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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语]
对于这一章,人们普遍认为老子是针对奴隶主贵族贪欲奢移、纵情声色而写的,是揭露和劝诫,也是严正警告。但对此章在具体解释时,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种意见说,老子从反对统治阶级腐朽生活出,得出一般结论,即反对一切声色,否定展文化。持此观点的人认为,老子所谓“为腹不为目”的说法,是把物质生活和精神文明对立起来,是他的愚民思想的一种表现,即只要给人们温饱的生活就可以了,这是彻底的文化否定论。另一种意见认为,老子所说的“五色”、“五声”、“五味”、围猎之乐、难得之货,并非都是精神文明,所以不存在把物质生活与精神文明对立起来的问题,这些反映了奴隶主贵族糜烂生活那令人目盲、令人耳聋、令人心狂的腐朽文化,这种文化的价值也不过等同于打猎之乐和难得之货。这两种意见都有自己的道理,有理解上的差异,也有学者价值观的区别。不过,此处的争论倒是提醒我们今天在展物质文明的同时,重视精神文明的展,反对物欲横流引起的精神腐蚀。
[评析]
老子生活的时代,正处于新旧制度相交替、社会动荡不安之际,奴隶主贵族生活日趋腐朽糜烂。他目击了上层社会的生活状况,因而他认为社会的正常生活应当是为“腹”不为“目”,务内而不逐外,但求安饱,不求纵情声色之娱。在此,老子所反对的奴隶主贵族的腐朽生活方式,并不是普通劳动民众的,因为“五色”、“五味”、“五声”、打猎游戏、珍贵物品并不是一般劳动者可以拥有的,而是贵族生活的组成部分。因此,我们认为老子的观点并不是要把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对立起来,并不是否定展文化,不像有些学者所言,认为老子的这些观点是他对人类社会现实和历史展所持的狭隘庸俗的反历史观点。他希望人们能够丰衣足食,建立内在宁静恬淡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外在贪俗的生活。一个人越是投入外在化的漩涡里,则越会流连忘返,产生自我疏离感,而心灵则会日益空虚。所以,老子才提醒人们要摒弃外界物欲的诱惑,保持内心的安足清静,确保固有的天性。如今,现代文明高度达,许多人只求声色物欲的满足,价值观、道德观严重扭曲,在许多场合可以普遍看到人心狂的事例。读了本章,令人感慨不已。人类社会的精神文明应与物质文明同步展,而不是物质文明水平提高了,精神文明就自然而然地紧跟其后。这种观点是错误的。
[引语]
这一章讲的是人的尊严问题。老子强调“贵身”的思想,论述了宠辱对人身的危害。老子认为,一个理想的治者,要在于“贵身”,不胡作妄为。只有珍重自身生命的人,才能珍重天下人的生命,也就可使人们放心地把天下的重责委任于他,让他担当治理天下的任务。在上一章里,老子说到“为腹不为目”的“圣人”,能够“不以宠辱荣患损易其身”,才可以担负天下重任。此章接着说“宠辱若惊”。在他看来,得宠者以得宠为殊荣,为了不致失去殊荣,便在赐宠者面前诚惶诚恐,曲意逢迎。他认为,“宠”和“辱”对于人的尊严之挫伤,并没有两样,受辱固然损伤了自尊,受宠何尝不损害人自身的人格尊严呢?得宠者总觉得受宠是一份意外的殊荣,便担心失去,因而人格尊严无形地受到损害。如果一个人未经受任何辱与宠,那么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傲然而立,保持自己完整、独立的人格。
[评析]
