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日,刘毅辞去淞沪警备司令长官一职,一个人回到军校,准备近期出国去普鲁士,以挖人、挣钱搞发展。
15日,刘毅穿着笔挺的军装,腰别中正剑,随侍从官王世和,去石图治的住处接受召见。
“学生刘毅奉命前来报道,请您训示!”
石图治打量着刘毅的穿着,很是欣慰:“伯彦,坐下说话,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必客套了。真没想到你的变化如此之大,一年前,你还是亢州城里的恶少,华亭抗战,却大放光彩,着实让叔叔刮目相看,短短两个月内,竟然积功成了二级上将、民族英雄,了不得啊。”
“若非叔叔为小侄求情,我恐怕还在亢州城惹事生非。若不是叔叔刻意栽培,小侄安得如此高位?叔叔之恩,岂是一句谢谢,就能报答的,小侄愿为叔叔效犬马之劳。”
“哈哈,你能如此想,叔叔很欣慰,不枉我的一翻苦心。伯彦啊,你为何执意要去普鲁士留学?现在党国急需能战之将,我正打算让你重新组建铁血旅,也好为全军树立榜样,以彰显党卫军的铁血军威!”
“校长之恩重若泰山,令学生实感汗颜,想华亭之事,五六千铁血儿男,皆因学生一时之傲,而尽没沙场,此学生永生之痛,不强大自己,再不敢独领一军。
学生此去普鲁士,目的有三,一是为家父引进一批工业设备,二是为叔叔购买一批自动火器,以供叔叔筹建亲卫军。至于第三,小侄也想见识下普鲁士的军队,听说他们的训练方法特别新颖,我实在想去学习一下。”
“唉,自古杀敌一万,自损八千,铁血旅覆没系久战不休所致,非是战败,更非你之过,此事不必放在心上。你还年轻,军旅生涯刚刚才开始,既然不想如此早掌军,我也不勉强你了,想去国外就去吧,正好去散散心。”
“谢谢叔叔体谅,小侄先行告退。”
“伯彦,不必着急,吃了饭再走,今天找你来就是吃饭的。”
“是!”
刘毅正想和石图治打好关系,闻言欣然领命,不久便随石图治到餐厅用餐。
“师母好!”
“呵呵,伯彦不必客气,快坐下准备吃饭。”
宁秀英招呼刘毅坐下,转身向楼上喊:“云梦,快下来吃饭了,咱们的大英雄来了”。
“知道了,姨妈,什么大英雄?”
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刘毅的心儿不由一颤,这肯定是白云梦,未来的财神爷白自在的女儿。
果不其然,出现的正是白云梦,年方十八锦绣,一袭长发飘飘,两轮弯月柳眉,双眸剪秋水,肌肤胜似雪,樱桃小嘴浅浅笑,香风迎面来,未言筷先掉!
啪嗒,
刘毅色、心大动,一根筷子不争气的落地,未及开口掩饰,便听脆语润耳——
“啊,刘将军!您好!“美女,你好!”(刘毅反应神速,借起身之际,把另一根也碰到桌下。)
白云梦和刘毅握了握手,羞红了脸蛋,嗫嗫嚅嚅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竟傻站在原地。
“美女,快请坐。”
“哦,哦,谢谢刘将军。”
宁秀英懒得理捡筷子的刘毅,过去拉白云梦坐下:“云梦,伯彦不是外人,不要刘将军、刘将军的叫,那样多生份?你叫他大哥就行了,快坐下吃饭吧!”
“哦,大哥!”
见到白云梦脑袋低垂,满面桃花,连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刘毅不由暗笑,这小姑娘真可爱,若是……。可自古光棍,不懂恋爱,况且,在石图治夫妇面前,他也不好意思下手,只能不再多想,端起饭来吃的不亦乐乎。
刘毅的吃相着实难看,宁秀英边帮白云梦夹菜,边出声喝斥:“伯彦,你慢点吃。”
“哎,军人就该如此,伯彦,你多吃点。”
当兵已久,刘毅吃相难改,一连吃了六碗饭不算,更把桌子上的菜,吃了个底朝天,待饭尽菜光,才站起身来。
“叔叔,师母,小侄吃饱了。”
“啊,伯彦,你几天没吃饭了?”
“……,师母,您做的饭太好吃了,小侄一下没忍住,就吃了个七分饱。”
噗嗤……
石图治、白云梦闻言,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的喷了出来,四人之餐,仅够刘毅吃七分饱,这食量比猪还猪。
“伯彦,你小子笑死人不偿命啊,六碗饭才七分饱?”
“回禀校长,在前线,饭菜没有油水,学生饭量大了一些。”
“唉,你啊,害得我们饭也吃不成了,一会儿你开车带云梦去外面再吃点吧,下次我多准备两锅饭给你,让你吃十二分饱!”
