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娘的这京城里的人也忒势利眼了吧?怎么说老大也是个正四品的骑都尉呀,咋到了现在就没有一个贺喜的人呢?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世道呀?
难道他们就这样看完了老大么?老大,就凭着点儿,我们也要在京城好好混混,一个武定侯就牛逼了?哼!我看老大以后是当王爷的料,叫那些看不起人的都傻眼了。 ”黄天作为秦厉这次喜事的总管,此时也是抑制不住愤怒,骂了起来。
“是呀,老大,郭府那边都收了三万六千余两的礼金了。朝廷的大员,各部的官员,甚至还有府县里的官员都是随了礼金。老大呐,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照这样下去,我们还和郭勋比个屁呀?没法比了,我们简直就是白给呀。
老大,干脆就让小弟去郭勋府上给他添点堵。我就不信了,郭勋虽然人脉广泛,但和我们这些弟兄真打起来他能讨的了便宜?”周帆拧着眉头说道。
同样是秦厉的贴身保镖,但在这次秦厉的婚礼上分工可就大不一样了。黄天曾经在江都县作过县衙的主簿,所以在这次婚礼上担任总管之职,可以说他是秦厉这次婚礼的最大领导。
而周帆是从狄道的一个小村庄出来的。他见识很少,没见过世面,所以只能是担任信息联络员。负责监视郭勋那边的情况,随时向总管黄天汇报。
周帆毕竟是个武夫,有啥心里不愿意那是直接要拿刀动枪,抄家伙就上的。
听周帆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未等秦厉说话,黄天便是不乐意了。黄天狠狠的瞪了周帆一眼道,“周帆老弟,知道你是干啥的不?你是跑腿的,是专门看紧了郭勋那老儿子那边的情况的。现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哼!还想用武力和人家郭勋斗呀?要知道人家郭勋掌握着很多兵马。他虽然是个小小的武定侯,但在这大明掌握兵马最多的可能就是郭勋了。
周帆老弟,我真不知道你长着几个脑袋,敢和人家郭勋斗法。甭说是你,就是老大在势力和权利还有武力上都是斗不过郭勋的。”
乖乖隆地咚!这明显是在长他人的威风,灭我们的锐气呐。黄天呐,你还是有句话不明白呀,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呐、我们秦府现在没有高官显贵登门,不代表明日没有人登门。
截止到现在,郭勋那边不是就有些没用的国公,六部尚书,还有府县里面的一些官员吗?那是个屁呀?
皇上露面了吗?太后露面了吗?还有各地的王爷派人来了吗?
都没有吧?
都没有便是不能说明我秦厉输了。
我和郭勋比的是人脉和礼金的多少,人脉是什么?最主要的是看官位的高低呐。礼金嘛,呵呵!三万六千两就不少了吗?呵呵!我秦厉倒是要等等看看。
周帆听了黄天的训斥,那真叫一个窝火呀。这才叫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呐。
谁让人家黄天现在是总管呐,谁让自己没那本事当总管呀,那就只能乖乖的听从指挥才是正理。
周帆没有办法,只能撅起嘴,很不情愿闷闷不乐的出去继续打探消息了。
黄天很是无奈的望向秦厉,很想从秦老大的眼神举止中现点儿希望,现点儿让他振奋的消息。
怎奈他看到的秦厉始终是那种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模样。真有点儿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大将军风度呐。
秦厉瞧着黄天那种患得患失,那种焦灼难安,不禁微微笑道,“黄兄,不到最后不要轻言放弃,或许我们会临门一脚,起死回生。”
“临门一脚?临门一脚是啥意思?”黄天急忙问。
秦厉却是笑而不答。
不过即使这样,黄天那颗烦躁不安的心却是沉寂下来了。对,不到最后就不能说失败了。秦老大从来都是吉人天相,好像从来没失败过的,这次定然也不会失败了。
真若是败给一个小小的武定侯,那秦老大也有点儿忒掉价了。
黄天此时信心倍增,瞬间便是挺直了胸膛,兴冲冲的去忙碌了。城外的流民们还要吃饭,余大猷领着十五个特种兵刚刚送走了几百人的流民队伍,又是迎来了新的一拨。
天慢慢黑下来,明天就应该是秦厉的大婚之日了。
“黄总管,黄总管,有客人到!”秦府守门的小厮兴奋的跌跌撞撞跑进来禀报道。
也难怪了,秦府本来离郭府不远,郭府那边人流不息,都是高官显贵,而秦府这边却是进进出出的全部都是穿着破衣烂衫,面容憔悴的穷流民,守门的小厮面子都是感觉很不好过,火辣辣的烧的难受。
最可气的是郭府那边还有小厮故意跑到秦府门口,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向院里面张望。等张望的差不多了,便是对秦府守门小厮一阵讥笑。“哎呦,这是秦府吗?不错,真是不错,这秦家老爷的大婚之日都是要饭的不绝,该不会秦家老爷就是个要饭的吧?”
守门的小厮都是城外的流民入府而来。他们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们是要饭的。更重要是他们也把秦厉的过往打听了底调。显然的问题,秦厉过去还真是个臭要饭的。
此时听了郭府的小厮这样讥笑奚落自己家老爷,他们不由的火起,抄起棍棒那就是一顿猛打呀。
打完了,不过从内心深处还是感觉有些尴尬,的确,秦府这是办的哪门子喜事呀?
这次真的有人来贺喜了,他们如何能不欣喜往外。
向黄天报喜的小厮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激动不已。黄天听了也很是惊讶,这眼看天都黑了,没想到还真是来了第一个贺喜的人。他会是谁呢?
作为这次婚宴的总管,他对这第一个贺喜的人是非常重视的。黄天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告诉了秦厉,而后便是陪着秦厉来到秦府门口,迎接来客。
来人是个细高挑,年龄在三十岁上下,头上戴着一顶儒冠。穿的是便衣,秦厉不认识他。也看不出他的官职。
但既然人家是来贺喜的,秦厉急忙拱手相迎,道,“请,快里面请,你可是来给我秦厉贺喜的第一人呐!”(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