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到首尔这条航线,是比较繁忙的航线,仁川机场每天有六个班次。晚上这个时间段,一共有两班,相隔一个半小时,按照标准的航程时间计算,落地时间应该在晚上六点钟,晚上七点半两个时间。
相差一个半小时,尤其是今天的一个半小时,会发生很多事情。阿九看着航班时刻表,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改变今天的整个计划。他宁愿大费周章,也不想让krystal的安危受到哪怕一丝威胁。
他先打电话给龙三八,让他查一下iu到底在哪个航班上,然后又给里脊,朴灿荣,东值等人打去了电话,一一吩咐,更改计划。
……
在他做这件事的同时,首尔市警察总署的拘留室内,一场‘劝降’也在进行中。
任何一个国家的‘监狱’,都有为不听话的犯人,准备的特殊‘房间’。飞车党众人昨天晚上被抓来,就羁押在这种特殊的‘标间’里。
房间狭窄,三平方米不到,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马桶的位置,没有窗户,天花板距离地面三米,站在床上也够不着,刺眼的灯光二十四个小时都亮着,想要睡着正常人基本不可能做到。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移动的东西,除了撞墙和咬舌自尽,连死也做不到。
这是一种‘软性’的刑讯逼供,主要目的是为了摧毁被审讯人的意志,削弱他们的抵抗。经过一夜的煎熬,飞车党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
风男所在的‘标间’,在走廊最里面,风男进来的时候虽然戴着头套,但他留心计算过了。按照走廊的长度推算,他这间不是紧挨着墙,就是倒数第二间。他已经听到了好几声开门的声音,都在越来越近的隔壁,算一下昨天晚上被抓的人数,也差不多轮到自己了。
果不其然,很快,门口有了响动。风男坐起来,看着门被人打开,一个看上去就很欠揍的狱警站在门口,瞥了他一眼,道:“提审,出来吧!”
风男知道和这种话没有意义,也不搭理他,从床上下来,大喇喇地走到马桶前,解开裤腰带放水。狱警看了他一眼,风男也看他一眼,狱警眼里露出了厌恶的情绪,风男嘴角一勾,忽然猛地转身,甩了狱警一身的尿。
“你他妈……”狱警抡起手里的电棍就要打下来,风男岿然不惧,梗着脖子凑上去:“打呀,来,使点劲打,最好弄死我,不然老子出去了,外面弄死你!”
“你……”狱警气得太阳**青筋直蹦,但却怎么也不敢打下去了。今天留下值班的这批狱警,都已经被关照过了,知道风男是什么人物。
风男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铐,一马当先走了出去,狱警恨恨地瞪他一眼,跟在了后面。
走廊走到头,就到了审讯室。风男用脚尖也不意外,而是‘果然如此’。
风男坐下,一米二的长腿搭在桌上,斜眼看着对面审讯官位置上坐着的世浩,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笑。世浩几次想开口,都被他的笑打断了,忽然他有些恼羞成怒了,猛地拍了下桌子:“你笑什么!”
“笑你作死!”风男还是在笑,但话语中却没给世浩留一丝面子:“赵世浩,你以为你是谁啊?黑帮电影看多了是么?学人家造反当老大,你是那块料么?我不妨跟你直说了吧,这段时间,老大信你,让你主持事情,我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要不是看老大面上,我他妈早都不服了,你算个屁啊你?”
“诶、”风男把脚放下来,身体前倾,盯着世浩的眼睛,点指他的鼻子:“赵世浩,你自己说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咱们飞车党混到现在,你做了什么了你就敢当老大,还真是敢想!你也就是比我跟老大认识的早几天,东值还打几架呢,灿荣至少会做买卖,你说你会干个屁。你就会打小报告,什么事摆不平了,就把老大搬出来,除了这个你还会干什么?!”
世浩听着风男的话,反倒没了刚刚拍桌子的火气,一副唾面自干的架势,任由他骂。风男越骂越气,但看着世浩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骂得没意思,索性也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世浩,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世浩见风男不骂了,弯腰拎起一瓶水,丢给了他。风男看了看水,冷笑道:“该不会是下毒了,想弄死我吧?”
世浩微笑说道:“你我兄弟,怎么也不至于到那一步,你也骂了半天了,喝口水,也听我说两句吧。”
风男怒极反笑,点点头,拧开水瓶大口喝了两口,还没咽下去,含混不清道:“行,你说吧,我听着。”
世浩自从过滤了风男的嘲讽,沉吟了一下,抬起头正视着他,道:“老大是中国人,你知道。”
“对啊,怎么了?”风男笑笑,道:“中国人怎么了?我认他当老大,还管他是哪国人?”
“我们是韩国人。”世浩一字一句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韩国人,而这里是韩国,就算你我愿意,其他人呢?谁会愿意首尔的地下世界被一个中国人控制?”
世浩自问自答:“很多人不愿意,韩昌旭也不愿意!”
“韩昌旭是什么人,他能做到一夜之间改变首尔****的格局,一夜之间!”
风男嗤笑:“没有老大,他能做到?”
“你太高估老大的能力了!”世浩更大声打断风男,道:“老大是很厉害,单打独斗,我也没见过比他还厉害的人,但他是一个人,一个!人!他厉害得过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么?子弹打不死他么?韩昌旭想杀他,怎么都把他弄死了!”
“但韩昌旭没那么做啊!”风男抓起水瓶摔在世浩脸上,道:“我他妈就这点看不起你,韩昌旭一个外人,都没对老大说三道四,你还口口声声说是兄弟,就你这么当兄弟的?”
“你知道个屁!”世浩霍地站起来,指着风男的鼻子:“你知道个屁!韩昌旭雇佣了外国雇佣军,想要把老大弄死。他要扶持一个韩国人做首尔的老大,做他的傀儡。这个人不是我,也是另一个韩国人,怎么也不会是老大。所以他必须得死,你觉得老大会愿意做别人的一条狗吗?我答应为他做事,我宁愿做一条狗,就是为了保住老大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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