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俣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孟子涛,双眼立刻就升起了两团怒火,牙齿更是被咬得嘎吱响,恨不得把孟子涛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更新最快
孟子涛同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卢俣,看到卢俣像要吃了自己的眼神,他就知道卢俣应该知道了笔筒的问题,他暗笑了一声。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啊。”何婉奕也看到了卢俣,眉头皱了起来。
“谁?”司马月澜好奇地看了看卢俣所在的位置。
“就是那个人渣。”何婉奕说。
司马月澜恍然道:“原来是他呀,这家伙确实长得巴巴虎虎,不过这人从面相上来看,就知道是不信守承诺的男人”
“怎么说?”何婉奕好奇地问道。
“咱们先去坐着,一会我再跟你说。”
大家找了张位置坐下,舀了饭吃起来。
司马月澜边用纸擦了擦桌子,边说道:“首先第一点,这人的嘴皮子很薄,老话说,双唇薄,薄如刀,这种面相是典型的刀子嘴。而且他又是海嘴,什么是海嘴呢,就是嘴巴的横度很宽,往往夸夸其谈,海嘴无量。如果你遇到的誓言男既薄唇,又是海嘴,那么这种嘴所说的誓言几乎是玩笑。”
“另外,你看他头发粗硬,这种人心硬不柔,天生对情义看得较淡薄,他的誓言能否持续长久,是要打问号的。而这个男人有这三种面相,你说他的誓言能够有多长久?”
何婉奕听着感觉挺有道理的:“没想到你对这方面也挺有研究的啊。”
司马月澜说:“咱们女人做生意,往往要比男人吃亏一些,研究一些面相方面的知识,还是很有用处的,虽说面相也不是万能的,但至少在一些时候,能够让咱们防范一二,我建议你也学习一下,反正没什么坏处的。”
何婉奕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面相方面的书很杂乱吧,都不知道先看什么书比较好。”
“我给你介绍几本……”
孟子涛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另一桌的卢俣等人起身离开了。
孟子涛把工作人员叫了过来,问道:“刚才这些人是哪里的?”
工作人员回道:“听说好像是雅氏珠宝的人吧。”
“原来是雅氏珠宝的人。”舒泽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家公司怎么了?”孟子涛问道。
舒泽说:“雅氏珠宝名义上是国内企业,但实际上却是由一家跨国机构扶持的,就是卢俣任职的那家公司。雅氏珠宝现在有十几家连锁店,在沪市和羊城有些知名度,但私底下做的事情挺龌蹉,诸如什么以次充好,把锆石当砖石卖等等。”
司马月澜讶然道:“不是吧,没有人去找他们算账吗?”
舒泽说:“他们当然会有所准备,比如发票上的证书号码和买家手中证书的号码不一致,然后声称买家手中的证书根本就不是原来销售时附带的证书。一般的顾客在购买的时候,很少会核对发票上的证书号码与手中的证书号码是否一致,这时再惊觉就已经没办法了。”
司马月澜鄙夷道:“这么做生意实在太没道德了!”
舒泽说:“这还不算什么,他们公司主要是做玉石类珠宝的,他们会和拍卖公司勾结,把自己的一些品质不好的饰品,交给拍卖公司‘渡金’,而拍卖公司为了营造业务形象,虚假成交,‘拍假’和‘假拍’的现象屡禁不止,同时拍卖行还故意编造‘故事’骗人。”
“这样,饰品在经过拍卖公司之手后,如果拍掉了就算了,没有拍掉的话,他们会拿着拍卖的一些资料,引诱一些不懂行的人购买,说是他们通过特殊渠道搞到的,拥有非常高的投资和收藏价值。”
孟子涛有些无语,说:“这么做,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再说了,他们难道就不怕踢到铁板上吗?”
舒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他们有解决办法,只是我没有调查到。”
“你怎么想到调查这家公司的?”孟子涛好奇地问。
“我先前打算把这家公司收购下来,所以就调查了一下,没想到结果还挺意外,不过这样也好。”舒泽嘿嘿一笑。
虽然舒泽没有说清楚,不过孟子涛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雅氏肯定是要倒霉了。
吃完饭,大家来到解石的地方,继续刚才的解石。
此时,舒泽的毛料已经照着段有为的画的线,切割的差不多了,索的毛料擦出了两个窗口,两个窗口都绿意盎然。
这也是索刚才就吩咐好的,如果擦出一个窗口有绿,那就断续,否则等他们来了再说。
“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嘛。”索心情大好,问道:“段老师,接下来我想直接切,不知道从哪开始切比较好?”
