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撅着屁股,蹲在闷热的岩洞中,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岩石地面上,发出‘吧嗒’一声微弱的脆响。看着金属箱子上那些篆刻的那些精致线条,没想到这种金属箱很常见,而且似乎地精们都很喜欢用这些画着某些零件的羊皮图纸,垫在箱子底部。
可惜有的图纸保存的不是那么完好,有的羊皮纸上面的线条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有的则是干脆缺失了一角,或者被某种小虫蛀出一些孔洞,不过对于这些机械零件的图纸,我还是决定要妥善保管,有机会的话,我想将它们装订成册,在格林帝国,没有人重视这些机械科技,但是显然魔法学目前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
如果想提升生产力,我想单单依靠那些价格昂贵的魔法师很难实现的,或许可以将一些机械结构和魔法符文板制成的动力源组合在一起,做出来一些精致的魔法机械,是格林帝都魔法工业未来的发展之路。
如果说,在格林帝国这方面走在最前面的,那自然是要算是魔法篷车的加工与制造,魔法飞艇只能勉强算进去,但是这些飞艇都是从矮人国度那边定制的,不得不说,在某些领域矮人们走在格林帝国的前面,虽然他们并不擅长魔法,但是一些魔法器械,都是来至矮人国度,例如飞艇,火枪,钟表。
神奇的魔法掃把只能算是魔法师们的特殊用品,暂时还没有办法成为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的交通工具。
我将那些羊皮图纸收好,已经没有多余的衬衫垫箱子了,只能从魔法腰包里翻找一些空白魔法羊皮纸,铺在金属箱子下面,然后再将那些孔雀石重新装回箱子里。
矮人战士柏恩德凑到岩洞仓库的洞口,对举着火把的卡兰措询问道:“我们的领主大人到底在干什么?”
卡兰措看一眼将三只宝石箱全部掀翻的我,似笑非笑地对柏恩德说:“他只是想要垫在箱子底下的那张图纸!”
“所以就把所有的宝石从箱子里全部倒出来?”柏恩德疑惑地问道。
卡兰措低头看了矮人柏恩德一眼,傲慢地说:“不然你以为?”
作为一位兽人部落的首领,她有些看不上这个矮人。兽人和矮人们之间的仇恨,源于那些灰矮人强盗。正是兽人们的精神领袖库勒保洛斯大人发动全民抵抗灰矮人强盗的行动,又适逢百年不遇的大灾荒,才会让卡兰措和这些兽人流离失所,辗转到了格林帝国,过着艰辛的生活。
“哈哈哈!”柏恩德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然后又说:“我还以为他想用箱子装点别的,或者想从这些孔雀石中找出一两块儿极品出来,送给他喜欢的妞!”
“……”卡兰措收起了脸上微笑,神色淡然的瞥了柏恩德一眼,将火把插进石壁的凹槽中,冷冷地走开了。
柏恩德茫然的望着卡兰措离去的背影,站在岩洞门口自言自语地说道:“她怎么忽然变得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说错了什么?”
总算是在两名兽女的帮助下,将那些棱角分明的孔雀石统统装回箱子里。然后直起腰,拍了拍柏恩德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出发了!”
扔下一脸困惑的柏恩德,向已经走远了卡兰措追过去。
……
吉吉鲁总算是在我们出发之前,带着魔法赤铜及时的赶回来,那些赤铜的铜锭整齐的放在一起。
不过我很好奇,地精们究竟是怎么使用度量衡的,就对吉吉鲁问道:“你带来的这些赤铜与你的那些奴隶等重吗?你是怎么做的?难道随便估量了一下?”
吉吉鲁站在水池边上,对我比比划划地说道:“吉嘉大人,您这可冤枉我了,虽然我们部落没有足够大的秤,但是我们有其他的方法,我把那些奴隶统统赶进一个大水坑里,然后标记水坑里涨上来的水位线,再让那些奴隶从水坑里爬出来,再将赤铜铜锭投进水坑里,直到水位线涨到刻度的位置。”
它的帝国语很差,但是配合肢体语言,我总算是能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吉吉鲁很得意地告诉我说:“水坑里的那些赤铜,自然全部都是您的。”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吉吉鲁,难怪我会感觉这些魔法赤铜的铜锭似乎多得有些离谱。
它又开始向我诉苦说:“为了淘干那个水池花,我花了很大力气。”
“而且为了将那些赤铜锭一口气儿搬到这,这次,我带来了很多潘达旺的地精战士,希望您能够允许我们跟随您的脚步,为您征讨地底世界之路做出一份贡献。我们可以帮您清扫战场,做一些体力活儿。”
看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于是吉吉鲁又开始说服我:“您别担心我们会有任何的藏私,我会向您保证,在离开的时候,我们不会带走一丁点儿的金属,我只希望您能够在允许我们购买以下地精奴隶,而且,请您允许我可以晚一些时间,偿还欠您的魔法赤铜。”
它说:“只要给我一点点挖矿的时间就行!”
