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是一个多民族国家,5700多万人口**有135个民族,其中缅族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六十。缅甸军政府的体系,也大多是由缅族人所构成的。
但人数的多寡,并不能决定实力的强弱,缅甸的民族问题非常复杂,各民族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主要是缅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之间的矛盾。
英国殖民统治时期,对缅甸采取“七邦七省”分而治之的政策,挑拨各少数民族与缅族的关系,使得缅甸国内各民族之间的隔阂进一步加深,民族冲突长期不断。
其中,克钦等缅甸少数民族中的大部分民众逐渐抛弃了传统的佛教信仰,改信基督教,与英国人合作对付缅族人,在缅甸脱离英联邦建国之后,克钦族已经成为了缅甸独立武装中比较强大的一支。
缅北地区山高林密的复杂地形和漫长的缅中印边境线,为其提供了生存和发展的土壤,他们甚至建立了独立的“克钦政府组织”和“克钦政党“。
从吴努政府到奈温政府,缅甸军政府对待少数民族地方武装问题的基本政策都是打击清剿,但包括彭老大率领的彭家和克钦族克耶邦等武装势力,却是从来都没有被消灭过。
由于宗教信仰地盘划分等等问题,这些武装势力之间,也并非是和睦共处的,他们也经常会爆发战争,就像这次彭家出现变故,克钦独立军也是第一时间派出军队去蚕食彭家的地盘。
现在的克钦族独立军,是有召氏三兄弟领导的,负责军事的主要是召杜将军,在彭斌攻陷克耶邦驻地的时候,召杜正带着一支三千人的部队,驻扎原本属于彭家的地盘上,也是方逸第一次到彭家所路过的那个集镇。
和两个主持内政的哥哥不同,召杜为人狡诈凶残作战勇猛,而且种族观念极强,他带领的军队打仗,很多时候都是不留俘虏,在这一次的军事行动中,有一千多彭家军民死在了他的手上。
召杜有两个爱好,一个是赌博,另外一个是女人,在离开自家的地盘后,赌博没有那么便利来了,于是女人就成了召杜发泄的对象,深知将军喜好的手下,每天都会将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送入到召杜的房间里。
边界山集镇的事情,自然也在第一时间传入到了召杜的耳朵里。
不过自认为克钦独立军是缅甸最强大军事武装的召杜,并不是很在意,没有和彭斌打过交道的他,认为彭家的主力军队已经被击败,彭斌即使没死也是于事无补。
不过召杜也没有大意,半夜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做了防备的部署,在几处可以进攻的要隘都部署上了军力,做完这些之后,召杜又继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干之前未完的事情了。
“二哥,这里有条船,不过这船没马达,咱们得划过去……”
在召杜胡天胡地的时候,彭斌和赵志豪已经来到了那个集镇外围的河边上,在占领了这个集镇之后,召杜让人把所有的船只都集中了起来,但这可是难不住赵志豪,毕竟这里以前是他们的地盘。
避开了这边沿途的一些哨卡,在一处水草茂密的河边,赵志豪从草丛里推出了一条小船,是普通渔民打渔的那种双桨船。
“你留在这边,我自己过去就行了……”看到赵志豪先跳到船上,方逸摇了摇头,说道:“把船推回去吧,我从另外一个地方过河,船的目标太大了……”
“游过去?”
赵志豪闻言愣了一下,说道:“二哥,这河可是有一百多米宽呢,要不是召杜的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根本就攻不下这个镇子……”
赵志豪说话的时候颇是有些愤愤不平,由此也能看出彭浩在军事指挥上和彭斌的差距,他当时大意之下,竟然没有在这个集镇外围布防,这也是造成彭家防御圈被攻破的主要原因。
“没事,你就等在这里,最多半个小时我就能回来……”
方逸摇了摇头,也没向赵志豪解释什么,这次的行动赵志豪只是带领,怎么做都由方逸来决定,是以听到方逸的话后,赵志豪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支开赵志豪之后,方逸沿着河走了一百多米,在一处河道转弯的地方站住了脚,由于是拐角的原因,这里的河道只有四五十米宽,站住河边,方逸可以清楚的看到河对面坐着的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
虽然召杜下达了戒备的命令,但由于河对岸有哨卡,站住河边又可以对河道一览无遗,所以对岸的那些士兵们警惕性也并不是很高,三三两两分布的很散,均是坐在大树下遮阴纳凉,毕竟缅甸的天气是十分炎热的。
“当年达摩能一苇渡江,我现在的修为,应该不弱于他了吧?”
