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们在这里扯七扯八的,光是说我如何如何的,现在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柴飞这里一出声,同在堂上的白灵气恼不过,抬脚在柴飞的身上狠踩了两脚,怒道:“还你有什么可说的?踩死你,踩死你!”
冯通到也乐得见到柴飞吃憋,故意默不作声的端起茶杯喝茶,等白灵踩完了好几脚之后才一拍惊堂木道:“白灵,不可造次!”
白灵哼了一声,站到一边去了。△,柴飞由于仍被捆着,加上前前后后的又挨了不少揍,这会儿身上吃痛,很是费力的滚了几圈滚到堂柱旁,倚着堂柱如毛毛虫般慢慢的蹭起了身,再喘了会儿气之后才道:“我说,能不能先给我松开,再让我好好的说话?”
冯通觉得也是差不多了,总不能真的一直这样“煎饼卷大葱”式的捆着柴飞,便向那边的陆垣点了点头。陆垣会意,赶紧的过来帮柴飞松开了绳索被褥。只是方一松开……
“呀——不要脸啊!”
堂上堂下的这一大帮子女弟子一齐尖叫,转身的转身,捂眼的捂眼。
陆垣很是无语:“师兄,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好?”
冯通也给气乐了:“柴飞,你这又是闹哪样?”
柴飞低头一看,自己也很是无语。之前不是被李凤等女弟子给围着脱不了身吗?他一度解开裤带想吓一吓众女的,只是吓完之后他还没来得及系好就让白灵的被褥给罩住捆上了。之后他一直被捆得死死的,人又在不停的挨揍,没机会重新系好不说,这打着打着的还把裤带给真的打松了。幸好里面还有一条贴身的大裤衩,不然小鸟就要飞出巢了。
忙不迭的扯起裤子再系裤带,堂上冯通一拍惊堂木:“左右,再把柴飞给捆上。”
“别介!好不容易才松的绑!”柴飞赶紧三下五除二的胡乱打了个死结系好裤带,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要命的筋骨再深吸了口气,这才面色一正的向冯通道:“三师叔,还有在场的各位,我现在既不开玩笑也不捣蛋,你们听我认认真真的说几句话行不?”
冯通见柴飞这会儿是很认真的样子,遂点了点头道:“说!”
柴飞低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再抬起头道:“小师妹那件……衣物,的确是我昨夜手犯贱偷扯出来的,这个我认。但李凤她们丢失的衣物,真的和我没任何关系。我知道现在我说与我无关,大家都不会相信,再说门中除了我之外,好像也是没什么人会和我一样,这我也没办法。三师叔,我想请你给我七天时间,让我去查清楚这件事。”
冯通笑道:“查清楚了能如何?不查清楚又能如何?你柴飞似乎也不会在意这种事吧?”
柴飞正色道:“三师叔,若是平时嘻笑打闹到也罢了,可是在这件事上……这么说吧,在事情没查清楚,我还没有洗清嫌疑之前,各位权且假设这件事不是我做下的。那在场的各位请想一想,门中有窃贼潜入行窃,门中上下却一无所知,那本门的警戒防范诸事是不是也太松散了一些?好,再假设这件事真是我做下的,说是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可我这个家贼却是半点的真本事都没有,在场但凡是剑修的弟子,真要是动手的话,随便出来一个随手就可以把我放倒。可就这样,一夜之间被我悄无声息的偷走了那么多贴身的东西,那各位就不觉得丢人吗?总之是我也好,不是我也好,至少门中的警戒诸事是要好好的反省反省了。”
“嘶……”冯通轻吸了口凉气,沉吟了片刻之后点头道:“不错,你的这些话说得很是在理,回头我去找老四和老六细说一下。那你说要查清楚这次的事,又是作何打算?”
柴飞道:“真要是我做的到还好了,我了不起也就是偷个鸡摸个狗什么的,最多最多也就是窃一窃玉再偷一偷香,在哪个熟睡的师姐妹身上啃两口。可现在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找出这个贼,除了要为我自己洗清嫌疑之外,也要借着这次的事给大家敲敲警钟,让大家平时别那么松散。”
冯通起身在常上来回踱了几圈,沉吟过后向柴飞点头道:“好,我就给你七天时间,让你有机会去洗清自身的嫌疑,但若是没能查到,你又当如何?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你的缓兵之计。”
柴飞道:“要是没查到就该我倒霉,这次的事就全算在我头上。到时候是打是罚,我绝无怨言。”
冯通道:“好!执笔弟子且将柴飞之事记下,若七天之后他没能查清此事,则定下他的门中行窃之罪,那时再依戒律从重责罚。”
“是!”一旁的执笔弟子提笔开写。
柴飞暗中松了口气,向冯通行了一礼就准备拉上陆垣先离开这里再说,可一旁的白灵却突然高声叫道:“等一下!”