我看到那些畏畏缩缩的地精战士们身上都背着不少的绳子,并没有刀剑盾牌之类的武器,看了吉吉鲁一眼,向吉吉鲁问道:“这些绳子就是你捕奴用的?”
吉吉鲁却是眼露狡猾之色,对着我媚笑,很是得意地点点头。
地精的容貌非常的猥琐与恶心,佝偻着矮小的身体,罗圈腿,脖子总喜欢向前伸,走起路来像是在岸上奔跑的野鸭。看着整整一队地精走在岩洞里,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像是喉咙里吞进了一只苍蝇又无法吐出来的令人极度恶心的感觉。
地精们倒是自我感觉良好,挺胸腆肚地排成一排,身上背着一捆麻绳,趾高气扬地跟在后面。
竟然没有任何的危机感,甚至觉得清理其它部落的地精们,是一场能够获得无上荣耀的战争。
吉吉鲁走在最前面给我们引路,它对于这里的地形非常的熟悉。
一路上遇见的那些地精村落,通常都是居住在圆形的大型洞穴中,找一块地势平坦的地方搭建起一些破破烂烂的窝棚,那些地精部落通常都没有任何抵抗,在兽人们强弩和火枪的排射之下,消灭了主要抵抗力量,然后就进入了吉吉鲁地精们抓奴的时间段儿。
看到吉吉鲁手下那些地精战士虐杀那些胆敢反抗的地精,我才发现地精们对于失败者会有多么的残忍,也许是因为它们心里有些扭曲,往往都会不厌其烦地将那些地精们用绳子绑起来,然后让那些俘虏们集体排成一排,让最强壮的地精用单刃斧将每个地精的头砍下来,堆在一起,而尸体则是像干柴一样堆在另一堆,最终,在尸堆旁边马上一些干燥易燃的树根和树枝,然后在走的时候燃起一把火。
我们借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离开这个地精部落。
而这支地精部落,将至此从辛柳谷地底世界地图上彻底抹除,那些放弃抵抗的年轻地精和母地精们,被麻绳拴成一串儿,背负着我们从部落中缴获的赤铜和铜矿石,一边走一边哭泣。
一般只有几千人的新兴地精部落里,通常不会有太多金属矿石,反倒是一些部落的仓库中囤积了一些发霉的麦粉,甚至还有个地精部落里有只大橡木桶,那个空酒桶被那位疯狂的酋长改建成舒适的小木屋,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样将这桶酒偷偷运回来的。
原本住在恶魔之血的血池附近的地精部落,之前遭受过我们的清理,这一次周边残留的都是一些小部落,我们为了清理工作能够快速的进行下去,一些小部落都没怎么仔细搜查,只有吉吉鲁在很热心地逼问那些的地精奴隶,让它们将藏起来的宝藏交出来,免得遭受虐待。
连续清理数个部落之后,终于抵达了埋藏有恶魔之血的那个山洞,经过那处深不见底的巨大岩石缝隙,想起当初清杀死那只毒蛛,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
踩在坚韧的蛛网上,感受由深渊下面吹过来的阴冷湿气,吉吉鲁脸色变得惨白,即使知道了那只毒蛛已经死了,它依旧是不敢站在蛛网之上。
知道这里储存着珍贵的恶魔之血的人并不多,吉吉鲁也只是知道这张蛛网底下是无底的深渊,而对面的那个洞穴则是可以让地精堕落的魔窟它似乎不太想知道那边洞窟里究竟有什么,所以吉吉鲁和一众地精留在对岸,而我则是只带着兽人战士们跨过了那张巨大的蛛网。
就听吉吉鲁站在对岸,用极轻微的声音对自己的属下说:“他们就是一群魔鬼,敢于跨过这条无底渊狱的人都会变成魔鬼,把这些奴隶赶回去,我们就迁徙到洞穴的深处,一个他们找不到我们地方。”
看起来吉吉鲁在这些地精们的心目中声望颇高,它的话语让很多地精战士热泪盈眶。
兽人战士们被我留在了洞外,我只是带着鲁卡与卡兰措走进了这个神秘的洞穴。
当这个被石块堵死的洞穴再次被我打开的时候,那个曾经生长着一道当扈魔鸟伤口的石壁依然矗立在那里,在石壁的前面有一个两米见方的血池,血池的周围有一层暗紫色结痂,而血池之中那些鲜红的恶魔之血则是在不停的沸腾着。
鲁卡与卡兰措能够感受到石室之中那种诡异的气氛。
他们虽然都没有向我询问,但是眼中那种疑惑却无法掩饰,所以我对他们两个说:“曾经这里连通着地狱,不过那条通道被我破坏了,因此这里还残留着地狱的味道!”
