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镇边进入朝议阶段,李永生就不得不走一趟西北了。Ω
没办法2o,终究是永馨这一世的父亲,便宜老丈人要镇边,他必须帮着争取公孙家的助力。
世间事本来就是这样,你帮别人,别人才会帮你,公孙家此前倒是允诺配合英王了,但是配合和配合,那也是不一样的。
不过走之前,李永生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必须将消息告知永馨。
要不然她在朱雀城等不到他,没准又会胡思乱想什么,回去肯定还要在耳根子边嘀咕。
传消息倒是很简单,辽西有个不小的子孙庙,唤作药王庙,虽然不是北六庙之一,但是影响力也不容低估,甚至有跟玄女宫直接联系的传讯石。
以张木子的面子,借用一下传讯石毫无问题,当然,该出的费用还是要出的——距离这么远,费用可也不低。
不过这一行人里有杜晶晶,她直接请客走了公账,理由也很简单,东北现了尼莫教信徒,实则是拜真神教的,她传讯宫里,要加以提防。
杜执事目前外出,就是接了赵欣欣的任务,完成任务的过程中,现了重大消息,这算是多完成了任务,既赚了好处,节省了时间。
玄女宫接到这消息之后,也多少有点吃惊,不过这个消息查证不难,直接联系一下北极宫,确认一下就行了。
杜晶晶完成了公派任务,同时,赵欣欣也得到了李永生的消息,她很明确地告诉李永生,只管去吧,快去快回。
这倒是符合她一贯的性格,不管李永生去干什么,她的要求都是快去快回,要不说永生仙君和永馨仙子,在仙界是大名鼎鼎的恩爱伉俪。
既然决定要去,公孙家也是将姿态做足了,除了公孙未明,还派出了一名化修以及三名司修——这些人出动,是为了驱策灵舟。
灵舟出动,就是相当快捷了,辽西距离二郎庙,有三四万里的模样,一行人日夜不停地赶路,不到三天时间,就赶到了二郎庙。
当灵舟降落在庙门口的时候,下来的公孙家人,都是一脸的憔悴,既然是还人情,必然就要做足,反正他们也是一路赶来的。
二郎庙出来迎接的是二庙祝,大庙祝和老主持一样,都受伤了,三庙祝就是医主不平真人,目前正在外面为老主持求药,所以撑场面的,就只有区区的二庙祝一人了。
不过庙里出来的化修,可不仅仅是他,还有两名护法,初阶化修姓呼延,中阶化修姓丁。
姓丁的不用说,正是陇右丁家,呼延家则是邽水呼延,中落的隐世家族,秘境已失,是实实在在的半隐世家族。
二郎庙的护法并不止这两家,此次庙中遭遇劫难,是想借地结跨境之缘,因为公孙家赶来了足够的化修,又因为保密,护法们都没有出动。
到现在,二郎庙损失惨重,需要平稳地度过这段缓冲期,却也算不上存续的危机,最多是防宵小算计,保护庙产维护秩序。
所以诸多护**流来庙里守护便是,不需要聚起一大堆化修。
相较呼延真人,丁真人不但修为高一点,气势也不凡,不过因为有公孙未明在场,他的身份要稍微差一点。
朱主持目前正在昏睡中,大约还有两个时辰才能醒转,二庙祝将贵客们引到旁边的雅舍里,先安排了住宿。
众人梳洗一番,公孙家的族人都累得够呛,纷纷打坐和歇息,李永生和公孙未明来到雅舍前的亭子里,庙祝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热茶和果品。
然后三人就说起了朱真人的伤情,真人此次重伤,纯粹是因为连续越阶祭用二郎神眼,导致精气流失并且遭到了反噬。
二郎神眼乃是准真器级别的道器,朱真人却仅仅是勉强推上去的高阶化修,可以御使它全力一击,第二击就太过勉强了,可还要假装出第三击的样子。
尤其糟糕的是,当时围攻公孙不器的两名高阶化修,战力卓不说,还有合击的法门,朱尔寰勉力出第二击的时候,遭遇了强烈的反击。
说句题外话,公孙不器能在那种情况下,顽强地坚守,固然是因为他身边准备充分,但是辽西公孙家,也不愧“战力强横”四个字。
现在朱真人的伤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越阶战斗遭遇反噬,在整个中土国,基本上都是难以善后的。
根基受损修为倒退什么的,实在太常见了,现在朱主持伤情稳定,接下来就是用水磨的功夫来休养,过个十年八年,能恢复到往日的修为,都要欢呼雀跃了。
二庙祝担心的是,朱真人会修为大降,直接降到司修去,甚至影响寿数。
公孙未明则是一脸的歉疚,没办法,这人情欠的不小,前一阵公孙不器生死未卜,他们没有拒绝医主不平真人的跟随,现在三长老开始恢复了,公孙家就该表示出诚意了。
李永生对这种反噬,也没有太好的手段,要是搁在仙界,这点根本不叫个事儿,化修的反噬——化修也能叫修者?分分钟就处理好了。
可是在这里,他修为上不去,天才地宝也不多,治疗朱真人,还真是不容易。
