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被说成是连废物都不如,有几个能不气的,更何况卢俣的心眼还特别小,如果手里有把刀的话,他恨不得把钦貌盛给剁成肉酱。【】
然而,一来卢俣手里没有刀,而且就算他手里有刀也不敢真正去做,简单来说,就是有心没胆。再加上钦貌盛的地位比他高多了,他也只敢生着闷气,连半句话都不敢说。
“是不是觉得挺气的?”钦貌盛抬起头,看着卢俣。
卢俣本来想说没有,不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点头道:“是的。”
钦貌盛说道:“嘿嘿,还算实诚,我给你一个机会。”
卢俣立马拍着胸口保证道:“大师您尽管说,只要我办的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叫你去吃屎你也吃?”钦貌盛似笑非笑地说。
卢俣一怔,心里又大骂起来:“你个老畜生,能不能说点人话啊!”
钦貌盛看了卢俣一眼,冷哼一声道:“我也看那小子很不爽,一会你去跟他邀赌。”
卢俣眼睛一亮,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您是想和他对赌吗?”
“不是我,是你。”钦貌盛淡淡地说道。
“对对对,是我要和孟子涛对赌!”卢俣立马反应过来,知道钦貌盛碍于情面不可能亲自说跟孟子涛对赌,不然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而自己出面则完全没有这个顾虑,而且凭他们之间的仇怨也不怕孟子涛不答应。
卢俣欣喜异常,不过马上他又想起孟子涛惊人的赌石功力,心里又隐隐有些担心:“大师,不是我涨他人志气,这小子挺鬼的,而且每回都能起死回生,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钦貌盛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不好使?”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卢俣连连摆手。
这时,雅氏这次派来的经理插话道:“其实大师和李开坦是朋友。”
“明白了。”卢俣心领神会,暗自猜想,既然钦貌盛和李开坦是朋友,那就很有可能看过比赛用的毛料,肯定也已经有了目标,在这种情况下,钦貌盛可能会输吗?
“那对赌的条件呢?”卢俣又问道。
“当然是越高越好了。”钦貌盛淡淡地说。
听钦貌盛这么说,卢俣信心大增,马上腆着脸说:“大师,能算我一份吗?”
钦貌盛眉头一皱,看了卢俣片刻,最后伸出两根手指道:“看你还算机灵的份上,算你二成吧。不过你能拿得出来吗?”
“我只要两百万就行了。”卢俣搓着手颇为兴奋,除了这两百万,他还可以下注一百万,还能赚上一笔,特别是从孟子涛身上赚的钱,他想想都觉得开心。
“行了,快去吧。”钦貌盛挥了挥手。
“是……”
卢俣调理一下情绪,看起来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他并没有直接找孟子涛对赌,因为这样容易引起孟子涛的怀疑,他可不想把孟子涛给吓跑了。
于是,他想了一个主意,对着雅氏的经理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下。
接着,卢俣在外面去转了一圏才走回来,这时,工作人员已经公布入围的名单,孟子涛由于解出了极品金丝种翡翠,在这个阶段他排在第一,第二就是钦貌盛。
卢俣装作正好路过孟子涛的身边,嘴里带着酸气说道:“不过走了狗屎运,有什么好神气的!”
于为刚反击道:“那你怎么不去踩几次狗屎?”
卢俣听到这话,就想起了刚才钦貌盛对他的侮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特么说什么!”
于为刚冷笑道:“难道我说错了?还是说某人只能让自己说别人,别人不能说他?”
卢俣指着于为刚怒斥道:“我有说你吗?”
孟子涛走上前一步:“怎么着,想找事儿?”
卢俣已经对孟子涛有了阴影,连忙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嘛?”
“就你这熊样,该干嘛干嘛去!”孟子涛嗤笑一声。
卢俣握紧了拳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随即说道:“你敢不敢对赌?!”
孟子涛哂笑道:“你想跟我对赌?”
“赌……”卢俣刚开口就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了,闹了半天不会是个怂货吧?”于为刚见此又冷嘲热讽起来。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卢俣怒道。
孟子涛冷笑道:“是你说要对赌,结果现在又不说话,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这时,雅氏的经理走了过来:“卢俣没有参赛的资格,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钦貌盛师傅可以跟你对赌。”
“你们雅氏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刘沃尔讥讽道。
“你们不也是欺软怕硬吗?”
话声一顿,卢俣盯着孟子涛说:“孟子涛,你不是自觉挺厉害的嘛,是不是不敢赌了?”
“别给我用什么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
孟子涛哂然一笑,接着问道:“再说你有钱吗?”
卢俣装作不甘示弱地说:“我是比不过你,不过几百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孟子涛呵呵一笑:“几百万就别拿出来了,免得丢人现眼,我这里有个条件,输了的一方不仅要把自己赌出的所有翡翠交给赢的一方,而且还要加上五千万现金,如果同意,咱们就对赌。”
卢俣愣住了,心里兴奋不已,随即他装模作样地跟雅氏的经理对视了一眼,就听雅氏的经理说道:“容我们商量一下。”
孟子涛淡淡地说:“给你们三分钟,过时不候。”
两个人走到钦貌盛,看起来好像在商量。
刘沃尔说道:“孟总,其实你真不应该提条件的,这个条件对钦貌盛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心里有数。”孟子涛淡淡一笑,刘沃尔虽然是在提醒他,但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钦貌盛确实厉害,但也不能说是无敌吧,难道有钦貌盛的场合就要退避三舍?况且刚才他还解出了极品金丝种,难道就不能有点信心?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孟子涛觉得刘沃尔的小毛病有些多,而且有时魄力也不够,明明这回来参赛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冠,谨慎一点也是对的,但像刘沃尔这么老是瞻前顾后又有什么意义?
