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毫不客气的将荣家族长赶走。
荣家族长虽然恼羞成怒,可就是没胆量发出来。
他回头看了眼荣盛,见荣盛神色不佳,本想趁机拿他撒撒气,泄泻火,可一想,整个家族,除了在镇邪塔中镇压妖邪那两位老祖,就剩这么一位能镇住场子的二祖了。
再把他惹恼了,这个家真就要塌了。
可回头又一想,心里的气又蹭蹭窜了上来。
这位二祖修为上没的说,要比镇邪塔中的那两位辈份更高的都强一分,可就是性情他懦弱(族长这么认为),基本上不问世事,这次族中遭难,又有卖主求荣的嫌疑。
因为他不去想着对抗外敌;夏王,却一味地游说家族归附夏王,甚至还倾向于将家族至宝镇邪塔让给夏王。
想想这些,他就想骂人。
他看着低头不知想什么的荣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强行按捺住骂他一顿的想法。
两人回到内宅议事大厅,家族重要人物都在,他们走时,这些人还气势挺盛,嚷着不惜一切代价与夏王对抗。
可这时全都耷拉着脑袋,像死了爹似的。
初时族长不明所以,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怨气,见大家这个样子,刚想跳脚骂人,却发下他的座位上坐着一人,他眼皮跳了跳,静下心来细看,看清坐上的人,不由心偷停了几拍。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太祖,荣家最长寿的一位退位近百年的老族长荣丰。
这位太祖修为并不是荣家最高的,但是威望却是最高的,他已经数十年不问世事,隐居在首明山家族庄园内。
可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族长和荣盛赶紧上前叩首行礼。
“太祖,您怎么来了?”
“我在不来,家族就不复存在了。”
荣丰须发皆白,不过看上去气色不错,说话声音底气充足。
族长知道能把太祖请出来的唯有自己的兄弟荣俞,他偷眼四下一看,并没有看到荣俞。
“你不有费心思找了,荣俞去了镇邪塔。”
老了成精,族长那点小心思,小动作,他都不用去细想细看。
“我寿元将尽,本想安稳活几年,谁想你把家族搞成现在将要灭族的地步,我不得不出来了。
你也别那个不服气的样子,家族在你执掌这几十年中,是新生了还是衰落了,你心里最清楚。
说实话,若不是你父极力推荐你执掌家族,就凭你那阴沉孤僻,独断专行的性格,哪轮到你坐上这个位置。
你不会遗忘了你父怎么是的吧?”
说到这,荣丰开始吹胡子瞪眼了。
因为族长独断专行,让荣家惹上强大的敌人,那一次就差点让荣家灭族,是上一任老族长拼了性命,才将强敌退走,而他也因此伤重不治而亡。
这事荣家族长怎么能忘。
“荣俞曾数次劝你不要带家族修行者去镇邪塔那里去修行,你执拗不听,害死了多少族中精英,这也该一清二楚吧。”
荣丰越说越来气。
“咳咳、、噗、、”
“太祖、、!”
“太祖、、”
、、、、
一众人见荣丰忽然咳嗽起来,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顿时吓坏了。
“都坐下,我死不了!”
荣丰拿手巾将嘴角的血擦去。
“好了,我也不想再说你那些事了,你随我回首明山吧,这里的事就让荣俞和荣盛处理吧。”
荣丰说完,荣家族长颓然跌做到地上,随即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现任荣家族长完蛋了。
荣丰定下了基调,荣家无人能更改。
中午时分,荣丰带着有些痴呆,面色苍白的族长走了。
荣俞从镇邪塔回来后,同荣盛去见夏王。
又一个夜晚过去后,明清潭岸边那个镇邪塔没了。
张显将乐康和蔡振留在琉琉岛。
给他们留下一千精锐由乐康统领,蔡振为军师兼琉琉群岛地方长官。
并聘请荣盛为供奉。
荣家还是那个荣家,唯一的变化就是原本荣家是收租收税,现在变成向夏国琉琉郡府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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