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为临江除去一个流氓恶霸,利民利己,一举两得。
在对方巨大的压力之下,高谭和高敬很快就感到体力不济,高谭最先露出破绽,眼看关昭一拳袭来,高谭自知避是避不开了,一咬牙也出拳击向关昭脖颈,想拼着挨上一拳为高敬创造机会。
“小心!”刘启看到不对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嘭!”高谭只感到胸口剧痛,浑身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一样,眼看击中对方的拳头和手臂软绵绵随着身体向后飘去,然后一阵猛烈震动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程观和高腾一拥而上围攻关昭,刘启则抱起高谭查看他的伤势。
在刘启焦急的呼喊声中高谭长呼了一口气悠悠的醒了过来,立即捂着胸口大声惨呼。
高谭的伤处一片淤青,明显肿胀,呼吸时伴有强烈痛感,应该是肋骨断了,所幸并未有咯血现象,应该没有对肺脏造成大的损伤。
刘启暗暗心惊,这一拳够重的,以高谭的强壮竟然被一拳打断了肋骨,看关昭的动作并不快速猛烈,方才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作用距离极短,可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好像和八极拳或咏春拳等近身短打的拳法类似,以瞬间爆发力见长。
轻轻将高谭放平,刘启正要冲上去,谁想关昭在三人的围攻之下也开始手忙脚乱,挨了几记重击,可惜程观等人拳脚功夫远不及他们在兵刃上的造诣,这几下看似挺解恨可并没有对强壮的关昭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关昭眼看不支虚晃一枪趁程观三人露出空隙,迅速扑向了看似文弱的刘启,他以为刘启是这帮人的头儿,擒贼先擒王,抓住刘启要挟就能摆脱另三人的死缠烂打。
把核桃当软柿子啃那还好的了么?没擦亮招子的关昭选错了对象,义无反顾的一口咬了下去。
刘启见状暗自好笑,脸色却装作惊恐害怕的样子掩面往后连连倒退,还被地上的破烂矮凳绊了一个踉跄。
关昭看到刘启的样子大感松了一口气,出手去抓刘启的脖子,眼看就要抓到了,谁知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刚好离开了自己的攻击范围。
身后三人已经攻到,关昭只好勉力将身体前倾使得手臂得以伸长再抓刘启,可是随即看到的却是眼前触手可及的貌不惊人的文弱儒生露出的阴险的狞笑。
糟了!
关昭心里只来得及冒出两个字来,刘启以害怕掩面作掩护实则早已摆好攻击姿势的左手闪电般的托住关昭来袭的手臂向后一拉,一个错身,紧接着右手驾住其上臂,大喝一声,像摔一个沙包一样狠狠的将关昭抡在酒肆大堂粗大的木柱上。
力道已经使老,关昭根本无法稳住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对方轻轻一拽就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紧接着眼睛一花对方已经不见了身影,然后就感到天地颠倒过来,一阵剧烈震动和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之后,关昭两眼全是星星,身体像散了架一般,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嘭的一声巨响,整个二层小楼好像都猛烈摇晃了一下,在外围观的人群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惊得倒退一步,体壮如牛的关昭被那文弱少年轻轻松松的扔了出去,简直是天生神力啊!众人纷纷互相交头接耳打听那少年是何许人也。
其实如果关昭站在原地,就是把刘启累死也没法将其抬到超过脚面的高度,刘启只是利用了关昭自身猛冲过来的力道,再加上离心力的作用才产生了如此华丽无比的效果,可以理解为关昭自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然后奋力一跃结结实实撞在一面墙上。
哼哼,不开眼的东西,让你见识见识小爷名震天下的流氓克星拳的厉害!
刘启翻身骑在关昭身上,高高举起拳头正要狠揍他一顿,店外围观的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大喝:“且慢!”,几个头戴斗笠的人挤了出来快速冲进店中。
打量了为首的那个人一眼,刘启不由的在心里赞叹一声,只见此人比刘启还要高上小半头,那是货真价实的身高八尺,身着灰色无袖直裾,露在外面的双臂肌肉贲张,虽然一眼可以看出他非同一般的强健,但并不像关昭和程观那样上下不成比例,显得十分匀称,一张棱角分明的菱形脸膛,尤其那两道略上挑的剑眉和犀利的目光,感觉此人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凶悍无比,霸气外露!
高敬怕关昭反抗,拧住胳膊将他翻过来踩住他的后背,关昭倔强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刘启。
当看到冲进店内的几人后关昭大喜过望,喊道:“兴霸救我!”
兴霸?!