对于二庙祝的期待,他谨慎地表示,“没有去查看朱真人的伤情,多的我也不好说。”
“嘿,”有人冷哼一声,却是丁真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屑,“我就不知道你从哪儿来的自信,竟然还敢看了再说……这是反噬,年轻人不要太好高骛远。”
公孙未明火了,“丁祥云,我公孙家请来的大师,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未明真人,这是我丁家和此人的恩怨,”丁真人冷冷地还击,总算还好,他的话虽然不中听,嘴上还肯称呼对方为真人,不过,不称准证,也算是不太在意对方的身份了。
他又看李永生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此人不过是个沽酒的小贩,偶尔治好两个人,却不是凭真材实料,未明真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公孙未明的脾气却是很大,他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地回答,“我公孙家该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丁家来指手画脚,也用不着你来掺乎!”
“没错,”丁祥云干笑一声,“掺乎了你公孙家的事的那位,现在还在静室里躺着呢。”
“混蛋!”公孙未明一听就火了,身形一晃,不见作势就来到了对方面前,抬手就是一掌扇了过去,“找揍吗?”
丁祥云也料到了,自己这话会令对方火,一眨眼就退到了三十多丈外。
不过公孙未明已经锁定了对方的气息,身形一闪就跟了过去。
丁祥云连闪三次,躲不开对方的追击,不过经过这几次闪躲,他终于抽出了时间,直接将一面银盘祭了出来,挡在身前。
公孙未明一巴掌就扇到了银盘上,不过没起到多大的效果——这是他未尽全力,只想摆出一个教训的姿势。
他也不好尽全力,否则的话,以他和丁祥云的战力,绝对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公孙未明不是稳重的人,但是公孙家本来就欠着二郎庙的人情,他若是再在这里折腾,未免就太不尊重主人了。
丁祥云当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祭出银盘的时候,就做好了硬接一记的准备,不成想,对方只是不轻不重地在银盘上扇了一下。
紧接着,公孙未明铁青着脸话了,“你敢再辱我公孙家,莫要怪我大欺小了。”
大欺小?丁祥云不屑地笑一笑,不过是差个小境界罢了,你也敢说自己大?
但是他还不敢这么说,虽然丁家真的不怕公孙家,对方刚才的身法和掌力,显然是未尽全力,他若执意冒犯,肯定要吃点小亏。
他不是很害怕事情闹大——公孙家没真君,丁家有真君。
但是丁家若是在家门口被人教训,他回去之后,也好过不了。
所以他只是冷冷地回答,“我也是好意,并无意冒犯公孙家,只是想提醒一声,未明真人莫被奸猾小人骗了去。”
然而,公孙未明虽然暴躁,却一点也不蠢,他淡淡一笑,“你丁家才是二郎庙的护法,你若是认为,我请的神医是假冒的,那我只能带着人走了,我公孙家的心意尽到了……你敢不敢让我带人走?”
自打公孙不器被治好之后,公孙家就欠了二郎庙的人情,但是这个人情真的不好衡量——公孙不器若是不治,谁欠谁的人情,那还不好说呢。
而不器真人能被治好,是公孙家自己的能耐。
所以,公孙未明这就是将了丁祥云一军。
事实上,他也真的有就此离开的冲动——李永生未必治得好朱真人,眼下看来,治不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正好有二郎庙的护法来扛雷,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反正我公孙家的心意尽到了,你们不信,是你们的事儿。
如果能就此了结因果,他真的宁可再送丁祥云十块灵石——如此卖力地背锅,你辛苦了。
丁祥云愣了一愣,才回过味来:我怎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不过他也不是好相与的,马上就做出了反应,“我只是一个建议罢了,未明真人你不愿意听,那也由你,你总不会认为,这沽酒小贩,真的能治好朱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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