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李勣、李道宗三人不知又去了何处,让众人之大帐
大帐里面,几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一头冷汗。
“娘哎,咱们找的地方都这么隐蔽了,咋还能被现?”程处默哭丧着脸说道:“真是撞了邪了!”
“背后妄议军事,排遣主帅,又私设小灶,咱们弟兄这一回怕是凶多吉少了。”李业诩也是垂头丧气,在那里儿说道。
刘仁实倒是看起来没有那么多惧意,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怕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唉,是我连累了兄弟们!若非我提议来开小灶换换嘴儿,也不会被逮个正着。”
席君买摇了摇头,说道:“不在仁实兄,全赖我妄议主帅。”
“若非我一力劝说,君买兄也不会说起军事来,还是怪我。待会儿我自要向陛下请罪。”程处默又说道。
“咱们兄弟都是军阵里杀出来过命的交情,就是杀头了去,也是一起的,处默,你别逞能。”李崇义见程处默这么说,对他说道。
夏鸿升见他们沮丧,想了一想,对众人说道:“都别多嘴,待会儿陛下怎么问,就如实的说。依我来看,虽然处置免不了,却也没那么严重。”
众人都看向了夏鸿升,席君买问道:“升哥儿,你是说……”
“若陛下真动了怒要问罪,岂会叫咱们自己跑来大帐等着?早令人直接将咱们叉下去了。”夏鸿升对众人说道:“以我看,陛下他们指不定也是想寻个隐蔽的地方开个不定还想喝两口呢,若不然,怎会在到那里去,撞见了咱们?”
众人一听,立时都凑了过来,李业诩问道:“升哥儿,那你说咱们能逃过这一劫?”
“呵呵……”夏鸿升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道:“待会儿若是陛下问起,就说是大伙儿想要听听君买兄对此时战局之看法。若我所料不差,只怕是有一个天大的功勋要掉在君买兄的脸前了。”
众人皆一愣,席君买最先反应过来,立时神色又变得激动起来,看着夏鸿升,问道:“升哥儿,你觉得陛下……”
“嘘……”夏鸿升听见了外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连忙摇了摇头,示意了一下。
众人也都听见了脚步声,赶紧乖乖站好,低头垂眉,灰头土脸,一副犯了错认罚的书童般模样。
随着脚步声,李世民,李勣还有李道宗三人,还有李靖一齐走了进来。见李业诩一脸沮丧的站在那里,不由一愣。
见李靖一愣,李道宗笑道:“卫公不知,这几个小子私自躲起来开,还在那儿埋汰咱们,真是胆子肥了啊!”
“哦?”李靖转头看向李道宗。
李勣于是给李靖解释道:“方才陛下带着我俩巡营,到各处看看问问。却正巧撞见这几个小兔崽子藏在那里烤野味儿吃。这吃则还罢了,还在那里妄议军情。这议论军情也罢了,却完了还要埋汰咱们这些老人儿,说咱们胆子太小,还是得看这些个年轻俊杰们。这不,在这儿领罚呢。”
听了来龙去脉,李靖不由得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笑骂了句:“一群孽障!”
说话间,李世民已经坐到了前面,转头盯着他们。
夏鸿升眼尖的,一看见李世民看向了他们,立时就上前躬身行礼:“末将馋嘴偷食,妄议军情,菲薄主帅,实乃不可饶恕,还请陛下降罪!”
众人没有一个不眼头活的,见夏鸿升上前,就知道他要干嘛,此刻也都随之行礼请罪起来。
李世民冷笑一声,挑着眉头看看他们,问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朕御驾亲征,以身作则,尚同众将士同饮同食,尔等倒好,居然偷嘴儿吃!更有甚者,居然还胆敢埋汰主帅,朕看尔等是活得不耐烦了!”
“末将知罪!”夏鸿升赶紧带头,几人服服帖帖的弯腰谢罪。
“知罪?”李世民哼了一声,又道:“好!那来人呐,将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给朕拉下去,砍了!”
“啊?!”众人一惊,夏鸿升也是心头一跳,我去,李老二你的剧本是不是错了?!
说话间,就见席君买一下站了出来,急声说道:“陛下,他们都是刚上过战场没几次的,不清楚军中规矩。末将理应告诉他们军中规矩,却未加以规劝,自己又明知故犯。求陛下饶过他们。末将当自领死罪!”
“陛下,这话儿是末将逼着君买兄说的,请陛下饶过他们,末将甘愿一死!”程处默顿时红了眼,连忙喊道。
他这一喊,其他几人也都喊了起来,各往身上揽罪起来。
夏鸿升这时候却反而冷静了,但见旁边李靖三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想这事儿本也算不得多大的罪过,只怕李世民这是故意这么说的,当下心中也就不慌了。
果不其然,只见李世民转眼看向了席君买,盯着他看了几眼,张口问道:“你就是席君买?”
“回陛下,罪臣正是席君买。”席君买答道。
“看着倒也精壮魁梧。”李世民说了一句,又说道:“就是你,当初在鄯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硬生生凭一己之力,杀退了吐谷浑数万精兵,使其不敢再攻山鄯州城?”
“不敢当得陛下之赞,末将一人如何能挡数万雄兵?全赖兄弟们以死相拼。”席君买说道。
李世民笑了笑:“不居功,倒也有几分为将之色。”
说罢,又问道:“方才尔等躲在那里妄议军情,都说了什么。详细说与朕听。”
“是!”席君买说道:“末将只是觉得,若我是高句丽人,定然不愿意做国都平壤与大唐军队决战。那样便连一丝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故而,一定会倾巢而出,尽力将大唐军队阻挡真安市城。高句丽大军倾巢而出,则平壤势必空虚。若是我军能够暗中分出一路人马,明面上与高句丽大军中安市城决战,暗地里则领那一路人马直奔平壤。平壤本就兵力不足,奇袭之下,定然慌乱。而安市城之高句丽大军必定回援。来回奔波不说,我大唐军队便可追击而去,一路追杀,只怕待其援军从安市城回援到平壤,也要被追杀的差不多了,根本无力再收回平壤。届时,高句丽大势已去,再也无力回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