本章所讲关于“贵身”和人的尊严问题,大意是说“圣人”不以宠辱荣患等身外之事易其身,这是接着上一章“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的而言的。凡能够真正做到“为腹不为目”,不为外界荣辱乱心分神者,才有能力担负治理天下的重责。对于本章主旨,王夫之作过如下精辟的挥。他说:“众人纳天下于身,至人外其身于天下。夫不见纳天下者,有必至之忧患乎?宠至若惊,辱来若惊,则是纳天下者,纳惊以自滑也。大患在天下,纳而贵之与身等。夫身且为患,而贵患以为重累之身,是纳患以自梏也。惟无身者,以耳任耳,不为天下听;以目任目,不为天下视;吾之耳目静,而天下之视听不荧,惊患去已,而消于天下,是以百姓履籍而不匹倾。”(王夫之:《老子衍》)
一般人对于身体的宠辱荣患十分看重,甚至于许多人重视身外的宠辱远远过自身的生命。人生在世,难免要与功名利禄、荣辱得失打交道。许多人是以荣庞和功利名禄为人生最高理想,目的就是为享荣华富贵、福祐子孙。总之,人活着就是为了寿、名、位、货等身边之物。对于功名利禄,可说是人人都需要。但是,把它摆在什么位置上,人与人的态度就不同了。如果你把它摆在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位置之上,那就大错特错了。老子从“贵身”的角度出,认为生命远过贵于名利荣宠,要清静寡欲,一切声色货利之事,皆无所动于中,然后可以受天下之重寄,而为万民所托命。这种态度基本上是正确的。
[引语]
本章是描述“道”体的。在第六章和第八章,分别以具体的形象——山谷和水,来比喻道的虚空和柔弱。本章以抽象的理解,来描述“道”的性质,并讲到运用“道”的规律。在这里,“道”即是“一”。在前面几章中,老子所说过的“道”有两种内涵,一是指物质世界的实体,即宇宙本体;一是指物质世界或现实事物运动变化的普遍规律。这两者之间实际是相互联系的。本章所讲的“一”(即“道”)包含有以上所讲“道”的两方面内涵。老子描述了“道”的虚无飘渺,不可感知,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然而又是确实存在的,是所谓“无状之状,无物不象”。“道”有其自身的变化运动规律,掌握这种规律,便是了解具体事物的根本。
[评析]
脱于具体事物之上的“道”,与现实世界的万事万物有着根本的不同。它没有具体的形状,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它无边无际地无古无今地存在着,时隐时现,难以命名。“道”不是普通意义的物,是没有形体可见的东西。在此,老子用经验世界的一些概念对它加以解释,然后又一一否定,反衬出“道”的深微奥秘之处。但是“道”的普遍规律自古以来就支配着现实世界的具体事物,要认识和把握现实存在的个别事物,就必须把握“道”的运动规律,认识“道”的普遍原理。理想中的“圣人”能够掌握自古以固存的支配物质世界运动变化的规律,可以驾驭现实存在,这是因为他悟出了“道”性。下一章紧接着对此作了阐述。
[引语]
这一章紧接前章,对体道之士做了描写。老子称赞得“道”之人的“微妙玄通,深不可识”,他们掌握了事物展的普遍规律,懂得运用普遍规律来处理现实存在的具体事物。也可以说这是教一般人怎样掌握和运用“道”。得“道”之士的精神境界远远出一般人所能理解的水平,他们具有谨慎、警惕、严肃、洒脱、融和、纯朴、旷达、浑厚等人格修养功夫,他们微而不显、含而不露,高深莫测,为人处事,从不自满高傲。本章里“蔽而新成”四字,有的版本作“蔽不新成”,这样,含义就迥然相异,前者解释为去故更新,后者则是安于陈旧,不求新成的意思。本书取“蔽而新成”,大致符合上下文意。
[评析]
“道”是玄妙精深、恍惚不定的。一般人对“道”感到难于捉摸,而得“道”之士则与世俗之人明显不同,他们有独到的风貌、独特的人格形态。世俗之人“嗜欲深者天机浅”,他们极其浅薄,让人一眼就能够看穿;得“道”人士静密幽沉、难以测识。老子在这里也是勉强地为他们做了一番描述,即“强为容”。他们有良好的人格修养和心理素质,有良好的静定功夫和内心活动。表面上他们清静无为,实际上极富创造性,即静极而动、动极而静,这是他们的生命活动过程。老子所理想的人格是敦厚朴实、静定持心,内心世界极为丰富,并且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由静而转入动。这种人格上的静与动同样符合于“道”的变化规律。
