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赶到现场的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一老一少来到现场后不容分说,把胡一亭、张百尺、来刚强三人和狗哥、渔网衫二人控制了起来,一路押回了派出所。
狗哥和渔网衫刚刚醒转就看见民警,手上鞋带刚刚解开就被上了铐子,于是一路上骂骂咧咧、叫苦连天。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和篓子就是来帮朋友个忙。”狗哥苦着脸道,他走路的步伐一摇一晃,显然是裆部受了内伤
“是啊警察同志,这个叫胡一亭的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刚上高中就和大学生搞对象,我朋友看不过眼才要我们警告他一下,结果他恶人先动手,您看看!您看看他把我和狗哥给打成啥样了!”
中年的民警看上去快四十了,一脸的沧桑,显然阅历不浅。
“别废话,有劲回所里交代。”
另一个年轻的民警则警惕地走在胡一亭三人身后,显然是怕他们跑了。
“你们三个也真行,挺能打的啊,把他们两打成那样。”
“对犯罪分子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警察叔叔您说对吧?”张百尺油嘴滑舌道。
“这两人跑来堵我们,要劫钱,开口就要五百,警察同志,这是抢劫,应该够判刑了吧?”来刚强一本正经地道。
前边狗哥远远听见后面有人说抢劫,立刻扯着嗓子吼道:“去你妈的,老子要是抢劫,早把你们三个小杂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
渔网衫绰号篓子,这时也吼道:“政府同志,这三个小杂种可不是什么好人,仨全特么是小流氓!打架狠着呢!”
中年民警沉声吼道:“闭嘴!”
说着一脚踢在狗哥屁股上:“走快点!磨磨蹭蹭!”
狗哥一脸委屈,别扭地敞着裆,曲着腿迈着外八字:“警察同志你容我慢点走,那个叫胡一亭的小王八蛋踢了我一脚撩阴腿,可特么疼死我了!哎哟~~~!卧槽他大爷~~~!真特么疼!”
一路上胡一亭没说话。想着该如何把苏贤买凶的罪名给坐实了。
一路上,这一行人吸引了路人无数注目礼,中国人爱围观,见了带铐子的都巴不得多看几眼以作谈资。
到了派出所。胡一亭看到门口停着那辆又长又宽的凯迪拉克,知道来刚强家里来人了。
又看见一辆崭新的黑色普桑,车前驾驶位置坐着司机,那司机胡一亭眼熟得很,车牌号码也有印象。胡一亭判断这肯定是从重光通讯过来的,如此说来,自己母亲白萍已经到了。
果然,三人进了派出所的院子后,胡一亭一眼就看见母亲一脸焦急地在接待大厅坐着,旁边站着一个黑着脸的西装大汉,胡一亭估计这人就是来刚强他爸来敢战了。
见到三人之后,白萍上来就连忙问有没有受伤。见三人都没什么大碍,便放心下来。
来敢战问明情况之后,对三人笑道:“你们倒是挺厉害。把反把劫钱的给打了。”
来刚强得意道:“三打二,胜之不武。”
来敢战道:“赢了就是赢了,有什么胜之不武的,那两个痞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们能打赢也是侥幸的,以后记住,这种情况下首先要确保自己安全。”
白萍也道:“来总说得对,万一对方带了刀子什么的,那可怎么办呀?今天真是万幸没出事,否则让我们这些当家长的哭都没眼泪!”
年轻民警走过来道:“你们三个跟我过来录口供。”
于是三人跟着民警去了审讯室。轮流录完口供,因为三人都是未成年人,派出所就按规定,让各自家人领走了事。
来刚强先跟着来敢战上了车。第一个离开。
胡一亭和白萍陪着张百尺等了一会儿,等申红霞来了之后,两家人并乘一车离开。
“那么说来,那两个痞子是有人指使的?”申红霞在车里问胡一亭。
“是的,阿姨,对不起。这件事是我连累了张百尺。”
接下来胡一亭向申红霞解释了一下这事的由来,口径基本上就是他在派出所留下的口供原话。
“就是这样,那个苏贤以为我是童牧的男朋友,所以找人打我。”
“哎呀,真是无法无天,那个苏贤这样的人怎么还是大学生呢,现在大学生的道德品质真是……唉……”申红霞一番叹气摇头道。
张百尺抢着道:“胡一亭你乱说什么,这种事情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难道让我看着你挨打不成。”
申红霞也道:“张百尺说的是!你们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过你们以后要小心,碰到这种事能跑就跑,不要再硬碰了,万一出点事情,家里可是要担心死了。”
白萍连忙到:“是呀,我也是这样说的,申红霞你不知道,胡延安打电话叫我去派出所的时候,我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申红霞道:“我也是呀!张百尺给我打电话时,我手里有病人正在处理,脱不了身,差点把我急死,草草处理完就赶紧打车过来了!”
两位母亲你一言我一语地一路说着讲着,到了商业局大院,申红霞和张百尺下了车。
和母亲白萍回家途中,胡一亭道:“妈,这事您要帮我盯一盯,给那两个痞子还有苏贤一个教训,否则万一这些坏人报复我和童牧怎么办?”
“你知道害怕啦?”白萍嗔怪了一句。
“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呀,我是怕别人一刀捅死我之后您难过伤心。”胡一亭故意吓了吓白萍。
白萍果然害怕,抚胸道:“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明天就找律师,我要告那个苏贤,还有那两个痞子。”
白萍有些激动起来,目光望着车窗外一盏盏掠过的路灯和店铺,胸膛起伏地想了一会:“妈妈明天就找人打听这两个痞子的家在哪里,我要找人告诉他们家,他们谁要是敢再威胁我儿子,我是不会放过他们一家子的!”
胡一亭觉得白萍的思路很正确,便不再言语,靠在车座椅背上阖目睡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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