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丁夫人的那番责备婉儿的话,如果是由其他人说出来的,陆仁诂计会骂上一声“有病就去吃药”,但由于是丁夫人说出来的,陆仁到是格外的能够理解。原因很简单,丁夫人可以说是这一类事情的直接受害者,因为那时候如果不是曹操得意之下把尾巴翘得老高,进而色迷心窍的乱搞女人,曹昂也不见得会死。所以说,丁夫人对这种事肯定会有心理阴影。
不过婉儿知道这件事也确实是晚了点,但也难怪会是这样。婉儿在身份上只是陆仁的侍女,陆仁不在的时候,婉儿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息难免会有些不够灵通。再说这种事,但凡是知道一点陆仁与婉儿之间的关系的人,都会对婉儿守口如瓶。
结果现在搞得到好,一家子人回到许昌,婉儿才接触到了这些传闻,而听到了这些传闻,再以婉儿的心性,听说陆仁“自折阳寿”,那还不哭得稀里哗拉?
想到这里陆仁却不由自主的笑了,伸指在婉儿的眉间轻点了一下道:“你这傻丫头啊……来,伏耳过来!”
婉儿见陆仁笑了起来就有些茫茫然不知其意,陆仁则凑到了婉儿的耳畔低声耳语了一阵。耳语过后,婉儿便张大了嘴巴,神情也僵在了脸上:“主上,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不是、不是在安慰婉儿吧?”
陆仁可没有敢跟婉儿说他的那些纯属神棍,毕竟陆仁了解婉儿的个性,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就算是能守口如瓶,可是在她的言行举止中恐怕还是会被人看出些什么,更何况还有老郭那个人精中的人精常常会来自己这里蹭酒喝?
所以陆仁是搬用了一套仙侠中的情节:“我虽然折了些阳寿,但只要在回去之后找我的师傅、师兄、师姐什么的帮帮忙,给我弄几枚好点的丹药,这点阳寿是补得回来的。只可惜我没有仙根。修不了仙才学了现在的这些本事,不然……记住,这些话可别说出去。真正的仙境之人从来就不会在人前明说自己是仙家子弟,打着仙家之名的人,其实都是骗子。”
婉儿连忙点头。古人本就迷信,而陆仁在得到那个“仙师”的名头之前,就已经很有人在传说陆仁的来历不凡,甚至有人说陆仁是“神农后人”,连带着陆仁身边的人都多多少少的认为陆仁很有些不寻常,婉儿当然也不会例外。只不过婉儿从来就不会去问而已。现在陆仁亲口向她说了出来,婉儿又哪会怀疑。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也不完全是在骗婉儿。那个“他”的那里有得是延长寿命、保持年轻的科学技术,所雪莉说“他”可都大几百岁了,而且如果不是受到了过份的破坏,“他”再接着活下去都没问题的说,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在地球上乱跑。以至于陆仁都有这样的设想,就是自己在回去之后,把这种技术稍稍的贩卖一下。那么那些把自己的年青美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明星们,他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呃……这本来是瓶子另一本都市题材的设想,可惜那个时候没有通过就搁一边了,现在顺便带一句的说。)
到是婉儿被陆仁的这番话给说得宽心了许多。人也在微笑着拭去了残留着的少许泪痕。而陆仁则适时的再次提醒道:“再提醒你一下,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你也记住千万不可以说出去,否则我们这一家人都会性命难保。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设下此计去骗人。
“还有,当时我是没想太多,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发觉这件事还可以加以利用。如果利用得好,对我心中一直以来辞官归隐的夙愿大有帮助。只是婉儿,我还是有些担心你,因为你这丫头……心里面如果有事,旁人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现在你知道我其实没什么事,言行举止之间难免就会流露出来。这要是万一被人从你的身上看出什么破绽,那我就会死得很难看了。”
婉儿咬了咬嘴唇,低头细想了一阵才道:“婉儿日后尽量不出家门,不与旁人相接……”
陆仁望望婉儿的神情,微笑道:“到也不用那么麻烦。刚才去了你一块心病,可是现在知道了真相的你却又多了一桩要深埋在心底的心事,言行举止间诂计也差不多了。而你又少不了会被人非议,到有些难为你的。毕竟你可不像阿秀那么会演戏。”
婉儿用力摇头,脸上也终于破泣为笑:“没关系的,这点苦婉儿吃得了。”
陆仁又伸指点了一下婉儿的眉心道:“我就是怕你这丫头把吃苦当成乐事!那包准会被人看出破绽来!唉,算了算了,就照你说的,你以后没事尽量少出门,抚幼义舍那里能不去就尽量别去了。实在要是在家里闷得慌记得和我说,我带你出去散心就是了。”
“主上,婉儿知道了。”
陆仁撇了撇嘴道:“现在主要是要等糜贞从徐州回来,我才能接着安排下一步的事……罢了,先不理会这些,婉儿你也别担心什么。好了,别在这里吹风了,万一你被吹病了我会乱了阵脚的。说实话我谁都不担心,就是担心你一个。”
婉儿闻言,头又一次的低垂了下去,双手也用力的捏揉起了衣角:“主上,婉儿……真的值得主上如此吗?细想起来,婉儿其实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自始自终都帮不了主上什么事,还总是累得主上为婉儿担心受累……”
陆仁笑了笑,伸手托起婉儿的头,再与婉儿双额互抵:“傻丫头,你要我说多少次?论容貌、气韵、学识,你是比不上昭姬、糜贞、阿秀她们,可是一直以来只有你这丫头是在全心全意的关爱着我。
“我是人,不是神,我有七情六欲,我希望有人能真的关心我、爱护我,而这些只有你给了我。我们两个都在彼此关爱着对方,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两情相悦。至于昭姬他们嘛。我充其量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不不不,可能连一厢情愿都算不上,因为我只是想像一条狼一般把她们推倒,然后就嗯嗯嗯、啊啊啊个痛快,像我们这样在夜里能静静的谈一谈心的事我可从来没想过。最多最多,我也就是会对自己做过的事负一负责,毕竟是我男人嘛!总不能自己嗯嗯啊啊的爽快过后就什么都不管了吧?毕竟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带着你离开这里,而她们又都是家世清白的好人家,我们得为她们在我走之后要如何生活下去的事考虑一下。你说是不是啊,婉儿?”
