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们要对付的东西,很可能原形就是一张人皮。 ”
“你是说鬼本身就是一张人皮?”常全德听后很是意外。
“嗯,并且它为什么会烹尸,为什么会将人皮带走,我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
鬼物在将人杀死后,便会占据受害者的肉身,然后继续以受害者的身份生存下去。直至尸体本身开始腐烂,它才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烹尸的原因,则是为了避免尸臭味的出现,也可以说是为了延缓肉身的腐烂。”
“还真有些道理。”
常全德听后也觉得很靠谱。
“不过仅仅知道这些还不够,因为那鬼物每次都早我们一步,对一些可能是知晓它身份的人下手。
但从侧面说,它所能选择杀戮的对象,也很明确就是那些它身边的人。”
“可这个范围太广了,很难真正的做到确认。”
常全德觉得有些困难的叹了口气。
“你们的话或许觉得,推理的作用是为了如何避免成为和那些受害者一样的死人,是为了熬过事件给出的参与时限。
但是我推理的目的,是为了要怎么更简单的揪出它,而不是为了逃。
你明白吗?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会直接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干掉它。”
“你是说杀鬼?”
尽管常全德曾当着他们的面,轻而易举的将赵恒的脑袋一脚踢爆,但是,他却不敢想象夏天骐真的拥有消灭鬼物的力量。
“没错,作为一个经验比较丰富的老人,我想你应该会给我一些不错的建议吧。
毕竟如果我能直接将那鬼物干掉,你们这些人也会跟着一并获利。
你应该很乐得才是。”
夏天骐说的非常直接,这也让常全德有些措手不及,忙解释说:
“夏老弟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想过利用你什么。”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往在这里参与事件的经验,是否可以帮到我。
如果能帮到,那我们大家就是互惠互利,彼此都有价值。”
常全德很清楚夏天骐在说什么,所以他非常痛快的说道:
“夏老弟如果有能力直接面对那鬼东西,我倒是有两个办法可以试试。
一个办法就是我之前对你说过的,尽量去做一些违反事件赋予你身份的事情。
这样你在事件里就会缺少一些保护。
在我之前,有一个在死亡基地生存过大半年的老人,他对于诅咒有着很详细的分析。
他告诉我说,诅咒对于事件人物的保护,趋近于0,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执行者,却存在着一些保护的。
这种保护就是事件所赋予我们的身份,如果我们不要这层身份,那么就等于说是变成了受害者。
所以被鬼物攻击的概率将大大提高。
但是事无绝对,在这里经验固然重要,但并非能起到绝对的作用,因为那个善于总结和分析的老人,最终还是死在了事件里。
当时的他已经拥有了一些,能够和鬼物匹敌的力量,可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夏天骐并不关心这些,于是打断道:
“另外一个方法是什么?”
“就是单独与受害者接触。
鬼物最喜欢的就是挑落单的人下手,只有单独行动,那么被袭击的可能性就会无限放大。
虽然人多无法阻止鬼物的杀戮,但是却可以令鬼物的杀戮放缓。”
“嗯,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比起绕来绕去的想法设法的躲,夏天骐更喜欢直接将那鬼物干掉。
毕竟他不是常全德这种,在鬼物面前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弱鸡,反过来,如果常全德他们能够和鬼物抗衡,他们也绝不会去想着东躲西藏。
“还有一点,就是通过那个被碎尸的受害者出现,已经预示我们,鬼物的杀戮将会变得越来越频繁。
这也是事件里的一个潜规则。
就是越接近事件执行的时限结束,鬼物就会越加的疯狂。”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夏天骐站在他的角度想了想,觉得这或许是源于这死亡试炼场的一种潜在规则的保护。
毕竟将普通人直接丢进事件里,去面对穷凶极恶,只知道杀戮的鬼物,那和直接引爆炸药包自杀没什么区别,所以保护肯定还是会有的。
只是这死亡试炼场在保护像常全德他们这种执行者上,力度远没有冥府那么大而已。
因为说一千道一万,无论是冥府系统,还是这死亡试炼场,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培养抵抗鬼物的力量,而不是为了给鬼物们送人头。
这顿饭两个人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随后他们便又回到了局里。
夏天骐闲来无事,便找来最近发生在这澄海市刑事案件看了看。
结果看后才发现,这澄海市除了这段日子以外,其他时候都非常太平,最恶劣的不过就是强.奸案。
死人的案子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夏天骐点燃一根烟,然后放了一首歌,将脚放在办公桌上,对着上方散发着惨白色的灯光喷吐着一个个眼圈。
至于常全德则一直在旁边看着电脑,倒像是在看电影。
一根烟没等抽完,夏天骐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将脚收回来,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常你在这儿盯会儿,我出去一趟。”
“你要干什么去?”
“反正闲着也没事,在局里转转打发打发时间。”
“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常全德并不是很愿意让夏天骐离开。
“那你和我一起?”
“好吧,我还是和你一起吧,不然你走了我就成了一个人了,太不安全。”
常全德可不敢这大晚上的自己在办公室里值班。
夏天骐倒也没拒绝,既然常全德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
警局里特别安静,仅有寥寥几个科室有人和他们一样在值班。
常全德跟在夏天骐的身后,可以说是一步一回头,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人跟着一样,心里面不踏实。
夏天骐直接来到了2楼,比起1楼还有些灯火,2楼则完全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夏老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你说都这个点儿了,解剖室里还会有人在吗?”
“你要去解剖室?去那儿干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夏天骐觉得常全德有些烦人,不过要是站在常全德的立场看来,他则是在作死。
大半夜的跑去解剖室,不是作死是什么?
没有理会常全德嘟囔,夏天骐直接朝着2楼的尽头走去,越走,他便越能够看清楚,那团从解剖室里散发出的微弱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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