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就没想过别的吗?”狄风试着再问。? ??
“想什么?”上官不明白狄风到底要说什么。
“你忒笨,算了我还是直说吧!”狄风不顾上官婉儿因为不满飘来的白眼,解释道:“十贯的水车两年收回了成本,以后十几年所得就是咱们的利润,不但如此农人也因此收益,粮食的产量得到了提升。
这是小事,如果我们把钱用到矿石的开采,荒地的开上呢?那是几百万贯的投资,得到回报也是几百万的,你想想那时我们的国库会是什么样子?受益的百姓又是什么样子?这怎么能说是与民争利呢?”
上官婉儿从没想过钱还能挣钱,以前经商对她来说是下贱的事,可是要是能有百万贯甚至更多的收益……她动心了,朝廷缺钱,圣后已经好久没有置办过新饰品了,现在国库里只出不进只有三千万贯的存项了,要是把这笔钱投出去……。
“你可有能投资的地方?”上官婉儿看向狄风的眼神都变了,她觉的狄风现在很神秘。
“有,西北!……”狄风神秘的答道。
就在这时李令月进来了,她看了一眼上官婉儿吃味的说道:“呦!教个学生而已,怎么教出你侬我侬的意味来了。”
自从上官婉儿进了狄府,李令月就像防贼一样防着上官婉儿,时不常的就会找个借口来狄风书房转悠一圈。李令月认真负责的态度,让丑儿和赵灵儿都放心的把监督狄风的大任交给了李令月。
上官婉儿听了小脸一红,刚才她看着狄风确实起了异样心思,相比李显,狄风显得更有气质,这种气质不是所谓的贵族高雅,而是一种卓尔不群的淡然,只可惜狄风不是皇子,他没有执掌天下的机会。
“见过太平公主殿下!”上官婉儿起身施礼。
李令月闪身躲开了上官的行礼,懒洋洋的道:“我可不是什么公主,在下玄门女冠,法号上妙下音……”说完便不愿意与上官多交谈就拉着狄风去看她新建的暖房。
狄风边走边问李令月为何对上官婉儿有这么大的敌意,李令月气鼓鼓的道:“上官心机深重,以前暗中跟我六哥不清不楚,现在我六哥被流放巴州,她又围在我七哥身边,我七哥就是一个傻子,明知道她不是善类,还愿意听她的话,……”。
说着李令月想起了狄风要经常和上官在一起,不由担心的问道:“你不会也被她给迷住了吧?我可告诉你,我七哥几次跟你耍心机都是这个上官在背后出的主意。”
看着李令月警惕的样子狄风笑着问道:“论容貌,上官比你如何?”
“就她?哪里能跟我比,我是这大唐最漂亮的……”李令月自恋的说着,但一想到丑儿,她又小声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丑儿那个小狐狸除外,她怎么越长越好看了呢?连我有时候看她都动心。”
“论身份,上官比你如何?”狄风在问。
“我就是不做公主也是天子血脉”李令月这回自信满满,就连丑儿在这一点上都比不过她。
狄风嘿嘿一笑,“那不得了,连你这样又漂亮又高贵的美人送到嘴边我都没有非分之举,又怎么会对上官动心?”
“也是啊!”李令月想想也是,狄风都没收了自己又怎么会看得上上官婉儿呢?不过转念她又抱怨道:“你就是一个傻子!”
傻子也不错,狄风愿意装疯卖傻,尤其是面对一个妖冶的女人时。
李显再次主动宴请狄风了,不过到了东宫,接待的狄风的是一个姿色美艳的妇人韦氏,面对狄风这妇人的热情有点过头了,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挑逗狄风。
李显不在东宫,韦氏的举动不合她太子妃的身份,狄风暗生警觉,草草的应付了几句就离开了东宫。
回到自己府上,狄风先去找了李令月,一问之下才知道,李治已经去了东都,现在是李显在坐守长安监国,而武则天也好久没有露面了。
狄风暗感事情有些不对劲,借着给狄来过周岁的机会,狄风大宴宾朋,以试探各方面的反应。
武则天来了,只不过赐下了一些珍宝就匆匆离去了;狄仁杰、刘仁轨和裴炎等一众老臣也只是喝了一杯水酒就离开了狄府;李显和武三思、武承嗣面都没露;倒是来卫遂忠、俊臣和周兴不但送上了厚礼,还在狄府喝的大醉。
这些异常的反应,让狄风决定趁着赵灵儿要带狄来回门去明州老家的机会,把赵灵儿和丑儿再次送回了济州岛。
狄风安排好赵灵儿和丑儿不久,就接到了旨意,他的安东大都护被免职了,李谨行接替狄风成了安东都护。
紧接着裴行俭病逝了,吐蕃犯境安西再次陷入了混乱的局面中。
二十四日有消息传来李治病重,连宰相都不得进见。
山雨欲来风满楼,狄风感到了长安内如有一团乌云在上空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每个人都很忙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狄风不愿去想,也不愿意去管,只是在自己的府中安静的看着庭院里的桃树上的叶子在一片片的掉落。
李令月进宫两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上官婉儿这几天也没有来狄府上课,现在家里只剩下苗龙正拿着酒壶和狄风并排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师父,你说这世上有鬼神么?”狄风看着天空幽幽的问了一句。
苗龙押了一口酒肯定的道:“有神通,没有鬼神!”
“神通能让人长生不死吗?”狄风突然感觉自己很怕死,怕突然有一天见不到丑儿她们这些红颜知己,怕有一天见不到自己儿子们长大。
他现在能感受到古代帝王破解寻求长生药的心情。人拥有的财富和权势越多越大也就越留恋这人世生活,反之生活窘迫的人对生死却看的很淡。
“神通只能延年益寿是不能让人长生,为师游遍天下还没见过不死之人……”苗龙说着突然反问狄风“乖徒儿,你今年多大了?”
狄风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岁数,他的思想一直停留在前世的三十岁,而这身体具体多大他没留意,想了一下犹豫道:“二十五了吧,我也记不清了”。
“二十五!还是年轻啊!”苗龙沉吟一下,又建议道:“你去做几件违心的事,再去做几件随心所欲的事,然后你就能看透这滚滚红尘了”。
几日后高宗李治崩于贞观殿,太子李显灵前即位,紧接着就是大规模的人事变动,裴炎上奏说太子尚未即帝位,不宜由他直接布诏令,有急需处理的重要事情,希望布天后的命令由中书省、门下省施行。(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