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带人支援西门后,叛军败退,刘墉和他的两万人随之追击,最后来到南门,董侯爷带人支援南门,最后董侯爷被苏沓叫住,没有随军追击,张革和李先生带着人马追出城,他们出城时,叛军在护城河上搭的浮桥还在,他们出城以后,浮桥就被羽卫军拆除了,为防叛军再回击,城下遗留的攻城器具全被搬进城里存入库房,到后来下起大雨,护城河爆满,结果阻断了出城路。
西、南两座城门及城墙损坏严重,唯有东门和北门比较完好,两位城守比较尽职,所以这两座城门现在畅通。
韦弗的马车在出城的路上损坏了,这才让他和两位御前侍卫搞得好狼狈。
洗漱过后,吃过早餐,三位精神好些了,就要去找张显,走出后帐,却发现张显就等在他们前帐内。
“韦兄辛苦了,听说受了风寒,可好些了?”张显起身施礼关切道。
“老弟有心了,虽然吃了点苦头,泡了个热水澡,喝了碗姜汤,吃过饭后精神多了。”在这临时营房内,韦弗享受的待遇可是独一份,没办法人家身份在那,再加张显有意稳住他,好给自己的将士出走赢得时间,不想这三位倒挺享受,愣是泡了一个半时辰,等他们出来时,刘墉和廖维凯已悄然走了,留下几处不算全空的营房,因为这些营房中还有不少没被挑走的的屯田兵。
“三位稍等片刻,我已叫人准备马车去了。”韦弗传王上口谕,张显领命后对韦弗三人道。
“那就先谢谢小兄弟了。”三人也委实不愿在走着回城,雨后的道路太过泥泞,三人吃够了苦头。
张显见到苏沓前,苏沓还不知道张显把人打发走了,他忙完了朝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书房,听说张显来了,叫了声传,喝了口茶后,背靠躺椅闭目养神。
苏沓现在心神疲惫,在朝会上,面对那些老朽的,满脸虚伪的之色、满嘴阿谀奉承的大臣们,让他本来想狠下心来清理官场的心思都提不起来,对这些追随他的老臣真的无可奈何,不过苏凯还是有自知之明,自荐辅助二王子追歼叛军,这让苏沓好受了些,可是苏晖突然递给他几份急报,让他看完后脸色黑的像锅底。
韦弗带着张显来到御书房,苏沓就把几份急报扔给了他,张显看罢心中暗喜,这几份急报都是赤邪送给內卫的,却不是假的,只是內卫没有赤邪得到的及时,为了配合张显,他们把情报通过内线送给了內卫,其实董一刀在张显那早就知道这些情报,却不知为何,没对苏沓说。
“启禀王上,微臣昨天晚上就得到这些加急军报,可是进城道路受阻,没能及时传给王上,军情紧急,所以微臣越权急派两路大军,三个时辰前出发急赴边关支援,臣知罪不可恕,请王上责罚。”
“恩?”苏沓脸色变了,瞪了一眼韦弗,韦弗一激楞,三个时辰前,他还在泡热水澡,根本不知道张显竟然狗胆包天私调兵马,在进城的路上张显也没提及,他知道上了张显的当,王上一再嘱咐他看住张显,可他怎么也没料到张显出手这么快,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回可是让张显坑苦了,弄不好吃饭的家伙要保不住。
“恩,神威将军,真的好胆。”苏沓猛地坐起身,满脸的杀气,韦弗瑟瑟发抖,张显低头不语。
“呼,那你跟朕说说两路军的情况?”良久,久的韦弗几乎虚脱,张显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两人不敢去看苏沓的脸色,但听得出苏沓带着火星的呼吸,最后苏沓长舒一口气,语气冰冷的对张显道。
“启禀王上,东路军共计两万多人马,丹苏城王杨为主帅,卑职家臣廖维凯辅助,南路军五万人马,道安城方明主帅,卑职家臣刘墉辅助。”张显不在自称微臣,而降为卑职,把刘墉廖维凯说做家臣,本来张显想说在下,但怕真的激怒苏沓。
苏沓沉思了一会,忽然挥手让韦弗退去,其实他早就洞察了张显的一些小动作,所以让韦弗去看住张显,却不想张显竟然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苏沓真想就此把张显杀了,但是一来张显现在有功,二来他还有要紧的事还需要他去做。
“张显,朕想知道为什么?”苏沓盯着张显释放威压。
“为了自保。”张显淡然道,对苏沓的威压不以为然:“我不是你的嫡系,严格来说是外人,虽然这次勤王有功,可也是犯了大忌,心里不踏实。”
所谓犯忌,张显可是假传圣谕杀了三位城主,这事瞒不住的,他同苏沓坦然交代,也摸准了苏沓的心态。
“这样安排就能保住你吗?”
