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朋友来逛逛,今天不是元旦么?你们学校不会没放假吧?”薛奇淡淡的看着王褚,似乎对这个人并不怎么喜欢。
“刚把了个妹,带她过来玩玩儿。”
王褚咧着嘴,一脸猪相,旁边那女的却并不介意,反而笑得很灿烂。
“那你们慢慢玩儿吧。”薛奇摆了摆手,并不想和这人多呆。
“薛小少,咱们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干嘛急着走呢,找个地方喝一杯吧。”王褚叫住了薛奇,目光朝苏航瞧了瞧,“有新朋友?不给介绍介绍么?”
能和薛奇玩到一块儿去,身份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不过,面孔倒是陌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仙,反正,京城这地界上,他可以肯定没有这张脸。
“航哥,我未来姐夫。”薛奇道。
这话一出,苏航脸抖了一下,王褚的脸更是使劲的抖了一下,“姐夫?哪个姐夫?”
薛家家大人多,薛奇的姐姐也不止那一个两个,王褚难免诧异。
“我亲姐夫。”薛奇不耐烦的强调了一句。
王褚一听,顿了顿,不禁笑了,“别逗了,上半年我哥上你家提亲,还被你姐给打了出来,你姐是什么人,谁不知道,还亲姐夫,你亲一个试试?”
话音落下,身后几人都笑了。
薛奇的姐姐是不少,但亲姐却只有一个,二十五六了,一直单着身,王褚也不是不知道。又怎么会突然冒出个男朋友出来呢?
“尼玛的猪王,说了你不信。不信拉倒。”薛奇却是被气到了。
“发什么火嘛,开个玩笑。”王褚咧了咧嘴。像苏航伸出一只手来,“认识一下,我叫王褚。”
很和善的笑容,态度也很礼貌,但是,苏航看着王褚伸出来的手,却是有些犹豫这个手该不该握了。
这只手刚尼玛抠过鼻屎啊?
刚刚亲眼看见的,现在都还能看到他指尖的残渣,怎一个恶心了得。
半晌。苏航没有动作,王褚的脸黑了下来,“薛小少,你这朋友好像很不给面子?”
薛奇翻了个白眼,“你这套都玩烂了,拜托你以后找个新鲜的玩,你那整天抠鼻屎的习惯,还是趁早改改吧。”
说着,嫌弃的看了看王褚那只油腻腻的脏手。
都是一起混过的。薛奇对王褚那点手段那是一清二楚,自然不会让他借题发挥。
王褚拍了拍手,一副无趣的表情,收起了笑脸。“薛小少,你这朋友什么来路,不给介绍介绍么?我也好巴结巴结啊!”
京城家族世子圈里。肯定没这个人,也许是京城以外的什么家族子弟。也有可能是什么门派的子弟。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在王大少的眼里,交朋友不看他有没有钱,反正没有咱有钱,咱也不管他有没有势,反正没咱有势。
王大少很喜欢装,用通俗的话来讲,那就是扮猪吃虎,打脸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他很喜欢玩打脸的把戏,很享受打脸带来的那种畅快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成为了里的主角一样,真的很过瘾。
只是,这京里的纨绔界,基本上都知道他王大少的称号了,也没人凑脸过来让他打了,这让王大少很不爽。
“苏航,蜀中人。”
没等薛奇开口,苏航就自报了家门。
这倒是让王褚有些意外,按照他的设想,苏航应该当他是寻常家族的子弟,拒绝搭理他,然后他就可以一步一步的调节气氛,最后才爆出他王家世子的身份,来一记狠狠的打脸的。
蜀中么?蜀中没什么大家族,更没什么大门派,就连峨眉青云,也不过准一流而已。
“原来是蜀中的,蜀中我去过,我还去峨眉青云拜过师呢,可惜峨眉不招男弟子,青云又嫌我资质低微,不肯收我,只能扫兴而归,苏航你是蜀中人,应该对峨眉青云了解不少吧?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王褚腆着个脸,一副讨好的模样。
“猪王,王大少!”薛奇瞪了王褚一眼,“我说你是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吧?老玩你那套,不腻么?”
