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叹口气道:“有转圜的余地,第一条,第二条,不能变,修改第三条的要求非常的简单!如果想让华国和清国同等地位,就平分北京城,从永定门开始,永定门,正德门,右安门,直武门天安门,地安门,德胜门,这些覆盖地区,全部归属华国!紫禁城仍然给皇帝和皇太后居住,留下安定门和左安门,东安门让清国进出。轩悦萌说,这是他的最低要求,而且,必须在十日内给出答复,现在已经过去两日了。”
慈禧太后晃了晃,“再次差点昏倒了,华军和洋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华军是中国人,是常驻不走的啊,而洋人再狠,也没有办法长期赖着不走!”
慈禧太后到了这个时候,也完全明白了,甚至比李鸿章更明白,轩悦萌就是要统一全国,轩悦萌是要维持清廷的统治,让清廷帮着管理绝大部分落后的地区,以免出现军阀混战的局面啊。
这是把人绑起来为他做事,跟奴隶有什么分别?平分了北京城,和当华国的附属国,有什么分别?面子上稍微好看一些罢了的,但是,和贼寇同一城,简直太荒唐了,历史上都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慈禧太后摇了摇头,思路非常混乱,“你们议一议!今天,一定要议出给结果!即刻八百里加急让湖广总督,陕甘总督,四川总督,云贵总督,让他们接到加急之后,立刻上折子表明态度!”
“嗻。”李莲英答应一声,即刻去传慈禧太后的口谕。
两江总督,闽浙总督,已经名存实亡,因为都在轩悦萌的手里了,黑龙江,吉林,奉天三省的总督,也等于是没有了,吉林和黑龙江根本就没有再联系上了,也等于是轩悦萌的手中之物啊!
萌总裁虽然只是占领了中国不到三分之一的土地,却掌握了超过这个时代全中国三分之二的资源,清廷守着大片的土地,没有什么软用,如果再背负了每年要偿还一千万两白银的巨额欠款的话,就真的别玩了。
慈禧太后走了,李鸿章忧郁的看了看慈禧太后的背影,心中满是阴云,其实他已经能够感受出太后有接受的倾向!否则,这么苛刻的条件,无论如何都会直接回绝,而不是让大家议一议的。
“还议什么议?直接打就是了!”左宗棠的声音不大,却很有中气,他仍然是一副读书人的气质。“如果这样也能答应,和……有什么区别?”
众人都明白左宗棠没有说出来的词语是啥,亡国!
如果这样的苛刻条件都答应了,大清国等同于已经亡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李鸿藻说话了。
一帮清流大臣们跟着附和,他们只要是能够保住国家,就行,在这一点上,清廷内部开始出现分歧了。
恭亲王奕訢等人,现在是彻底失势了,干脆就装聋作哑,奕訢想着自己在北京偌大的基业就此付诸东流,现在还伤心的缓步过劲来呢。
萌总裁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左宗棠等一帮主战派大臣终于说动了慈禧太后,集结了一万多人的马队,做最后一次努力。
1874年底,清军马队,主要是左宗棠从西北带回来的精锐,加上一小部分的淮军残兵败将,一万五千余铁骑,在北京外城同华军展开了激战。
“杀啊!”聂士成高喊了一声,拔出了腰刀,晃动着,向前冲锋。
清军一万五千余铁骑像是一波潮水一般向华军涌来。
站在坚固城防上的陆抗天看见这种局面,苦笑着摇摇头,“总裁一让再让,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华军的炮营已经全部进入北京城防,北京的城防之高大,之坚固,就是放到了后世,放到了1948年,那都是有战略作用的!
清军丢掉了北京城防容易,再想抢回去,就真的是搞笑了。
华军两个人一组,交替放枪,华军炮兵营准确的保护着清军的冲击阵线,清军的战马,一片片倒下,八旗健儿们,楚军健儿们,淮军健儿们,连滚带爬的摔下马来,从悲壮程度和特效的角度看,这一战非常牛逼。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华军的枪炮火力网,已经是这个时代,全世界最强大的陆军装备了,别说是一帮冷兵器铁骑,铁骑要攻城,简直是开玩笑,以陆抗天带着的这一个团,两千多人,就是让英军步兵一个师,上万人来冲击,都完全没有负担,因为北京的城防,太坚固了!
如果慈禧太后不带人跑路,大家一起死守京师,各地军队赶来勤王,萌总裁就真的不好办了,现在反过来了,成了萌总裁的华军守城,清军想夺下北京城。
左宗棠亲自压阵,清军整整进行了四次冲击。
经过两个小时的激战,清军全军覆没,左宗棠带着聂士成等十余名高级军官逃回。
慈禧太后是躺在床一上得到这个消息的,无声的叹息着,转头朝着里面,接着睡。
她现在居住的房子,是蔚县县令的。
李莲英小心翼翼道:“主子,军机大臣们都候着呢?要不要叫起?”
慈禧太后哽咽道:“这个轩悦萌真的是得寸进尺,如今开出赔偿两亿两官银,让咱们每年交付一千万两,二十年为期,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我真想到西南去,到湖广去,号召天下百姓和萌匪斗到底。”
慈禧太后说的是气话,其实,西南,她是不太敢去的,大清国在西南的统治从来就没有稳固过,吴三桂当初在云南造反,原本的历史中,打响反清第一枪的,也是在西南,主力讨伐袁世凯的,还是在西南。别说是跑到西南去号召百姓,会不会被山里百姓给剁了,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在原本的历史中,后面八国联军的时候,慈禧一帮人也是往陕西逃,跑到西北,还有点像。
李莲英不敢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慰,只能红着眼圈,守在一边听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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