我对在血池旁边,拿出圆肚细颈瓶子,足足灌满了五瓶恶魔之血,装进了魔法腰包中。
然后带着卡兰措和鲁卡走出这间密室,然后再用石块将密室从新封死,在隧道中布置了一些‘霜冻’卷轴的魔法陷阱,然后对卡兰措说:“我不在的时候,要不时地帮我到这里检查一下魔法陷阱,一定要帮我看住那些地精,一定不要让他们随意进到这里来。”
“知道了。”卡兰措说道。
……
重新清理了一番地底仓库通往的血池洞穴四周的地精部落,带着大量缴获的战利品,没有再次返回地底仓库,而是继续沿着通往地下出口的岩洞继续向前清理那些地精部落。
沿途之上遇见的地精部落都不堪一击,一直没有遇见那股新生的堕.落成哥布林的地精强盗势力,让我的心中开始暗暗的急躁起来,沿途中遇见的那些地精部落,虽然也各自拥有一些强壮的地精战士,但是面对兽人战士几轮劲弩排射,然后又是如暴雨一样的火枪射击,能够存活下来举着武器反抗的地精战士,就变得屈指可数了。
这时候吉吉鲁带着潘达旺部落的地精战士开始清理整个战场,它们先会残忍地将年老地精们和一些强壮有威信的地精们处死,然后进行一场捕奴行动,同时搜刮整个地精部落的财产,最后将所有的窝棚都统统拆毁,连同那些地精战士的尸体堆在一起焚烧。
每当这时候,兽人战士肯托亚都会背着油桶站出来,面无表情地在那些堆积如山的尸堆上喷洒尸火油,然后静静的等着所有地精奴隶背着物资率先撤离,在地精部落的岩洞点燃尸堆的火焰之后,最后的兽人小队也迅速的离开,最后将这条岩洞连接主要通道的出口彻底用石块儿封死。
然后整个臃肿的庞大队伍,在那些失去了家园的地精奴隶失声悲恸大哭声中,继续向下一个地精村落进发,那些被麻绳穿成串儿的地精奴隶麻木的背着魔法赤铜,在昏暗的岩洞隧道里延绵出几公里,那些潘达旺地精们彻底成为监视者。
没想到那些潘达旺的地精战士们竟然以残杀地精奴隶取乐,越是残忍的潘达旺地精战士,手下的那些地精奴隶们越显得顺服,潘达旺地精战士心里的阴暗面被彻底地激发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有数不清的地精奴隶的鲜血。
而那些地精奴隶们的奴性和对生命无限悲观的心里让它们麻木地面对着这一切,麻木的看着亲人在自己的身边默默的死去,麻木的看着家园被烧毁,看着那些地下通道出口被巨石彻底堵上……
……
潘达旺地精部落是距离地下出口最近的地精部落,当初我们探险小队进入地下世界遇见的第一个地精部落就是潘达旺地精部落,那时候他们的部落首领还是一位睿智的老地精,没想到三年之后,曾经那位年轻的地精吉吉鲁,竟然已成为潘达旺地精部落的新首领。
当我再次来到潘达旺地精部落的时候,才发现原本低矮的窝棚都已经消失不见,巨大的溶洞中全是一些木质结构的小屋,这些木屋已经沾满了整个巨大溶洞,看到溶洞石壁四周都燃着火把,让整个地精村落都沐浴在微光中,我终于知道了潘达旺地精们与其他地精的不同之处。
这些潘达旺的地精们,才真正的懂得如何生活。
它们已经不再过那种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而是开始有了最简单的社会构架。
这是一个人数超过两万人的大部落,它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繁荣,看着部落小木屋前袅袅升起的炊烟,我猜它们甚至已经懂得了生火,这些地精们学习能力非常的强大,在这个诸神看不到的时空间隙里,居然顽强的生活着。
站在溶洞的入口处,看着无比繁荣的地精村落,此刻我面色有些冷,因为在我的内心中,理智与承诺在交战。
理智告诉我要趁着这个大部落没有躲进地洞深处之前,彻底的消灭它们。
承诺却是在据理力争,想让我维持当初的诺言,放这些地精们一条生路,作为一名魔法师贵族,诺言与名誉无比的重要,作为一名格林帝国的贵族,不能当一位背信弃义的小人。
一旁的吉吉鲁无比忐忑地看着我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就像是一位接受审判的囚徒,它慌张的看着身后被麻绳绑回来的数千名地精奴隶,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身边的兽人战士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如此完整的地精村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看来,一直以来兽人战士们竟然从没有注意到,在距离他们村落并不算远的地下世界里,有一个地精村落比那个小小的兽人部落大几十倍,这里居然居住着上万地精,而他们竟毫无察觉。
