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苏航闻言一笑,“我就来得这么不巧么?这个鸿钧,还不是知道我要来,刻意躲起来了吧?”
鸿钧跟他玩这出,苏航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哪里还肯信,他精通天衍之术,岂会不知自己要来?既然知道,又为何躲出去?
“师伯说的哪里话?”中初连忙摇了摇头,“师尊他的确不在宫中,师伯如果有要事的话,不妨告诉弟子,弟子可代为转达!”
苏航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没关系,我在宫中等他,他要是不回来,我把他这紫霄宫拆了便是了!”
说完,苏航也不管中初,径直往宫中去了,中初一个劲的在后面追,拉都拉不住。 X
“师伯,师尊真的不在宫中!”进了天道宫,苏航径直坐在了鸿钧往日坐的紫蒲团上,中初相当的无奈。
苏航道,“不急,不急,把你师父珍藏的美酒取来,师伯与你也许久不见了,咱爷俩好好谈谈人生。”
中初狂汗,面对这样一个师伯,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这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这位存在,才敢往师尊那个位子上坐了吧。
“兄长惦记我的美酒,小弟自是荣幸。”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殿外传来。
随即,便见一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天道宫中,苏航抬眼看去,不是鸿钧又是何人?
就说他在天衍之术上的造诣,岂有不知道自己要来之理?这会儿赶着出现,怕是真的担心苏航把他这紫霄宫给拆了吧。
“师尊。”见到鸿钧回来,中初长长的舒了口气,连忙对着鸿钧行礼。
鸿钧摆了摆手,“去把我那珍藏了一千万年的天髓露拿来,为师要和你师伯一起品鉴品鉴。”
“是……”中初应了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天道宫中,就剩下苏航和鸿钧对面。
“你又变了不少,更加内敛了,想必,功力精进了不少吧?”苏航问了一句。
鸿钧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在苏航旁边坐了下来,“比起兄长来,小弟可是差了天远。”
“我才刚进天道境界,与你如何比得?”苏航道。
鸿钧道,“兄长修的道,与我之道不同,虽只天道境界,但兄长修为已在我之上矣。”
这话倒也算是实话吧,不过,苏航现在虽然能自信与大道境一战不败,但却有些看不清鸿钧,要知道,鸿钧的背景身份可是非同一般的,曾经的一界界主,绝对隐藏的本事。
所以,如果真的要比的话,苏航真没有把握能胜过鸿钧。
“你似乎又想躲我?”苏航岔开了话题。
鸿钧笑了笑,“兄长何故加这‘又’字?”
苏航只盯着他,若有深意。
鸿钧讪讪一笑,“小弟实是有约外出,应流云所求,去了一趟昆仑,给昆仑弟子讲了两天道法,忽感兄长归来,便连忙回来了,何来躲兄长之理。”
“唉。”
苏航摇头一叹,也不多说什么,“不管是与不是,今日我来找你,确是有事相求……”
正说话间,中初抱着一小坛子酒水走了进来。
“且不多说,兄长难得归来,且品一品小弟这珍藏了一千多万年的天髓佳酿。”鸿钧即刻打断了苏航的话头,取出一副玉石酒具,令中初侍立在侧,为二人杯中斟满酒水。
“一千多万年?你也当真舍得。”看着杯中酒水,醇厚馥郁的香味,苏航道了一句。
鸿钧道,“到了你我这等境界,时间还算得了什么,一千多万年,也只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已,来吧,兄长与我共饮一杯如何?”
苏航端起酒杯,与鸿钧一碰,随即一饮而尽。
醇厚的酒力顺着喉咙而下,瞬间散去四肢百骸,浑身异常舒坦,唇齿留香,真不愧是珍藏了一千多万年的美酒佳酿。
鸿钧道,“此酒乃我取天之髓酿制,百年方成一滴,一千多万年,也仅成这一坛罢了,却不知兄长觉得如何?”
苏航闻言,摇头一笑,“酒是好酒,然而我心不在此,再好的酒,也品不出味道来。”
鸿钧听了,放下酒杯,慢慢的抬头,道,“我知道兄长想问什么。”
苏航并不意外,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给自己答案,以鸿钧的天衍之术,对于因果的明断,苏航相信他肯定能算的出自己的来意。
顿了顿,鸿钧道,“不过,小弟怕是要让兄长失望了,一千万年前,女娲氏老祖宗祖女娲氏曾有一次显圣,随后便带着女娲氏族人遁入虚空,小弟也不知她们在混沌世界中何处重建山门。”
“当真不知?”苏航置疑的看着鸿钧。
以他对鸿钧的了解,这家伙对他说话一点都不老实。
鸿钧苦笑着摇了摇头,“当真不知。”
苏航听了,脸上表情显得有几分不好看,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鸿钧,鸿钧究竟值不值得他相信。
“你掌管着天道,她们一族人离开,你会没有察觉?你会不知道她们的去向?”苏航问道。
离开这一界,那就相当于逃离天道的束缚,脱离鸿钧的掌控,鸿钧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鸿钧道,“大哥有所不知,那女娲氏的老祖宗,祖女娲氏神通之强,虽然只是魂体之躯,若有意离开,也不是当年的我能够阻止的,不过,在女娲氏离开之前,小弟我的确有幸见到过祖女娲娘娘一面。”
“哦?”苏航看着鸿钧,就知道这家伙刚刚没说实话。
鸿钧道,“祖女娲娘娘在离开之前,曾传音于我前往中皇山一聚,在中皇山,我见到了这位众生之母,或者说,应该她神魂俯身之人……”
闻听此话,苏航心中一颤,祖女娲神魂俯身之人,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敖雪,当初祖女娲就曾经俯身在敖雪身上一次,可惜自己居然笨的没有认出来,以至于错过,懊悔终身。
“他跟你说了什么?可有说过为何离开,去往了何处?”苏航问道。
鸿钧道,“女娲氏隐退,只为保存实力,娘娘说,该到见时,自会相见,不必刻意相寻。”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