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这么做会把我们全都害死的!阴彧教会会规森严,你怀中的女子若不将今日之事上报,被查到以后她会被直接处死!你现在帮她,她也不会对你留情!”桓因的后面那个老妪紧紧追赶,开口对着他喊到。
“小子,我看你手段不错,不如加入我们的组织,我保你拥有与我们几个同样的地位。”老妪的旁边,壮汉也一路追赶桓因,出口诱惑。
桓因充耳不闻,只听到怀中黄衣女子的指点,朝着前方不断逃遁,更是想方设法的试图甩掉身后二人的纠缠。
可是桓因有负累在身,修为又差一些,哪里可能轻易甩得掉两个命修?更何况这两名命修对黄衣女子报的是必杀之心,心知在这隔绝神识的地方必须要紧紧咬住桓因,不可让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一旦跟丢想要找到就再无可能。所以这两名命修此刻的移动也比之前灵活了不少,此乃是被求生意志所激。
“仙气,这一定是仙气,好香!”薛不平在桓因脑中兀自传音,显然因为桓因抱着黄衣女子的原因,薛不平也对黄衣女子也有所感知。
“桓二祖,你做得很好,本老祖很欣赏你,就这么一直跑下去,让本老祖多沾染沾染仙气。”薛不平继续说到。
黄衣女子本来正给桓因指点道路,突然感到有一股气息冲到自己的身上,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桓因想要亲近自己,脸还红了一下。可她见桓因一脸认真赶路,那气息细细体会起来又不是桓因,顿时大惊,呼喊到:“什么……什么在接近我?”
桓因关心师妹,连忙低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现,出口问到:“你怎么了?”
黄衣女子本就受伤,脸色惨白,此刻一慌,更显凄惨,一时都忘记了回应桓因。
桓因这才现了是薛不平在捣鬼,连忙传音怒骂:“你再胡来我把你丢出去!”
薛不平本正体会“仙气”,听桓因这么一骂,连忙将袭到黄衣女子身上的气息收了回来,嘴上却不肯服输:“你敢骂本老祖,没大没小。”
薛不平一退,黄衣女子有所察觉,慢慢镇定,却一直是感到莫名其妙。
“是不是要到了,姑娘?”桓因此刻所在之地剑气已比之前浓密了一倍以上,那种无规律胡乱穿梭的剑气更多,所以他才如此问话。
黄衣女子虚弱的开口到:“小女名叫黄衣,此处离中心已经不远了。请问道友怎么称呼?”
桓因下意识就想要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可一想到李仙月乃是为自己而死,哪怕此刻她没有记忆,却也不想再让“桓因”之名留于她的心中,便开口说到:“我叫薛不平。”
薛不平传音大骂:“放屁,你叫桓因,你叫桓因!本老祖的名字是你能胡乱借用的吗?”
桓因不理薛不平,继续往前,只听得黄衣说到:“薛道友,今日之事,黄衣永不敢忘。”
薛不平本在桓因脑中大骂,听到此话声音瞬间转柔:“黄衣仙子记住我了,她喊的是我的名字。算了,本老祖的名字就借给你用一用吧。”
“到了!”桓因突然开口,让黄衣和薛不平都朝前方看去。
在他们的前面,是一片由石林围成的空旷地带。这一块地带极为宽阔,怕是有五十丈见方,其中除了中心有一块灰色的巨大石柱以外,便只剩了剑气——极度狂暴而浓密的剑气。
“是这里了。”黄衣开口,肯定了桓因的说法。
“臭小子,你把我们越引越深,你该死!”老妪在桓因停顿的瞬间就追了上来,朝着他一掌按下。
桓因本是被前方过于密集的剑气给惊住,下意识的停下。现在反应过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踏入了真正的中心地带。
他这一往前倒是成功躲过了老妪的道法,可是却瞬间被十几道穿梭的剑气包围,逼得他连连闪避,让黄衣女子哪怕虚弱不堪也揪紧了一颗心。
好在桓因熟悉剑气,才终于完全躲过了所有危机。可是他的背上却有一道血痕,那是被剑气擦过留下的。
想桓因这一路逃遁,从未被剑气伤过。这次进入中心一步却直接受伤,中心险恶,可想而知。
“糟了糟了,二祖,你选了条绝路!”薛不平大急,对着桓因传音。
