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苏晓惊慌失措。
“莫要惊慌。我先看看情况。”
顾仁手里一道流光闪烁,一张符纸出现。这是一张天眼符,击杀黑虎缴获的符纸之一。
他飞快的把符纸粘贴在在门上,默念咒语,两手遮目,灵力入目,眼里两道金光射出,射在符纸上。
符纸骤然变成了透明的,包括符纸覆盖的门。
“哇!你……你好厉害。”
苏晓惊呼,看顾仁的眼神都变了,想不到顾仁居然有这么厉害本事。
“嘘,过来看。”
顾仁示意。
“好。”
苏晓和顾仁两人把头凑近门口那个小窗户,看向客厅。
客厅里面一片狼藉,孔连顺平躺在沙发上,眼神睁着,闪烁着恐惧,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像被束缚。
一团黑影悬浮在空中,在空中不断变换形状,先是一个清秀的婴童面孔,随后变成一只狰狞的厉鬼,接着一下变成一个丑陋的鳄鱼状动物……
它的嘴里黑雾吞吐,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地上。
地上躺着那个孟大师,孟大师身后的墙壁有一个人形坑,刚才的声音就是孟大师被击飞撞击在墙壁上后,掉下来砸在了地上。
孟大师一手抓着一把桃木剑,嘴角溢出咕咕血水,他的身体瑟瑟发抖。
“孽畜!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孟大师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桃木剑立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起。
“吱吱……嘶……”
那团黑影口中忽然吐出一道黑色的血剑。
“啊!”
孟大师大惊,急忙用桃木剑阻挡。
啪一声,桃木剑断成了两截,孟大师连退三四步才稳住身体,手从要腰里一摸,朝空中撒开,几张飘飞的符纸骤然发光,悬浮在孟大师周边。
符纸散发出了一道道光芒。
这个符咒叫灵符护体,黑虎的师父就使用过,很是厉害。要不是顾仁出其不意使用了菩提子空间的吸引作用,把那老者吸入菩提子空间,他还真奈何不了黑虎的师父。
“好厉害的邪物。”
苏晓不经意间紧搂着顾仁的胳膊。
“确实挺厉害的。”
顾仁心里也感叹,这个孟大师还是有点能耐,灵符护体都修炼到第二境界,可惜,这一只邪物比他更里厉害。今天恐怕要栽跟头了。
“嘎……嘎……”
那团黑雾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孟大师,就像一只猫抓住了一只老鼠,又不急于吃掉。
孟大师拾起地上的两截桃木剑,掏出一张符纸绕在桃木剑断裂处,嘴里念念有词,哗一下,符纸燃烧,断裂的桃木剑神奇般的接住了。
他咬破手指,用血水在桃木剑上艰难的绘制出一道复杂的符咒。绘制完成后,他面如纸白,就像抽干了他体内所有的力量。
“好厉害,居然能把断掉的桃木剑恢复完整如初。他为吗要用血液在桃木剑上画符咒?”
苏晓惊叹的时候,有些不解。
“那是他的精血,蕴含着生命精粹,一滴血就相当于十几天的寿命,绘完这张符咒,少活七八年。”
顾仁给苏晓解释。
普通灵力绘制的符咒,根据施法者修为高低,符纸只能蕴含施法者一定比例的修为。而精血绘制的符咒,蕴含了施法者全部的修为,乃至潜在的修为,可谓鱼死网破。
若再失败,施法者就有殒命的危险。
“这么严重?孔叔会不会有事?”
苏晓再次紧张。
“孔老板是这邪物的寄生体,在它夺舍成功之前,不会轻易杀死孔老板的。但现在不好说……”
“为什么?”
“因为这位大师精血绘制的桃木剑依旧无法击败它的话,它就可以直接夺舍这位大师。毕竟他的身体要比孔老板强壮。到时候,孔老板对它而言就没用了,它很有可能顺便解决了孔老板。”
“那……那怎么办?”
“有我在,它是无法得逞的。
顾仁自信道。
“那就好。早知道你有这等本事,就不用请那么多高人来了。”
苏晓松了一口气。
客厅里面,孟大师终于绘制完成了符咒,那符咒闪闪发光,就像鎏金了一样。
“孽畜,还是受死!”
孟大师挥舞着桃木剑朝那团黑雾劈去。
“找死!”
一道黑光闪过,顾仁和苏晓还看清楚怎么回事,孟大师的灵符护体已被破除,桃木剑咔嘣一声,再次断成两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个黑影突兀的抓着孟大师的胳膊,粗鲁的一撕,血水飞溅,孟大师一声惨叫,胳膊上的一块肉被生生撕下来,丢在地上,甚是血腥。
苏晓一声惊呼,急忙收回目光,把头躲在顾仁背后不再观看。
那黑雾凝聚成一个厉鬼模样,嘴角还咬着血淋淋的一口肉,突兀的露出尖牙,朝孟大师俯冲而下。
“啊!不!”
孟大师惊恐的吼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嘭一身。
书房的门被踹开了,一道紫光飞出。
“噗”
“吱!!!”
那团黑雾被击中,居然没有爆炸,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狰狞的面孔盯着顾仁。嗖一下,化成一道黑光冲过来。
“赦!”
顾仁手指上一缕灵力飘出,在空中瞬间变幻成一张闪闪发光的巨大符咒,冲过来的黑雾正好撞在符咒上,符咒就像一个渔网一样,紧紧网住它。
“吱吱……吱……”
那黑雾不停变幻,不断挣扎。符咒接触到的部分,灼烧出一缕缕黑色雾气。
“嘶嘶嘶嘶……啪嗒……嘭!”
黑雾彻底消散,有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西刚掉在地上,哗一下就消失了,出现在顾仁的菩提子空间里。
地上的孟大师和沙发上的孔连顺并没有看见那东西。
“大师,你没事吧。”
顾仁走过去欲扶他。
“别,我自己来。”
孟大师要腰间掏出一个葫芦,葫芦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急忙吞下一颗药丸,胳膊上的血水立马停止流出。
半响,他才站起来。
那边的顾仁已经解除了孔连顺的禁锢,扶他坐起。
“孔叔,你没事吧。”
苏晓也出了书房,站在沙发边,半扶着孔连顺。
“我没事。”
孔连顺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这是方才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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