房之中。那些个文武大佬都已经在了。李世民的决策,不敢说全部,但是有个六七成,都是从这些李世民的心腹之人口中讨论出来的。有了定论之后,才会放到朝堂上面讨论,有更好的,采纳,没有更好的,也就只是走过过场了。
见段瓒也在,夏鸿升行礼之后很自觉的就过去跟段瓒一起站在最后面了。
“给朕过来!”李世民瞅见夏鸿升站到了最后面,明显有躲躲藏藏的意味,于是冲他喝道。
夏鸿升只得讪讪的重又走了出去,李世民对夏鸿升问道:“去年,因颉利残暴,其下有薛延陀夷男乃率其部众,武力反抗颉利,颉利派大军镇压,反被夷男所败,颉利部众归附夷男者不少。去年十一月,铁勒诸姓共推夷男为可汗,当时夷男不敢当,此事你可知晓?”、
本公子当然知道,本公子还知道你暗地里面扶持了他,让他变着法儿的给颉利添乱呢!夏鸿升心中说道,不过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于是躬身说道:“回陛下,臣不知道。”
李世民又道:“当时朕以为,突厥虽乱,然其势力仍大,须有所牵制。于是命游击将军乔师望暗里联络夷男,册拜夷男为珍珠毗伽可汗。赐以鼓纛。夷男因此以薛延陀诸部成薛延陀汗国,于大漠之北,郁督军山下建立牙帐,与突厥分庭抗礼。以牵制突厥,使得突厥乱上加乱。”
“陛下英明!”夏鸿升一记马屁立刻跟上。
李世民对于夏鸿升那一脸浮夸的崇拜表情并不感冒,继续说道:“朕手头得到了两个情报,你且看看,然后说说你的看法。”
夏鸿升行了一礼。然后走上前去从李世民面前的巨大办公桌上——顺带一提,李世民自从在军校的校长办公室里面感受到了办公桌和配套的老板椅之后,就在自己的书房里面也给布置了一套——拿过来了两张间谍营传递情报所用的纸张来,仔细看过。
却见那两份情报,第一份是来自薛延陀的,上面说薛延陀可汗夷男因为大唐皇帝的册封,想要依靠大唐的支持来巩固其国,对抗突厥,所以正在商议遣使进贡的事情。此时已然成了定论,如今薛延陀正在商讨关于如何准备朝贡之资的事情。若是不出意外,当于六月出发,八月抵达长安。
这只是一份普通的日常情报,并无紧急或者重要情报的标志,因此只是一封日常回执,反应一下薛延陀近况的普通情报。
另外那一份上面,却是关于突厥的情报。上面说了,突厥内部贵族对于大唐册封薛延陀一事十分恼火,请求颉利出兵攻唐。但是以颉利为首的另外一部分突厥贵族听从了赵德言的劝说,认为若是大唐同薛延陀联手对付突厥。那样突厥便断无胜算可言,当务之急是要破坏薛延陀与大唐的结盟,因此要抢在薛延陀受到大唐扶持之前同大唐缔结更亲近的关系,以图后续发展。先击败薛延陀,以免腹背受敌。因此想要向长安派遣使者,向大唐称臣,并向大唐皇帝请婚和亲,行婿礼。不过,此举却并未成定论。颉利和另外那些反对的贵族正在就此事商议争论。情报上还说,颉利在突厥内部仍旧不失控制力,可能会强行派遣使者前来长安。
两个情报,夏鸿升看完之后,差不多也猜到李世民召见众人来是要说什么了。
“说说你的看法。”见夏鸿升看完了两份情报,李世民说道。
夏鸿升将两份情报放回了桌子上,说道:“这个,想必陛下心中已经有所定论了吧……”
“朕当然有所定论,朕需要的是一个兵发突厥的借口和理由,可不是一个觊觎我大唐公主的老女婿!”李世民的脸色黑黑的,看起来似乎对此事很是窝火。
“呵呵,夏侯,陛下的意思是,该如何想个办法,既不同突厥撕破脸皮,表露的太明显,又能拒绝突厥,最好能激起突厥的不满,报复大唐。届时,大唐就有理由对突厥用兵了。”杜如晦笑着捋须,对夏鸿升解释道。
夏鸿升自然也能明白李世民的意思,说道:“陛下的意思是,想个法子破坏突厥的心思,惹恼了突厥,最好让突厥恼羞成怒,攻击大唐,落下口实。还要让旁人看在眼里是突厥的不对,而突厥人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错!”杜如晦点了点头,笑道:“方才老夫等商议了许久,也未曾定论来,夏侯素来心……呵呵,心思活络,善于另辟蹊径,于是想要听听夏侯的想法。”
夏鸿升直翻白眼,心什么,你原本想说的心黑阴险么?所以让本公子来想个损法子去阴突厥一把?
“这其实倒也不难,想必,诸位大人心里面都已经有数,只是碍于颜面,不愿说出来吧?”夏鸿升朝众人说道,哼,你们这帮才一个两个的都是老阴人,又不愿意背上老阴人的名声,就故不发声,联合起来一起坑本公子,到时候别人说起来阴损了,一句那都是夏侯的法子就抹的干净,呸!
李勣这个老阴人笑道:“哪里,哪里……夏侯心思机敏,咱们集思广益,才能为陛下更好的出谋划策,岂不是这个理儿?”
夏鸿升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他们不想落个阴损的名声,夏鸿升却是向来不怕——反正都已经落下个满朝文武皆知的从商之名了,也不在乎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