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萌萌和许雯在高中时期就是同班同学,而且在当时就非常的要好,属于上厕所一定也要拉着一起去的那种亲密好友,因此,田萌萌也见过几次许雯的父亲,觉得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根本想不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吓了一大跳。
就听许雯说道:“发生了这件事情后,我无地自容,而且我妈当时身体不好,再加上我弟弟还要上学,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所以我就退学打工。只是我出来后,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好,而且也没干什么技术,找了几份工作都做不好。”
“后来还是遇到了我爸的一位老朋友,他得知了我的情况后,就让我在他的饭店里学习,才学到了管理饭店的经验。本来我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工作,但出了一件事情让我只能辞职,之后就东拼西凑了一些钱,再加上一些长辈的帮忙,这才足以开办这家农家乐。”
许雯虽然说的简单,但大家还是能够听得出她话语中的苦涩,而对一个二十多岁,又长得漂亮的年轻女子而言,既要赚钱养家又要创业,其中的艰难是显而易见的。
田萌萌抓着许雯的手道:“小雯,为什么你就不跟我说一声呢,至少我能帮你一些啊!”
许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田萌萌气呼呼地说:“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哦,咱们之间有必要这么生分吗?我还能看不起你呀!”
许雯轻轻说道:“是我自己自卑吧。”
“你这个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田萌萌摇了摇头:“好了,以前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今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跟我说呀,再拿我当外人,我就和你绝交!”
许雯笑着说道:“好,今后我再有困难一定找你。”
“现在就没有?”
“现在只要那个村长别来烦我,我就能安心经营下去,我的农家乐也会越办越好的。”
“哦。”田萌萌点了点头,对着钟锦贤说:“你听见没有?”
钟锦贤笑道:“这点小事厉虎如果都办不好,那他这些年也就白混了。”
田萌萌说:“这事可马虎不得。”
钟锦贤拍着胸口表示不会有事,如果出了意外,一切包在他身上。
于是,许雯又表示了谢意。
之后大家闲聊起来,在得知孟子涛是做古玩生意的,并且书法水平很高之后,许雯去取来了几块清代的老墨碇,这几块墨碇原本许雯是准备送人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干脆就送给孟子涛了。当然,这话她没有讲出来。
墨是好墨,是清代制墨名家所作,孟子涛很喜欢,因为市场价格不贵,他客气几句之后,也就收下了。
晚上,田萌萌因为许久不见许雯,还有许多话要跟许雯说,加上这里有几间客房,就打算住这里。
钟锦贤虽然不乐意也没办法,而对孟子涛来说,这正合他的心意。
由于房间有限,钟锦贤和孟子涛住一个房间,不过钟锦贤睡的跟猪一样,并不妨碍孟子涛的行动。
一路上凭借自己的超人的身手,以及直觉的指引,躲过了监控等设备,之后一路上有惊无险地把箱子从湖底抬了上来。
很轻松的拿着箱子按原路返回,走到快要靠近农家乐的地方,孟子涛突然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向停车场走去,而且手上还提着一只塑料桶。
那人走到车子前,打开塑料桶开始在汽车周围倒了起来,孟子涛哪还不明白,他倒的是汽车酒精之类的易燃物,分明是想要烧车。
孟子涛哪能让他得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
“找死!”
孟子涛快要跑到那人面前时,嘴里大喝一声,那人受了惊吓,抬头一看,却只看到了一只鞋底,紧接着,他就朝后面飞了出去,碰的一声砸到了后面的车子上,汽车上的警报声瞬间响起,农家乐的保安等人也从瞌睡(睡梦)中醒了过来。
孟子涛原本还担心,打开汽车的后备厢,会引起注意,现在有了这家伙吸引注意了,他连忙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刚刚从湖底抬上来的箱子塞了进去。
等保安等人冲过来时,大家闻到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全都脸色大变。
孟子涛指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说:“我刚才上厕所,看到这小子鬼鬼祟祟地过来,觉得不对劲就在旁边暗中观赏,没想到他居然倒汽车准备烧车,我就上来给了他一脚!你们看看他到底是谁,认不认识!”
马上有人跑过去拉下了他脸上戴着的口罩,顿时有人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村长的儿子季大宝!”
“就是想要收回这里的那个村长?”孟子涛问道。
“对,就是他!”
孟子涛冷笑一声,这季大宝之所以来烧汽车,想来应该是为了报复,也不知道厉虎做了什么,居然让季大宝做出这种狗急跳墙的举动。
片刻后,许雯他们匆匆赶了过来,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他们既愤怒,又有些心有余悸,要不是孟子涛发现的早,汽车应该都烧毁了吧。
许雯对着保安斥道:“老李,你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看到监控吗?”
保安苦笑着说:“许总,这里的监控一共就只有两台,一台前天被砸坏了,还没有修好,还有一台根本看不到这边,而且我刚刚才巡逻过这边,谁知道他会来这一招啊!”
想到监控还是被那些混混给砸坏的,许雯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既愤怒又委屈,眼睛都有些红了。
田萌萌有些愤怒地指着还有些睡眼朦胧的钟锦贤说:“你不是拍着胸口保证不会有事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特么的小病猫,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钟锦贤恼羞成怒,拿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最后才找到厉虎,在电话里臭骂了一通,让厉虎马上过来。
钟锦贤指着地上的季大宝说:“这?”