刘启闻言立即瞪大了双眼,三国里应该没有第二个字兴霸的吧?难道眼前这位就是甘宁?!
甘宁是刘启很喜欢的一员猛将,其见识、谋略和勇猛不光在在东吴是数一数二的,放眼曹魏和蜀汉也绝对算得上是一线明星。
“请问足下可是甘宁甘兴霸?”刘启的声音有些发颤。
“正是在下。”甘宁眼中的闪过一丝异色,听到店外围观的人群中传出的一阵骚动后很快隐没不见,拱手略一施礼沉声说道:“请足下高抬贵手,在下愿担负贵属治伤的药资。”
糟了,看来这关昭和甘宁关系非浅,自己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位三国中偶像加实力派的明星人物,要是因为这个无赖而失之交臂甚至结仇就太冤枉了。
刘启一边飞快的在脑中盘算着怎么圆场,一边在脸上堆起亲切的笑容亲手扶起关昭:“这位和足下是……?”
甘宁答道:“此为在下义兄。”
刘启急忙对关昭深施一礼道:“足下武艺高强,我等五人合力竟然不敌,惭愧,惭愧!得遇如此勇烈之士,幸甚,幸甚!”
关昭刚刚缓过劲来,见对方态度大变,高帽一戴就把火气压灭了一半,而且被这个深藏不露的弱冠少年一招就制服的确镇住了关昭,所以关昭也不敢发作,咬牙压下怒火拱了拱手算是回答。
见关昭没有恼羞成怒,刘启松了口气,可甘宁却没给他继续表示亲近的机会,道声谢后在唯一没有被打碎的柜台上放下一小块金子就要带人离开。
那关昭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竟然一声不出的乖乖跟着就往出走。
刘启急了,赶忙上前挽留:“在下误伤令兄深感不安,望诸位留步,在下马上重摆酒宴,应当面敬上三大杯赔罪。”
甘宁听到此话略显惊异,上下打量了刘启一番,锐利的眼神缓和了许多,“是我义兄有错在先,足下不必如此,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多谢足下美意,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在下刘启,子子渊,临江人氏……”刘启恨不能当场写张简历给甘宁。
在诸多史料之中,都详细记载过甘宁的性格和一些特立独行的事迹,足见他的个性多么独特,刘启当然对此极为清楚,所以放下身段对甘宁礼敬有加,果然立即化解了甘宁的敌意。
甘宁闻言竟然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道:“你我竟是同乡,今后定有再见之日,足下身手不凡,届时定当领教一二,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走,他的同伴扶起关昭那些躺了满地的手下跟着离去。
直到看不见甘宁的背影,刘启才依依不舍的回过神来,果然有明星风范呀,而且自己的“家乡”可真是宝地呀,竟然出了这么多名人,遗憾的是先后两次都和名声赫赫的大人物失之交臂,可惜可惜!
“先生,明明是他们无礼在先,为何……”高敬虽然知道刘启这样做定然有所用意,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低声下气,甚至可以说是献媚一般,所以忍不住满腹的疑惑迫不及待的问道。
呃,总不能说这是我的偶像之一吧,刘启搜刮了下史料中记载甘宁在益州的一些事迹,将高谭送往医馆的路上向高敬等人解释了一番应付了过去。
幸运的是高谭只是内脏收到些轻微的震伤,肋骨并没有断,只需擦上药酒揉开淤肿,再开几剂固本的汤药,静养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回到船上将高谭安置好后,随便买了些酒肉凑合了一顿,几人一商量决定直接赶回朐忍去,看来高泰应该不是走的陆路,否则早应该能遇到才是,顺江而下七八天就能到达朐忍,而且这段水道上事先安排好落脚的驿馆渔村没有几个,方便查问,断然不会和高泰错过。
开船还没一个时辰,便有一支几十只船的船队浩浩荡荡超了过去,“超车”时正值处在江面一个大弯处,其中一支船还差点撞到刘启的坐船。
船家心有余悸的暗自咒骂,看那船队上的人衣着光鲜身份定然非同寻常,他哪敢去招惹,可程观等人却破口大骂,这眼看着要回到固陵地面了,再也不用像个小媳妇一样忍气吞声了。
船舱内的刘启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正给高谭擦药酒呢,连日在船上除了练刀就是训狗,单调的生活使得他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像小孩子一样兴奋不已的跑出去看热闹。
一只快船和自己的坐船贴的很近,程观在站在船头和那船上的人怒目而视,互相“问候”着对方的亲属。
刘启问了缘故,劝住了程观,因为这点小事产生冲突实在不值得,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不是普通人家,别是李族中人,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