王褚闻言,满是不爽,就不能让我好好的装个比么?
“航哥,别理他,这货就一逗比!”薛奇拍了拍苏航的肩膀,带着苏航欲走。
苏航刚要上车,却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王褚道,“小伙,最好去医院看看,早点治疗,应该还有的救。”
“你说啥玩意儿?”
王褚一听,顿时眼珠一瞪,直接奔苏航走了过来。
治疗?有的救?这是什么话?咒自己?嘲笑自己?
娘的,都准备放过你了,你还突然来这么一句话,这不凑过脸来让自己打么?王褚霎时又兴奋了起来,好久没这么期待过了。
面对王褚的逼人气势,苏航顿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可能说错了,你这病,医院恐怕治不好,还是让你家里找位高人给你看看吧?”
“哗擦?”
这不是摆明了咒自己么?王褚一下就火了,“薛小少,这可不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猪王,你想干嘛?”薛奇站到了苏航的面前,与王褚对峙了起来。
王褚道,“刚刚你自己也听到了,你这朋友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今天可别怪我发飙。”
薛奇眼珠一瞪,“不就说你几句坏话么?我看你是真有病,得治。”
这时,苏航拨开薛奇,对着王褚道,“我是听,你们还算是朋友,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听说过《扁鹊见蔡桓公》么?”
“啥?”王褚有些错愕。
苏航莞尔一笑,“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你特么说什么啊,给我拽什么文?说人话。”王褚满是不耐烦。
晕,你可是京大的学生,不会连初中的课文都不知道吧?
“蔡桓公讳疾忌医,不信扁鹊的话,然后,他就死了。”苏航淡然一笑,“我觉得,这个故事,很适合现在的你。”
王褚一听,气急反笑,“那可能要你失望了,我的身体健康得很,反倒是你,我觉得,一会儿你的肋骨可能会断掉几根。”
武者,身体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什么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基本无缘,其他疾病更是少见,自己的身体有没有病,王褚自己还能不清楚么?
居然开这种玩笑,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今天,打脸王不仅要打脸,还要打人。
“你肝上有条虫子,大概有这么长吧,你的肝已经黑了,我说的是真话,信不信只能看你了。”苏航耸了耸肩,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有半尺长。
要不是看在薛奇的面上,苏航还难得说这番话。
“薛小少,别怪我了啊。”
王褚的脸黑了起来,他怎么可能相信苏航的无稽之谈,就算他身体里真有什么虫子,这家伙又怎么可能知道?
薛奇一看势头不对,正要出言阻止,苏航却不慌不忙,“你要是不信的话,按一下章门穴。”
“按什么章门穴,按你妹啊?”王褚火大,眼看就要动手。
“猪王,你敢动手试试?”薛奇站了出来,伸手推了王褚一把,“告诉你,航哥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他说你有病,你肯定有病,赶紧回家治治去吧?”
什么时候又成神医了?苏航苦笑。
话音落下,薛奇直接拉着苏航上车走了,留下王大少一行人一愣一愣的站在京大校门口。
“好小子,几个月不见,翻了天了。”王褚脸黑黑的,有些气不顺。
本来还想练练手的,哪儿想到薛奇会那么护着那人,那人难不成真有什么大来历?蜀中貌似除了两位先天强者,也没其他什么能让薛家瞧上的势力吧?
——
“航哥,你刚刚不会是闹着玩儿的吧?”车上,薛奇问道,还好他及时的把苏航带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惹上王家的人,就算有薛家做后盾,苏航还是会有不少麻烦的。
“你看我像闹着玩儿的人么?”苏航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我是看他和你有几分交情,所以好心的提醒他一下,信不信,只能由他了。”
薛奇难看的看着苏航,“别逗了,你又没有透视眼,本事再大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我可不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可也离傻不远了,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可多了,你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苏航道。
薛奇翻了个白眼,“你那么有本事,那你看看我,我身上可有什么病么?”(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