因此,孟子涛对于刘沃尔的定位,暂时是生意伙伴,普通朋友,其他就慢慢再说吧。
片刻后,卢俣趾高气昂地走了回来:“我们答应你提出的条件。”
“是你和我赌?”孟子涛反问了一句。
卢俣愣了愣,连忙说:“我全权代表难道不行?”
孟子涛呵呵笑道:“行,怎么不行,不过咱们得签一份对赌协议吧,对某人的信誉我可是半分都不信的。”
“好!”卢俣迟疑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他可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孟子涛论赌石水平,怎么可能超过身为经验丰富,并且多次在缅甸等地翡翠大公盘上赌出珍贵翡翠的钦貌盛?更何况钦貌盛已经提前观察了比赛用的毛料,与他的经验相结合,根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嘛。
对于今天第一场对赌,在场的所有人都给与了极大的关注,特别是当得知对赌之人是孟子涛和钦貌盛的时候,大部分人脸上都流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傻啊?钦貌盛这人心黑,以前就有专门给别人下套的情况,年轻人难道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吗?”
“你觉得钦貌盛赢定了?”
“那可不是,钦貌盛的经验多丰富啊,甚至还有在一块雷打石解出了福禄寿喜四色玻璃底翡翠的例子,你说年轻人怎么可能会赢过他?”
雷打石毛料一般多暴露在土层上,缺点是裂绺多,种干,硬度不够,难已取料,低档货较多。虽说也有解出中高档翡翠的例子,但还是相当少见的,赌石者除非是运气逆天,否则必定是经验丰富的专家,钦貌盛显然是后者。
“那又怎么样,老话说的好,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年轻人刚才可是解出了极品金丝种,你能说他的赌石能力就比钦貌盛差?”
“那只是个例,我承认虽然也有赌石十分出色的年轻人,但能够达到钦貌盛的高度,可以说前无古人吧?”
“这个年轻人就是后来居上者呢?”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既然你一定认为年轻人会赢,那就下注。”
“好,下注就下注,我压年轻人会赢!”
“那我压钦貌盛赢!”
“不对,咱们在这里下注,除非是他们之中有人能够得到冠军才算赢,这和咱们的本意有矛盾吧?”
“这到也是,李总,能不能打个商量,为双方重新开个赌局?”
“重新开个赌局就太麻烦了,你们私下协商不就行了,再说了,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权当支持慈善事业了。”
“那好吧,希望他们能够争气。”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始下注,最后统计出来是压钦貌盛的比较多,孟子涛那边还是只有寥寥几个。
好在钦貌盛的赔率不高,不然如果他赢了,李开坦就要亏死了,当然,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李开坦又不傻,让钦貌盛取得了先机,还搞出个高赔率。
至于孟子涛那边,赔率确实比较高有一赔五,但压的人不多,就算孟子涛能赢,李开坦也亏不了,说到底,这里的下注只是玩玩而已,压的选手必须要获得冠军才算赢,其他人都算输,所以基本还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不过,李开坦事先也说过,就算靠这个赚了钱他也不会要,会全部用来做慈善,因此大家对李开坦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片刻后,和先前一样,由抽签决定挑选赌石的顺序。
这时,又有人有意见了,觉得这样对对赌不公平。
马上就有人站出来呵斥道:“叫什么叫,公平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咱们做这行生意的哪个不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大家纷纷附和,再也没有异议声响起了。
不同于第一轮,第二轮由赌石师傅亲自上台抽签,这对孟子涛来说可就帮了大忙了,再加上由于第一轮的成绩,他是第一个上台抽签的,在异能的帮助下,他抽了第一名。
见此情形,卢俣心中一紧:“难道老天爷都在帮他吗?”
钦貌盛也皱起了眉头,他原本是可以靠作弊搞到靠前的数字,但没想到比孟子涛居然直接选到了第一名,这可谓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提醒了,怎么会出了差错!要是被比孟子涛选去了那块毛料,那自己可能会翻船啊!到时自己该怎么办?”
钦貌盛一边抽签,一边思考着事情的解决,他看了看台下的卢俣,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不过,接下来孟子涛的选择让他松了口气,并没有选择他先前看上的毛料。
“嘿,到底是毛头小伙子,眼力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赌注我就笑纳了!”
孟子涛拿着毛料返回台下,大家纷纷围上来观看他的选择,这块毛料到是可圏可点,大部分都是好的表现,然而,当大家看到底下的时候,纷纷瞪大了眼睛。
“老弟,你这是要赌裂?”段有为惊讶地说道。
看到孟子涛要赌裂,刘沃尔的心头又是一紧,不无埋怨地想着,这小子怎么老是剑走偏锋啊,先前就选了一块没什么表现的毛料,虽然大涨了,但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接二连三的出现吧!
围观的人对孟子涛的选择也都持保留意见,其实就是大家都对孟子涛赌裂并不看好,毕竟赌裂的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能大垮。
孟子涛也去管别人想法,直接拿着毛料走向解石处,到底怎么样,等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正在这个时候,钦貌盛也挑选好了毛料,要不是他还要做做样子,不然还可能在孟子涛之前先行解石。
由于对赌的两位同时解石,吸引了许多人的围观。
钦貌盛早就想好了解石的位置,而且因为面积不大,很快就有了结果,第一刀下去,水流冲刷而过,原石上切开的地方,赫然一片的翠绿色。
卢俣定睛一看,嘴里大吼起来:“涨了,赌涨了,是玻璃种,大涨的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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