冯通奇道:“白灵你又有何事?”
白灵恶狠狠的瞪了柴飞一眼,直瞪得柴飞心里发毛。瞪完这一眼,白灵才向冯通道:“三师叔,诸位师姐妹丢失衣物之事因暂无真凭实据,你如此定夺,白灵也无异议。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白灵咬了咬牙,可能是脸红过了之后,再说起话来就不会红了:“只是他偷我的衣物一事,是他自己都已经认了罪的,那请问三师叔,此罪就不当责罚了吗?”
“哟,也是哦!瞧我这老头子被你们给闹的。”冯通拍了拍脑门,向一旁的执笔弟子问道:“门中行窃者,按戒律当如何责罚?”
“杖五十,面壁十日。”
冯通饶有兴致的看看白灵,再看看柴飞:“柴飞,你看如何?”
柴飞偷瞥了眼白灵,心中暗骂自己这是手贱惹的祸,但此刻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回应道:“弟子伏罪……不过这杖五十现在打没关系,面壁十日能不能等我查完这七天之后再罚?三师叔你当过县令,应该知道这个是不能拖的,很多事一过时间就不好查了。”
冯通是老油条中的焦油条,哪里会不清楚这些?不过再看看白灵的样,知道白灵这丫头是气过了头,不好好的整治一下柴飞是不会罢休的。只是这五十戒杖真打下去,柴飞在数日之内动得了动不了都是个问题,那柴飞还查个屁的事。不过焦油条就是焦油条,办法那有得是,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遂向白灵问道:“白灵,柴飞现在算是有任务在身,面壁十日之罚延后并无不可。至于这杖五十嘛……即是你的衣物被他偷了,又让你一介女孩子家的脸面无存,那现在你可愿意不劳他人经手,自己亲自行刑?”意思就是这五十戒杖让白灵自己来打。
白灵一听就来了劲,连忙不住的点头,心说看我不打死这个混蛋!
冯通再一拍惊堂木:“柴飞,你门中行窃,又是窃取女子贴身衣物。如此行径,分明是在败坏我玉剑门门风、有辱师门!现在对你要重重的责罚,以儆效尤。左右,且带白灵去戒杖处,取最重的戒杖来对柴飞施刑!”
旁边的弟子一听就楞住了:“师傅,您确定用最重的?”
冯通瞪了弟子一眼,嘴上道:“柴飞平日里就很不检点,今日借此机会重重的责罚一下他。”
“哎,是!”这弟子瞄了眼白灵那苗条优美的身板,心说咱师傅这是要闹哪出啊?
白灵不明就里,还在那里磨拳擦掌,只等着这弟子带路好取了戒杖回来痛打柴飞一顿。而堂上堂下的人,包括柴飞在内,一听冯通说用最重的戒杖,心里都在说得,冯通的怪招又来了。
于是乎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听见白灵在戒杖处惊呼道:“什嘛——用这根?我哪拿得动啊!?”
柴飞在堂上听见这呼喊声心中暗乐,遂向冯通拱了拱手。冯通没理会柴飞,自顾自的喝茶。
良久过去,众人只听见金属在地板上磨擦时产生的那种沉闷之声,再看白灵已经小脸蛋憋得通红通红,很明显的是连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硬是拖着一根硕大的戒杖在往正堂而来。这根戒杖通体都是用熟铜铸成,长约六尺,除去尾部一尺的握把之外,另外的五尺都足有碗口粗细。粗算一下,这根戒杖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斤重,别说白灵这种小姑娘家的身板,就算是孔武有力的精壮武者,能不能拿得起来都是个问题。当然了,如果真能拿得动,别说五十杖,只消一杖打将下来就能让柴飞死翘翘了。
柴飞望见白灵那副模样也是哑然失笑,随后就很光棍加无赖的往地上一趴,口中催促道:“来吧小师妹,尽情的责打我吧!谁让我手贱偷了你的肚兜呢?来吧来吧,快点打完,打完了我还要去查事情。”
白灵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特别是看见柴飞那副贱样,更是气得她连咬牙带跺脚的把手一松,熟铜戒杖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直接就把地板给砸出了裂纹:“三师叔,这根戒杖太重了,我用不了。能不能换根轻点的?”(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