方逸从一棵大树上掰了两根小臂粗细的树枝,身体往后退了退,在距离河边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方逸身形猛地一个加速,到了河边时脚尖轻点,整个人已然如同一只大鸟般跃了起来。
方逸这一跳,足足有十六七米远,当他身体下落之时,方逸吐出了一口浊气,身体居然轻飘飘的又往前滑行了五六米,瞬间已经越过了这条大河的一半距离。
在第二次下落之前,方逸就将手中的一根树枝抛了出去,落下的时候刚好脚尖点在树枝上,只见他身体稍稍往下一沉,又是向前飘出了十来米,当扔出第二根树枝之后,方逸的身形已经没入到了河边的草丛之中。
坐在一棵大树下,脸部正面向着河道的一个士兵,忽然揉了揉眼睛,推了推身边的伙伴,开口说道:“我好像看见有个人从河边飞过来了……”
“塔蓬,别闹,是你眼睛花了吧……”身边的伙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在那个女孩身上把体力都耗尽了?不但走路轻飘飘的,连眼睛都不好用了吗?”
俗话说上行下效,召杜有那样的爱好,他手下的士兵自然也是如此,在奉行大克钦主意的克钦独立武装,向来都不是把别的种族性命当回事的,除了杀掉敌对势力的男人之外,女人几乎都落入到了他们的魔掌之中。
“我真看到是个人,就像是一只鸟那样的从河对岸飞过来的……”叫做塔蓬的士兵又揉了下眼睛,但是当他再看向河面时,河面却是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人了。
“你那是幻觉,塔蓬,让我再睡一会儿,昨天我可以忙了一夜……”塔蓬的伙伴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将身体靠在树干上缩成了一团,用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难道真是幻觉吗?”塔蓬也有些不自信了,想了想他还是拎起枪走到了河边,那河面依旧空空如也,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是当塔蓬刚一转手,一只白皙的手掌就没有任何征兆的摸到了他的后颈上,身体一麻,塔蓬整个人就瘫软到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塔蓬,你走来走去的烦不烦啊?”
听到脚掌踩在枯草上的声音,坐在树下正准备睡觉的士兵有些生气了,一把掀开帽子,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年轻人。
“别喊,不然……死!”
士兵正想摸枪并罕见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而且任凭他如何张大嘴巴,喉咙里也是无法发出一丝声音来,现在的他,全身上下似乎只有眼皮可以眨动了。
“召杜,住哪里?”方逸用缅甸话在他耳边问道,在缅甸呆了那么长时间,虽然不能自如的和缅甸人对话,但方逸说一些简单的用语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在……在,来人啊,敌袭,敌袭!”
士兵发现自己似乎能发出声音来,马上就放声大喊了起来,但是他同时又发现,自己的喊声细的像蚊子叫一般,别说几十米外的同伴了,就是他自己也都听得不是很真切。
“你……不老实!”
方逸摇了摇头,伸手在那个士兵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士兵顿时感觉一阵身上一阵麻痒,好像有数百只蚂蚁钻入到了体内一般,难受的他拼命想扭动身体,但却是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一下,豆粒大的汗珠不断的从士兵额头滑落着。
“说不说,召杜在什么地方?”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方逸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次那个士兵老实了,拼命的眨巴着眼睛,想让方逸解除身上的痛苦。
“河边,不远,大房子里,周围很空旷的大房子……”大口喘着气,士兵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再尝试刚才那种麻痒的感觉了,那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河边的大房子?周围很空旷?”
方逸闻言愣了一下,他来彭家数次,都是从这个集镇进出的,所以对这里的地形算是非常了解了,按照这个士兵所说,方逸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张地图。
“那岂不是老胡以前住的地方?”
方逸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胡立志的那个地方离集镇还有一点距离,也许正是因为那周围没有建筑方便驻防,才被召杜给选中当自己居所的吧。
“老胡,你的好酒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方逸知道,这个集镇是胡立志住的时间最久的一处地方,他在泰国的收藏十有**都转移了过来,为此胡立志还专门挖了三个地窖,而他带到金陵去的好酒,只不过是十之二三而已。
方逸摇了摇头,随手一掌劈在了那人的脖颈上让其昏迷了过去,将帽子重新盖在那个士兵的脸上,方逸的身形快速的消失在了河边的树林之中。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