卡兰措和鲁卡站在我的身边,我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二十名兽人战士会用劲弩彻底的清洗这个地精村落,我心立在犹豫着,对于那些虚名和什么劳子的贵族荣耀,我更看重的是辛柳谷未来日子里的安宁,还有这些兽人村落的和平,所以我想:应该让这支繁荣的地精村落彻底消失在辛柳谷,这才最符合辛柳谷的利益。
所以我扭头看了鲁卡和卡兰措一眼,他们显然已明白了我此刻的想法,一旁的吉吉鲁更是脸色无比苍白与绝望,显然它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
就在我想对卡兰措下命令的那一刻,忽然看见地精村落里面走出来一队地精,走在对前面的两名年轻地精抬着门板一样的东西,上面直挺挺的躺着一位无比苍老的地精老者,他的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毛毯,它的面色很差,眼窝深陷,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
我仔细看它的面孔,认出他居然是三年前见过的那位地精老者,想不到它虽然将首领的位置让给了吉吉鲁,但是却还没死,只不过看它的模样离死也不太远了。但是想起了当初的种种,还是没有忍住,在身前画出了一幅魔纹法阵,‘水疗术’在老地精身上浮现。
下一瞬间,他原本变得死灰色的脸孔变得稍稍有了一些淡淡的绿色,他吃力的睁开眼睛,带有感激之色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地叮嘱抬着门板的年轻地精,将门板抬到我的身前放下来。它们身后还有十六位地精抬着八口金属箱子,也陆续地放在老地精的身后。
地精老者就这样一脸哀色地躺在我的面前静静地望着我,没等我说话,就抢先开口说:“我知道再次见你的时候,大概就是我们潘达旺部落灭亡之时,没有哪个地精会漠视自己身边悄然成长着一棵毒草,如果快要长成了,就一定要拔掉。”
“可惜我虽预料到有此结果,却没能说服吉吉鲁,带着潘达旺部落迁移到地底深处,他总是想要搏一搏,为潘达旺部落带回来一些新的奴隶。”
老地精这么一说,站在一旁的地精吉吉鲁脸色变得更差,显然它已经看明白了局势,脸上尽是悔意。
老地精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张着嘴强忍着身体的痛苦,对我问道:“如果我现在说,我会带着潘达旺地精部落走到地底洞穴的最深处,永远不再出来,您是否能放我们一马?”
我默默地摇摇头。
吉吉鲁一屁.股坐在地上,它的身上变得湿漉漉,显然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老地精却丝毫的没有感到意外,他将自己的目光又转到那八口巨大的金属箱子上,示意年轻的地精们将一打开,露出里面堆积满满的魔法宝石,然后对我问道:“如果我现在说,如果您能够放我们潘达旺地精部落回归地底世界,那么我将会将这八箱宝石献给您,随后每年我们都会向您进献一箱这样的宝石和若干赤铜,您是否能放我们一马?”
我又是默默地摇头,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吉吉鲁浑身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地精老者苦笑着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就是我们潘达旺部落的一个劫难啊,是神的使者来清理我们的!”
忽然他眼睛又再次爆闪出利芒,瞪大了像是青蛙一样凸出来的大眼睛,已经没有牙齿充满了褶皱的嘴唇颤.抖的对我再次问道:“如果我现在用潘达旺地精部落前面的传承,换取我们部落的一条生路……”
他将手中的一根树根手杖吃力的举起来,那是十六位年轻地精大声的呼唤着,它们说地地精语我根本听不懂。
在吉吉鲁大惊失色的神态下,远远地看见溶洞中点燃了一大堆火,在那堆篝火的前面摆放着一堆儿羊皮纸的卷轴。卷轴两边就是一群地精战士,看样子只要我稍有异动,那些地精战士就会将那些羊皮卷轴扔进火堆中。
地精老者满脸痛苦地看着我问:“假如我现在用那些先祖们留下的卷轴,换您一句承诺,换我们部落的一条生路,您能否同意?”
我问地精老者:“那些卷轴里面画得是什么?”
没想到地精老者却是摇摇头说:“没有人能看得懂那些图纸的含义,但是我相信您一定能,那些是我们地精一族曾经的荣耀!”
我听见地精老者数出‘图纸’二字,就没有了任何犹豫,果断地答应:“好吧,我答应你,只要我得到那些图纸,我就允许你们去地底深处继续生活,但是,一定不要忘记,你们还欠我这数千地精奴隶的赎身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