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
令狐桓瞪眼，同时一脸的懊悔，“早知道这小子自己都有上品神剑，我就不跟他打那个赌了。”
“他这要是真的夺得了潜龙大比的第一，我那上品神剑，可就真的要成他的了。”
“到时候，他有两件上品神器，而我自己只剩一件！”
也是令狐桓现在不知道段凌天的手里还有不少上品神器，要不然，他真可能直接上前夺回他暂借给段凌天的那边上品神剑。
“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有两件上品神器吗？”
令狐正兴没好气的瞪了令狐桓一眼，便是他，都只有一件上品神器，倒是令狐桓当年运气好，另外得到了一柄上品神剑。
而此时，在令狐桓和令狐正兴交流之际，场中的形势，也发生了进一步变化。
哗！！
哗啦啦！！
……
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是段凌天本尊，还是空间法则分身，身上的空间风暴，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可怕。
一种种空间法则的三奥义融合，融会贯通，没有一种奥义排除在外，一切显得那么完美，圆满。
转瞬之间，段凌天的本尊便和华天都的本尊交上了手，而他的分身也很华天都的分身交手。
在这个过程中，段凌天的剑道雏形，也适时的显现而出。
一时间，不管是本尊，还是分身，段凌天都和华天都打得不分上下，并没有出现段凌天落入下风的情景。
“哈哈……段凌天，看来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华天都一边和段凌天激战，一边哈哈笑道：“真没想到，你在空间法则上的造诣，更胜我在死亡法则上的造诣。”
“而且，你我之间，相差了近五千岁。”
说到后来，华天都脸上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骇色。
这一刻，他也是突然想起，段凌天不足三千岁之事。
而经由他这么一提，那些原本震撼于段凌天在空间法则上的造诣，甚至已经不弱于天龙宗的大多数内宗长老的人，也是猛然一惊！
是啊。
段凌天，现在还不到三千岁。
不到三千岁，就有这一身实力，放在东岭府，简直骇人听闻！
“这段凌天，就算从娘胎里面开始修炼，领悟空间法则，也不可能在这般年轻，便有这等造诣吧？”
“在众神位面，恐怕也只有那些强大的神帝级势力，乃至神尊级势力，才能出如此天骄！”
“别忘了，他在神丹一道上的造诣也不低。”
……
现在的段凌天，展现出空间法则的所有三奥义融合，毫无意外的引起了轰动。
在天龙宗，哪怕是一群内宗长老，其中比较出色的，领悟的法则奥义，也不过如此……
在天龙宗，只要你有中位神皇修为，再加上领悟了某种法则的四奥义融合，哪怕只领悟了一种四奥义融合，你都能成为白龙长老！
当然，如果没有血脉之力，要求要更高点。
但，一般能修炼到中位神皇层次之人，基本上都有血脉之力，很少会没有。
能修炼到那般层次，也意味着天赋不错，而天赋不错，一般也意味着体内至强者血脉还行，可以激发血脉之力。
众目睽睽之下，段凌天和华天都一战，战得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我除非再展现一些底牌，否则难以击败这华天都。”
段凌天在和华天都交手的时候，心中也忍不住感叹。
他没想到，这东华宗少宗主，竟有如此实力。
就华天都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恐怕都已经不弱于那万魔宗年轻一辈第一人，杨千夜。
杨千夜，因为自身天赋异禀，接到了东岭府最强的几个神帝级势力的邀请。
据说，已经去了那几个神帝级势力之一。
“真没想到，华天都有如此实力。”
此时此刻，旁观的侯庆宁脸色也是非常凝重，“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段凌天想要击败他，难之又难！”
一旁，丁炎深以为然点头。
当然，现在的丁炎，心里也震惊于段凌天的实力，万万没想到三十年不见，段凌天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这，还是当年那个在天风城雾隐学院和他交过手的段凌天吗？
“他……这么厉害了。”
围观的一群人中，不乏来自雾隐宗的人，现在通过了天龙宗外宗弟子考核，成为天龙宗外宗弟子的唐无烟，看着场中的那一道紫色身影，目光复杂无比。