桓因站定以后,转身看着依然处在中心边缘石林里的老妪和壮汉,露出了讥讽的神色,开口到:“有胆就跟进来。”
禁地中心凶险,任谁也会退避,哪怕这老妪与壮汉心知必杀黄衣,可见到如此情景也会陷入犹豫。他们这一犹豫,便是桓因死里逃生的最好机会,可桓因却出言讥讽,唯恐不乱一般,让黄衣和薛不平都是大惑不解。
那壮汉和老妪都朝着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五丈的桓因轰击术法,可中心剑气太多,他们的术法大部分都被直接挡了下来,就算是偶尔有冲过去的,也被桓因轻易避开了。
“忘了告诉你们,我也是阴彧教会的。”桓因再一次开口,让薛不平和黄衣更加吃惊。
老妪和壮汉在如今的情况之下本是有可能放弃追杀桓因和黄衣的,毕竟在他们看来黄衣为了报答桓因的救命之恩,多半会将今日之事隐瞒下来,哪怕阴彧教会追查也闭口不说。可是桓因说他自己是阴彧教会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这会让壮汉和老妪认为桓因和黄衣势必将今日之事上报到教会之中,他们在这不归岛上将再无立足之地。
“你说什么?”果不其然,壮汉一脸震惊,看向了桓因,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
“怪不得你会救这女子,原来她与你是同一个教会的!怪不得你在这禁地之中行动如此灵活!怪不得,怪不得!没想到今日我们几个命修倒是给你算计了!”老妪尖声开口,咬牙切齿。
桓因哈哈大笑:“有胆就进来与我一战,瞧瞧是谁厉害!”
壮汉心知自己必死,便要冲上去与桓因分个生死,老妪却开口到:“不可,此地裂缝太多,实在诡异。他在引你过去,不要上当!”
壮汉停了一下,却又说到:“难道还能放了他们两个不成?”
桓因又开口到:“我已用秘法通知教会,你们两个今日都要死在此地!”桓因如此说法,竟是又在逼对方出手。
对面二人脸上都闪过了狠色,壮汉说到:“老婆子,今日我二人都是必回地狱受刑了,站在这里等着阴彧的人过来,倒不如拼一把,拉他们两个一起回去!”
薛不平不断对着桓因传音到:“二祖你疯了吗,二祖你在做什么,我们本来都已经快要脱险了!”
黄衣也是一脸莫名的望着桓因,满是询问的神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逼对面两个命修杀进来,而且是将他们的心态逼到无法挽回的极点上。
壮汉和老妪都动了,他们真正的踏入了中心地带,对着桓因攻了过来。他们这一进入,顿感压力陡增,哪怕本来气势汹汹,却瞬间被身边的剑气削去了大半,不能再前进,而是连连躲避。
桓因满意的一笑,谨慎后退,绕过了不少剑气,小心翼翼移动到了离中心巨石只有不到十五丈的地方,以极为巧妙的身法进入了一个被无数剑气包围的小小区域之内。
这个小区域只能容下三人左右,在四周剑气的包裹之下,可说是一个相当安全的区域,没有任何道法可以攻得进来。就凭那两个命修的能耐,也是万万进不来的。
“你早就现这里了!”黄衣被桓因放到地面,满是欢喜的开口,更是对桓因能够进入这个区域的能耐感到十分佩服。
薛不平也是对桓因连连传音,称赞他很有慧根。此刻黄衣和薛不平都以为桓因是故意引那两个命修进入此地,让他们涉险,而自己却遁入安全区域,做到自保。
可是下一刻,桓因却对黄衣说到:“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杀了他们!”
黄衣大惑不解,开口到:“他们已经进了这中心,我们现下安全,你何必以身犯险?”
桓因摇了摇头:“他们进得来,怕是也出得去,毕竟他们进入位置不深。现在你安全了,我就可以放心的与他们一战!”
黄衣开口到:“薛道友,他们若是走了便让他们走,何必留下他们?”
桓因微微一笑:“他们伤了你,所以必须死!”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那个区域,留下黄衣一脸诧异的坐在地上,看着他坚毅的背影。(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