[引语]
本章里,老子特别强调致虚守静的功夫。他主张人们应当用虚寂沉静的境,去面对宇宙万物的运动变化。在他看来,万事万物的展变化都有其自身的规律,从生长到死亡、再生长到再死亡,生生不息,循环往复以至于无穷,都遵循着这个运动规律。老子希望人们能够了解、认识这个规律,并且把它应用到社会生活之中。在这里,他提出“归根”、“复命”的概念,主张回归到一切存在的根源,这里是完全虚静的状态,这是一切存在的本性。
[评析]
以往人们研究老子,总是用“清静无为”、“恬淡寡欲”这几句话概括老子的人生态度。但从总体上看,老子比较重视清静无为,主要是就治国治世而言的政治用语,不完全指修身的问题。这一章并不是专讲人生,而是主要讲认识世界,当然也包括认识人生。但无论是认识人生哲理,还是认识客观世界,其基本态度是“致虚”、“清静”、“归根”和“复命”。先说“致虚”。虚无是道的本体,但运用起来却是无穷无尽的。“致虚极”是要人们排除物欲的诱惑,回归到虚静的本性,这样才能认识“道”,而不是为争权夺利而忘了“道”。“致虚”必“守静”,因为“虚”是本体,而“静”则在于运用。司马迁说:“李耳无为自化,清静自正。”(《史记·太史公自序》)这是很扼要的概括。“静”与“动”是一对矛盾,在这个矛盾中,老子着重于“静”而不是“动”,也不否定“动”的作用。再说“归根”。根是草木所由生的部分,有根本、根源、根基诸义,是一切事物起点。在老子看来,对立是过程,是相对的,统一是归宿,是绝对的。这就是归根的哲学含义。不过,老子哲学带有循环论的色彩。任继愈说“老子主张要虚心,静观万物展和变化,他认为万物的变化是循环往复的,变来变去,又回到它原来的出点(归根),等于不变,所以叫做静。既然静是万物变化的总原则,所以是常(不变),为了遵循这一静的原则,就不要轻举妄动,变革不如保守安全。把这一原则应用到生活、政治各方面,他认为消极无为,可以不遭危险。”(任继愈《老子新译》)
[引语]
这一章里,老子提出了自己的政治思想主张,他把统治者按不同情况分为四种,其中最好的统治者是人民不知道他的存在,最坏的统治者是被人民所轻侮,处于中间状况的统治者是老百姓亲近并称赞他,或者老百姓畏惧他。老子理想中的政治状况是:统治者具有诚杯信实的素质,他悠闲自在,很少号施令,政府只是服从于人民的工具而已,政治权力丝毫不得逼临于人民身上,即人民和政府相安无事,各自过着安闲自适的生活。当然,这只是老子的主观愿望,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政治幻想。
[评析]
老子在全书中第一次描画了他的理想国政治蓝图。第一句四个层次的划分,不是从古到今的时代或时间顺序,而是指为治理好坏的统治状况。在老子的观念上,理想的“圣人”是要“处无为之可,行不言之教”,要一如处“太上”之世,体“玄德”之君,能够“生之畜之”。在《帝王世纪》中,记载了帝尧之世,“天下太和,百姓无事,有五老人击壤于道,观者叹曰:大哉尧之德也!老人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这种生动的画面,可以说是对老子的“百姓皆曰我自然”的最好图解。
在本章中,老子把这种理想的政治情境,与儒家主张实行的“德治”、法家主张实行的“法治”相对比,将其等而下之。实行“德治”,老百姓觉得统治者可以亲信,而且称赞他,这当不错,但还是次于“无为而治”者。实行“法治”的统治者,用严刑峻法来镇压人民,实行残暴扰民政策,这就是统治者诚信不足的表现,人民只是逃避他,畏惧他。老子强烈反对这种“法治”政策,而对于“德治”,老子认为这已经是多事的征兆了。最美好的政治,莫过于统治者“贵言”,从不轻易号施令,人民和政治相安无事,以至于人民根本不知道统治者是谁。当然,这种美治在当时并不存在,只是老子的“乌托邦”式幻想。(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