高傲如她，在这一刻，在这个青年面前，都只觉得自惭形秽。
“或许，一切都是我痴人妄想……我，配不上他。”
唐无烟叹息一声，“潜龙大比结束后，便交还外宗弟子身份令牌，离开天龙宗，回雾隐宗吧……我唐无烟这一生，不再离开雾隐宗。”
唐无烟的心思，段凌天自然是不知道。
现在的段凌天，正在想着，要不要进一步展现实力，将华天都击败。
“进一步展现实力的话，肯定会暴露……现场，神皇如云，想要隐藏，难之又难。”
“七窍玲珑剑，肯定是不能用的。”
“初步领悟的剑道，一旦施展，恐怕我也将成为众矢之……剑道雏形，还可以说是我的运气，可若是施展出真正的剑道，那便是相当于对外宣告我在剑道上的造诣不低了。”
“难道要动用掌控之道的雏形？可剑道雏形是运气的话，掌控之道雏形也算是运气？这位面也太巧了吧？有几个人会信？”
……
脑海中念头陡转之间，段凌天有些头疼了。
说实话，稍微展现实力，对他来说，不会掉一块肉。
但，有些实力，一旦展现，不只会引人嫉妒，甚至于，那些敌视他的人，很可能为了杀他，而进一步铤而走险。
“就我现在这个年纪所展现的实力，一旦传扬开来，东岭府那几个最强大的神帝级势力，十之八九会派人要邀请我。”
“根本没必要进一步展现自己的价值。”
“可若是不进一步展现实力，想要击败这华天都，夺得潜龙大比第一，却是难之又难。”
如果说，一开始，段凌天只是对潜龙大比前十感兴趣，对潜龙大比的第一没多大兴趣的话……那么，在听薛海川说了潜龙大比第一的好处后，他却是想要夺得这一次潜龙大比的第一。
这种事情，薛海川肯定不会骗他。
只是，现在想要夺取第一，却有一定难度。
华天都的实力，出乎他的意料。
要知道，他原来也就以为华天都的实力和杜破军、季武昌等人相当，却没想到，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嗯？”
正当段凌天念头陡转之间，他突然那发现华天都的攻势突然急促了起来，就好像在进行着背水一战。
一时间，没来得及进一步爆发的段凌天，也是被华天都击得连连后退。
“段凌天落入下风了？”
“不对！华天都，好像有点情况……”
……
在旁观众人哗然之时，段凌天也是发现，华天都那亡灵分身周围的血气，竟然开始黯淡了下来。
而亡灵分身展现的力量，也有所减弱。
“原来如此。”
段凌天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华天都为何突然爆发了，原来是他的血脉之力，不足以一直支撑亡灵分身。
没有血脉之力支撑的亡灵分身，根本不可能像死亡法则分身一般使用。
等血脉之力退散，亡灵分身不只不能再使用上品神器，甚至连一般的神器、仙器都用不了，而且还不能肆意催动死亡法则。
“无需进一步暴露实力了。”
“只要撑过华天都短暂的爆发，便能败他。”
“现在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段凌天一个瞬移便消失在华天都的眼前，然后到了自己的空间法则分身旁边，与之一起对华天都的亡灵分身出手，消耗上面的血脉之力。
咻！！
咻！！
……
空间风暴凝聚的剑芒不断落在华天都的亡灵分身身上，上面的血脉之力，也在进一步迅速消耗。
华天都的本尊，虽然想要以爆发之势和段凌天硬拼，一副想要两败俱伤的架势，但段凌天却不让他如愿。
一时间，华天都有力无处使。
“段凌天在消耗华天都的血脉之力。”
“看来，华天都的血脉之力，还是有限的……不过，现在也可以进一步肯定，大多数血脉之力，不如法则分身。”
“这是不是不太公平？凭什么那些非众神位面原住民，就能凝聚法则分身？”
“没什么不公平的……我们这些原住民，自出生以来，所享受的修炼资源、修炼环境，就不是那些从诸天位面来的人所能比的。而且，我们的祖先，是至强者，那也是从诸天位面走出来的人。”
……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结局。
而段凌天，也如众人所想的一般，在约莫一刻钟后，顺利消耗完华天都的血脉之力。
亡灵分身被打回原形后，段凌天两招便击败了华天都！
取得这一次潜龙大比的第一。
“段凌天击败了华天都，夺得潜龙大比第一。”
一道传讯，从炎龙台传出，传到了天龙宗驻地某处。
即刻，那个地方，传出了一道命令：
“杀令狐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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