婉儿呆然了半晌。等明白过来陆仁刚才话里的意思时俏脸唰的一红,忽然伸手捂嘴噗哧一笑,又用额头轻轻的撞了陆仁一下道:“主上什么都好,就是好色了一点……哦,婉儿的意思是说主上就是太过风流了一点。不过还好,主上早就在就在为蔡姐姐她们今后的事作打算,到也算不上是始乱终弃。”
陆仁见婉儿笑了出来,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一双狼爪就开始很不老实的向婉儿的酥/胸上摸将过去。婉儿被陆仁整得春/潮上涌。却急忙举手按住了陆仁的狼爪道:“主上,婉儿再问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啊?”
婉儿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主上既然是想辞官归隐,那么为什么只带婉儿。不能带上蔡姐姐她们呢?”
“呃,你怎么又来了……”陆仁的手停了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道:“婉儿,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是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到那个时候我能带走的人只有你一个。到不是我不想带,而是真的带不了啊。再说带她们干什么?真到那时候,我可能光应付你都会有些应付不过来。哪里还能顾得上她们?”
婉儿愕然不解其意,陆仁则用额头轻轻的撞回了婉儿一下笑道:“到那个时候,你要学的东西可不是一点半点。你要是不好好学,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婉儿抿嘴轻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便低下了头去,按住陆仁狼爪的手也悄无声息的松开了。陆仁知道婉儿这几天正处在安全期,当下也不再犹豫,一翻手把婉儿自亭栏上横抱了起来奸笑道:“你这丫头哈!就为了这么点事,也不暗中先问问我就一个人偷偷的躲到这里哭,还害得我这么担心,现在没事了是吧?你主上我气不过,决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你!”
婉儿俏脸立时就变得通红,深深的埋入了陆仁的胸间,双臂也乖巧的去勾住陆仁的颈间……发生了这么一段了。叉叉圈圈这种事,其实有些时候并不是肉欲在作怪,而是一种情感的升华体现,所以在合适的时候让叉叉圈圈来得更猛烈些吧。
却说陆仁抱起了婉儿准备回房,只是方一动步脚下却忽然一痛,接着便有竹器碎裂的轻响。二人下意识的各自低头,婉儿一惊之下捂嘴轻呼道:“我的竹笛!”
这支竹笛是婉儿之前带在手边的,沉思的时候就放在了一旁,然后就被陆仁一不留神给踩到了。而陆仁看了看,也皱了皱眉轻叹道:“可惜了!这支竹笛是我尚在徐州隐居的时候,牧童小平送给我的,后来我又转送给了你用,都已经跟了我们好几年了……算了,明天你帮它就在这花园里起一个器冢,我去新买一支回来再让昭姬校一校音给你用。”
婉儿应了一声,人在陆仁的怀中却仍在不停的向断裂的竹笛张望,脸上也现出了一丝愁容。陆仁望见婉儿的神情之后劝慰道:“好了别这样了,我知道这支竹笛跟了我们这么久,突然一下被我一脚踩断,你会有些心痛……”
婉儿摇摇头打断陆仁的话道:“不知为何,婉儿觉得此笛之亡是一不祥之兆。”
“……”陆仁无语了片刻便又轻轻的撞了一下婉儿的额头道:“你这傻丫头,别这么神经兮兮的好不好?”
“嗯……”婉儿轻应了一声,却又想向躺在地上的断笛望去。不过双眼未抬,陆仁的嘴就已经吻到了婉儿的樱唇之上……(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