“谢谢师母,小侄感激不尽。”
“伯彦,你们快去吧,我让世和给你备车。”
“是,多谢校长。”
辞别石图治夫妇,刘毅拉着白云梦便走,心中高兴万分,尽管不敢起歹心,有美女相陪,总是好的。“妹妹,大哥对南晋城不熟,你说去哪里吃饭好?”
白云梦却羞涩难当,梦中千般缠绵的偶像,如今就在自己身房,矜持少女心,怎敢畅怀说情郎。
“哪里都行!”
“……”
刘毅颇感无奈,随便找了一家小饭店,要了一个雅间,趁机牵住了白云梦的小、手,想他光棍久久,如今美女在侧,不沾点便宜才是笨蛋。
手被轻捏,芳心大乱,及至落座,白云梦脸如火烧,低着头摆弄衣角,一言不敢发。
“妹妹,你想吃点什么?哎,地上有蚂蚁在打仗吗?”“啊,随便吃点东西就好了。”
刘毅无奈的点了一份牛肉、一份炒野菜,要了两碗米饭,等上菜的功夫,两人相对无言,白云梦时不时的偷、窥,实他很不自在。
“我脸上有花吗?”
“啊,没……,没有。”
白云梦羞不胜羞,心里暗恼刘毅木头,不会陪她说话,如此枯坐实在尴尬,空恨男儿不争,不若主动出击。
“大……,大哥,讲讲杀你蛇崽子的事,好吗?”
“哈哈,女孩家家的,怎么对打打杀杀感兴趣?”
“大哥,您就讲讲吧,在华亭,您究竟杀了多少蛇崽子,报纸上的版本太多了。”
“哈哈,我杀了有一些吧,战场上子弹乱飞,还真没时间计算杀了多少。况且,哥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狂?”
白云梦顿时急红了脸,大声反驳:“您骗人,所有报纸上都说,您至少杀了一万人,说您用枪击毙九千之众,用刀砍死数千之多。”
“……,妹妹只要喜欢,说哥杀了多少,哥哥就杀了多少。好了,先吃饭吧。”
“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一碗野菜吃的白云梦胃口大开,很快忘记了不快,再次与刘毅交谈起来。一餐吃毕,两人关系亲近了很多,相携在街上闲逛,直到三点多,刘毅才开车送她回憩庐。
话别白云梦,刘毅返回军校,独自走在校园的路上,望着两旁的姹紫嫣红,他忽然觉得空旷寂寞,心里突生一丝凄凉——
虽然只是十九岁的身体,但心态却已沾染了三十多年的风霜,偌多的煎熬,让他多么想品尝温柔的芳泽,可强国的志向,又让他不敢驻足,如今,也只能选择忘掉。
许是苍天不忍光棍太苦,20日中午,刘毅正在办公室整理战术教案,值星官跑匆匆的跑了进来。
“报告,将军,校外有人找您。”
“嗯?我在南晋并无朋友,来人是谁?”
“将军,您去了就知道了,卑职先行告退。”
“……,会是什么人找我?”
刘毅想了又想,竟想不到结果,只能整理了军装,急忙赶到校门口。
“咦,云梦,怎么会是你,今天没课吗?”
“呵呵,有啊,不过,现在该吃饭了,我们一起去吧!”
“……,妹妹,你跑这么远,就为找我一起吃饭吗?”
“嗯,难道吃顿饭都不行吗?”
“哈哈,行,当然行了,我就怕你往返奔波,将来晒黑了嫁不出去。”
白云梦脸色一红:“讨厌,要你管!”
“哈哈,好吧,我们去吃饭。”
美女上门来找,刘毅颇感心动,牵起小、手,一路揉捏,以此发、泄自己内心的龌蹉。原以为这件事是白云梦偶然起意,谁曾想在随后的日子里,无论刮风下雨,她都会赶过来,就为一起吃顿饭。
这令刘毅不禁狂喜,美女既已心许,他又何必扭捏,话越说越露骨,便宜越沾越大,若非白昼闲人太多,他早已把白云梦吃掉!
感受着刘毅的贼心柔情,白云梦愈加深陷,第一次坠入爱河的女孩,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少女的矫憨。
这天晚上,宁秀英看着坐在书桌前傻笑的白云梦,心里不由暗笑,情知这丫头已经恋爱:“云梦,最近你和谁在一起,半个多月都没有回来吃午饭了。”
“没有,我就是和几个同学在一起吃。”
“傻孩子,别瞒姨妈了,说吧,他是谁啊?”
“姨妈,您……,是大哥了!”
“大哥?不会是刘毅那混小子吧?”
“嗯!”
“什么?你……,你们……”
宁秀英脸色顿黑,心中无限纠结,刘毅已经收了倪华的玉佩,岂容他再染指白云梦?为了及时中止此事,她立刻去找石图治,打算让刘毅赶快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