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欢迎来到‘玄远’舰,这艘造型新颖,线性流畅,外观优雅迷人的战舰并不是诸位认为的铁甲舰,这里必须纠正一下,这不是一艘铁甲舰,而是一艘钢质战舰,一艘全钢质结构的战舰。”
通讯官拿着一个造型小巧的电喇叭,宛如一个导游一般为秘鲁一众军政要员介绍着‘玄远’舰的情况。
这一开口,不少秘鲁议员的视线随即就从战舰转移到通讯官手中的电喇叭上,这个小巧的玩意居然能将声音扩大到数倍,简直是太神奇了,大型会议用这玩意,说话岂不是要轻松许多。
一众军官也是两眼发亮,负责介绍解说的孙宜盛不由的暗自鄙夷,那么先进的战舰不看,居然对一个小小的扬声器那么感兴趣,心里鄙夷,嘴上却不紧不慢的道:“战舰全长125米,宽22米,标准排水量一万二千吨,配备两台立式三胀式蒸汽机,八座单头圆筒锅炉,航速最高可达十八节。
战舰装配两座双联装三零五口径主炮,六座双联装二五四口径的二级主炮,另有十二座单装一五二速射炮,还有五七、四七速射炮十二座,鱼雷发射管七具,火力均衡而强大,即便是对大型巡洋舰和装甲巡洋舰也足以构成毁灭性的打击。”
待的通讯官翻译之后,他接着道:“在装甲防护方面,‘玄远’舰也做到了极致,舷侧主装甲带长约77米,高2.64米,其中水线以下延伸1.52米,舷侧中部主装甲带最厚处达457毫米,然后分别以406毫米和356毫米向前和向后递减。
舷侧上部装甲厚102毫米,舷侧装甲的总高度约4.5米(水线以下1.6米,水线以上2.9米)。
首尾两端的防水隔舱壁分别厚406毫米和356毫米,主甲板和中部甲板之间的舷侧上部装甲是102毫米厚的镍钢装甲,两头则是76毫米厚的防水隔舱壁。
就目前而言,在动力,火力,防护等方面,‘玄远’舰都是是当之无愧的最先进最强大最完美的战列舰。”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秘鲁海军这两年虽然也先后购买了几艘铁甲舰,但基本都是属于被淘汰的老款铁甲舰,而且还都是小型战舰,最大的也不过是四千吨排水量的,如此庞大先进的战舰,大多人都还是头一次见识到。
对于孙宜盛如数家珍一般的简介和相关的数据,一个个大多都是稀里糊涂,反正是很强大,很先进。而一众海军军官则是听的暗自咋舌不已,如此强大的火力配置和装甲防护,在已知的各国战列舰中,绝对是独一份,
见的大多都是外行,孙宜盛也乐的偷懒,关于战舰的更多细节索性都懒的介绍,带着众人走马观花,草草应付了事。
这边众人上下内外的走马观花,官舱里,秘鲁总统普拉多、海军上将格劳,载钊、郭仲牟则在进行磋商。
“智利总人口三百万,陆军兵力约在七万左右,计有十个步兵团,八个骑兵团,五个炮兵团,装备十分精良,武器都是从德意志进口。”
普拉多说着看了载钊两人一眼,有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恕我直言,就算贵军能够绝对的控制海面,凭借我国和玻利瓦尔的陆军,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攻占智利的首都圣地亚哥。”
海军上将格劳补充道:“贵国海军声威赫赫,就算额圣地亚哥被围困,智利海军也未必敢来解救。”
听的翻译,郭仲牟径直道:“贵国的意思,是要我们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恰恰相反,我们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普拉多道:“实际情况,我国与玻利瓦尔联军不论是兵力还是战力,都不如智利,要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我们需要贵国更大的援助。”
这是想大清继续增派援军,而且是陆军?载钊十分干脆的道:“我国西北最近发生了内乱,继续增派援兵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场战争,我国能做的,就是协助你们掌握制海权。
方才格劳将军也说了,智利海军避战的可能性极大,所以这场战争最终能够取得多大的战果,主要还的看陆战,得依靠你们自身。
当然,在武器方面,诸如步枪、机枪、火炮等,我国会积极提供......。”
普拉多本就十分清楚,清国继续增派援兵的可能性不大,他需要的也正是清国的军火援助,听的这话,心里大喜,连忙追问道:“贵国的军火援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易知足在电报中说的很清楚,大批军火不日就会起运,不过,却是让他们尽快宣战开战,载钊担心对方拖延到军火援助抵达后才肯出兵,自然不敢说实话,当即便道:“何时开战,军火何时起运。”
听的翻译,格劳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能等到军火运抵之后再开战,这样也能减少些伤亡。”
“我国政府历来反对军火贸易。”郭仲牟解释道:“美利坚南北战争时,我国与美利坚的联邦政府的大额军火贸易在国内受到爱好和平者激烈的抨击,为了防止再发生类似的攻讦,只能是先参战,再起运军火,如此才名正言顺。”
载钊听的暗自好笑,却是板着一张脸,爱信不信,反正就是这意思,不开战就没有军火援助。
普拉多确实有些郁闷,元奇可没少对外售卖军火,仅是秘鲁和玻利瓦尔从元奇手上就购买了数量不小的军火,如今却来说什么反对军火贸易,这完全是托词,可为什么清国要迫不及待的开战?
他也没多想,对于秘鲁来说,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智利的背后是英国,除了清国之外,没有哪个国家会如此态度鲜明的帮他们,不管清国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都只能听从,否则就只有一个结果,向智利割地赔款。
尽管他心里隐隐意识到,清国急于向智利开战,不纯粹是为了这场战争,却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甚至连讨价还价的心思都不敢起,谁让他是有求于人,即便是为之多付出一些伤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只是略微沉吟,就干脆的道:“我国和玻利瓦尔随时都可以出兵,一切听贵军安排。”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