孟子涛想了想,说:“暂时先别报警吧,看看那个村长怎么说。”
钟锦贤也觉得把季大宝抓了不能解恨,必须从那个村长身上榨点东西出来。
天气冷,又是凌晨,大家用手机拍好证据,接着把昏迷中的季大宝拖进了屋里等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厉虎带着一个模样奸猾的老人进来,此人正是季大宝的父亲季德让。
季德让看到儿子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只是在昏睡,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嗨,你儿子都想烧车了,没打死他算是轻的,现在只是昏过去而已,过段时间就会醒过来。”
钟锦贤冷笑着对厉虎说:“些许时间没听过你的事迹,你还真变成小病猫啦?”
厉虎苦笑道:“钟少,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会这么犯混啊!”
钟锦贤挥挥手道:“得了,你也别跟我说这些,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事情确实要解决,但怎么着,也得让我儿子醒过来吧?”季德让语气很硬,这可是他的独生子,再怎么宝贝也不为过,如果出了事,他管什么这少那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钟锦贤虽然觉得不爽,但季大宝像植物人一样,季德让肯定是不会配合的,于是他看向孟子涛。孟子涛微微一笑,起身走过去在季大宝身上几个穴位按了几下,就见季大宝幽幽的醒了过来。
季德让连忙问道:“大宝,没事吧?”
季大宝摇晃了一下有些发晕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四周:“爸,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看着有些像是许婷小娘们的农家乐?”
季德让见儿子没什么事,肚子里的火升了起来,给了他一巴掌道:“你还有脸说!”
“你打我干嘛?”季大宝捂着脸,很是委屈。
“还干嘛,你想想刚才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季德让快气疯了。
“呃……”季大宝的脑袋总算清醒过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钟锦贤淡淡地说:“好了吧,人也醒了,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处理了吧。”
季大宝反驳道:“我都还没有点火呢,能有什么事?”
钟锦贤哂笑道:“所以说,你就是法盲,放火罪是故意引起火灾,危害公共安全的行为。放火是危险性很大的行为,只要发生了危险公共安全的行为,就构成了放火罪,不要求有具体的危险结果,在刑法理论上系危险犯。”
“依据刑法规定:犯放火罪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外3年以上10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所以说,我告诉你们,这事不可能算了,你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等着蹲大牢吧,哦对了,我们的车都是几百万的车,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原本大家都以为,在放火未遂的情况下,季大宝应该不会受到多大的教训,但等他们上网一查才知道,放火罪是一个很严重的罪行,哪怕未遂也可以做一些文章。
“蹲大牢!”
这三个字冲击了子父子俩的心脏,令他们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季德让当然不可能让儿子去蹲大牢的,不然对儿子来说就是个人生污点,这辈子别想洗清,也别想取到什么正经老婆了。
想到这里,季德让也顾不得自己的这张老脸了,脸上堆满了笑,和气地说道:“钟少,咱们有话好说,我儿子是混蛋,确实也该惩罚,但我就他一个儿子,他还没有成家,如果进去了,出来就别想找个合适的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对对对,您说的对,他咎由自取,但还请您能行行好,咱们换种方式解决,千万别报警。”
“你想用什么方式?”
“钱,我们赔钱!只要肯和解,我可以赔偿你一切的损失,条件你提。”季德让一脸诚恳地说。
钟锦贤和孟子涛对视了一眼,孟子涛露出了对父子俩来说,堪称魔鬼的笑容,他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这样好了,既然他想烧掉我们的汽车,那就按照汽车的价格来赔偿吧,如果你们同意,那我们就不再追究了。”
“按汽车的价格来赔偿?”
季德让脸色微变,季大宝更是有些发呆,他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我们不可能等价赔偿!”
“条件我已经给了,答不答应,两位快点做决定,因为这件事情,大家都还没有睡好觉,我们都还要回去休息。”孟子涛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架势。
季德让瞪了儿子一眼,让他不要说话,接着说道:“不知道几位一的汽车的价值多少?”
孟子涛看向钟锦贤,车子是他的,价格方面他自己最了解了。
钟锦贤笑眯眯地说道:“我的车是进口奔驰CL级,车价就要两百多万,还有一辆车是玛莎拉蒂总裁,也要两百多万,一共五百多万吧,我给你们个优惠,就算个整数五百万,我想这个价格是很公道的。”
季大宝当场就大叫起来:“什么!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季德让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钟少,这个价钱有些夸张了吧。”
“夸张?”钟锦贤嗤笑一声:“我是不是夸张,你们去看了车辆的车型就知道,说实在的,我都还没有算税金,保险之类呢,不然哪只有这些?!”
季德让苦笑道:“我们给不起这么多钱,就算我们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也拿不出来。”
“你能拿出多少钱来?”
“能不能少一点,我们出三十万,你们看怎么样?”季德让道。
钟锦贤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就做白日梦吧!”
孟子涛淡淡地说:“行了,拿不出钱就让他去吃牢饭。”
见孟子涛拿出了手机,季德让急道:“还请你等等,要不这样,我家里还有几件古董,你们看看值多少钱,喜欢就全拿去,只求你们放我儿子一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