“全在王上一念之间。”
“哈哈哈...好好...你明白就好,那些事朕就不追究了,将功补过,朕不会给你任何奖赏,包括你的部下。”
张显没接话,他也没指望苏沓给他什么奖赏。
“恩..朕在给你两万人的编制,一个月后随朕出征楚国,只要你忠心于朕,朕是不会亏待你的,朕承诺必助你报的家仇。”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吃。
“谢王上恩典,臣定不负王上期望。”
张显暗松一口气,这一关算过去了,只要自己不表露反叛之心,在征楚结束前,苏沓是不会杀他的。
张显告退后,苏沓露出颓然之色。
“就这么放过他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从暗门走出对苏沓道。
“唉,此子虽然难以驾驭,不过确实是位难得的帅才,只要控制住他的势力膨胀,他翻不起大浪。王叔,您也知道,王族子嗣中,哪有出奇之才,堪忧啊,开疆拓土还需利用这样的人。”苏沓无奈道。
“唉...”这位老人就是苏沓的叔叔,阁老院的大阁老,赵武反叛惊动了他,苏沓的抱怨,也让他暗叹一声,苏家的三代确实没有出彩人物;“我这就回去了,你们的事我也无意参与,好自为之吧。”
“这就走?不见见枯叶,不带他回去?”苏沓的话明显让大阁老一顿。
“苏杰就留在你这吧。”枯叶和苏杰,原本没什么关系,现在却是一个人了。
“苏杰!?恩,好名字。”苏沓没有直接问什么,只是夸好名字,看着大阁老逃一般的走了,苏沓不觉露出一丝苦笑。
枯叶;大阁老一次酒后乱性同侍女留下的孩子,这位可怜的侍女和孩子差点被灭口,是老国王派人秘密把这娘俩接进宫奉养起来,因为大阁老没有家室,老国王想为他留下一后,但是王家忌讳事太多,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大阁老的儿子,就连大阁老也不知道。
孩子卑贱没有名字,侍女姓叶,孩子长得枯瘦,大家就叫他枯叶。
枯叶长得酷像当时的二王子,二王子比枯叶长两个月,两人打小就在一起玩,虽然谈不上感情深厚,在深宫中两人关系还算融洽的。
苏沓偷渡过江,枯叶娘俩也随着他来到江南,而枯叶变成了苏沓的影子,也许是血脉天赋,枯叶并没有人教他修炼,只是苏沓修炼时陪伴在侧,就那么稀里糊涂修炼到圣师境界,就连苏沓也咂舌,苏沓的影子也不好当,有着巨大的生命危险,但枯叶为了母亲好过些,毅然充当苏沓的影子,为苏沓挡了无数次劫难,记不得多少次在鬼门关徘徊了,为此也赢得了苏沓信任,并赐婚有了个十多岁的儿子,一家人在王宫过得也很舒心。
苏沓并不知道枯叶是王叔的儿子,是他的兄弟,数年前,他的大哥,也就是苏里国国王,给他送来一封密件,是老国王留下的遗诏其中一部分,苏沓看过后惊的差点没掉了下巴;遗诏中说明了枯叶的身份,并交代必须善待枯叶母子,至于母子的名分,就取决于他们的王叔认不认领了。
苏沓接到遗诏后不久,大阁老忽然来到巴苏城,不过这位大阁老终究没勇气面对这母子俩,只是悄悄看了一眼就走了。
大阁老这次来,看来是想通了,虽然还是没去面对那母子,不过给枯叶赐名苏杰,算是认证了枯叶的名分。
大阁老给了枯叶名分,也让苏沓很纠结,特别大阁老那句好自为之,就是警告他曾经利用枯叶为他挡箭,现在枯叶是苏杰,你的兄弟了,你该当如何,掂量着办吧!
大阁老对苏沓并不看好,两人关系不算是僵化,却也不和谐,就算大阁老对他不好,他也真惹不起大阁老。
苏沓脑子很乱,张显的坦然,让他借机除掉张显的心思淡化了些,其实张显摸准了苏沓的心态,如果编些理由糊弄苏沓,苏沓没准就砍了他脑壳,一位开国国王不是糊弄得了的,所以张显直接坦然;我把人打发走了,就是怕你对我不利,毕竟我的部下知道我出事了,必然会为我报仇,我的部下的能力你也知道,虽然不能真的把南苏里国灭了,可把你搅得一塌糊涂还是办得到的,嘿嘿嘿..你现在还想征楚,坐开疆拓土一代帝王,总不希望还没出兵,家里就乱成一团糟,你不是想利用我为你出力吗,我这么也没走啊,再说了我把人派走也是为你平叛反击侵略者啊,还有就是挂帅的可不是我的人,兵将都是你的人,我的人就是辅助。
张显这么一弄,让苏沓纠结了,最后只好妥协。
苏杰的事更让他纠结,他最希望大阁老碍于脸面不认枯叶母子,这样他计划征楚时再让枯叶做他的影子,可是大阁老突然间认领了枯叶,又赐了名,这事他不敢隐瞒,还得给苏杰一个城候的爵位,百亩封地。
“来人,传黑妖狐。”
“偌。”
第二天张显就得到情报,苏沓派神秘的暗卫去了东路军和南路军,两路监军使也随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