段有为看了一下毛料,说道:“动手之前,我再说句扫兴的话,你块毛料现在的表现确实不错,但关键的问题都还没有结果,我的建议是你见好就收,就凭这现在的表现,你也已经有很大的赚头了,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决定权在你。”
索到也不是一意孤行的人,见段有为这么劝说自己,他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到底是不是合适,这让他一时间犹豫起来。
这时,为索解石的那位师傅,面带歉意地说:“这位客人,我想先去吃个饭,可不可以?”
索回过神来,表示没问题,正好也让他思考一下。
孟子涛有些闲着无聊,再加上还有工具,说道:“我自己来擦石吧。”
“你会不会啊?”舒泽说。
孟子涛笑道:“这有什么不会的呀,就凭我的脑子,看几遍也就懂了。”
对于孟子涛的动手能力,舒泽还是比较相信的,于是也就不再反对。只是这边的工作人员比较担心会出危险,确认了几次,见孟子涛确实对工具比较熟悉,又跟老孙媳妇汇报了,这才同意。
孟子涛最先选择的,正是那块后江场区的水石,他把毛料放到桌上,调整了一下滴水器的位置,换了一个吊磨的磨头,就开始打磨起来。
随着刺耳地声音响起,吊磨的磨头飞快地转动起来,粉尘混合着水变成了浆水,没过多久,毛料就被开出了一个窗口,但没什么表现,白花花的一片。
孟子涛拿起强光手电筒照过去,看不到丝毫的绿意。
站在旁边的舒泽说道:“子涛,不是我打击你,后江场口的毛料确实很好,但那也要看是什么表现,你这块毛料本来就已经不被人看好,换作是我,根本不会买下来的。”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个声音传了过来:“嘿嘿,这样的毛料居然还有人会买,‘水平’很高啊!”
大家回头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卢俣,他故意把“水平”二字加重了语气,摆出了一幅讥讽的神色。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卢俣又说道:“都看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吗?开了这么多窗口,居然一点绿意都看不到,还死撑着干嘛,要是我的话,干脆直接从中间切一刀得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早死早超生!”
舒泽冷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说话,要不要让你说个够!”
卢俣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被他的同伴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多话。
孟子涛思索了片刻,直接在毛料右侧一边画了一条线,说道:“直接从这里切吧。”
舒泽还真以为孟子涛觉得这块毛料没希望了:“子涛,别听他的,咱们可以再擦一两个窗口看看,段老师您说对不对?”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直接切吧。”
段有为说:“照目前的情况,直接下刀确实也可以。”
专业人士都这么说了,舒泽也不再劝说。
孟子涛把毛料抱到解石机上,把毛料固定好了,把毛料上的划线对准了切割机上面的齿轮。
打开开关,随着齿轮的转动,毛料也不断地向齿轮那边移动,刺耳的声音随之再一次响了起来。
原料的切割不是干净的活,好在这台机器有防护罩,到也免于大家被碎石或者四溅的浆水溅到。
在这个过程中,卢俣一直盯着孟子涛这边,想要得知解石的结果,为此连自己一方的解石都顾不上了。
片刻后,孟子涛看到毛料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关下机器,又等待了片刻,这才取下毛料。
卢俣离的有些距离,只看到那块毛料的切片看起来白茫茫的一片,这令他特别的畅快,嘴上也阴阳怪气地说:“我早就说了,直接从中间切就行了,你看,又浪费时间了吧。”
“要你多嘴!”舒泽狠狠瞪了卢俣一眼,如果他再多嘴,他肯定不会客气。
“咦!”
段有为轻咦了一声,向孟子涛走进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这是怪庄料?”
所谓的怪庄料,指的是一块毛料解出的翡翠上,往往有多种颜色,比如绿、红、黄、白四色交加。(未完待续。。)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